“‘古老’與‘神秘’兩個詞往往被放在一起提及，因為時間即力量，古老的事物擁有着‘時間’的屬性，自然就被認作是擁有大量‘神秘’要素的存在。”

“那你們覺得，需要多少的時間，才能被稱為‘古老’呢？”

埃爾梅羅二世向在他面前的凜以及帕帕拉齊的學徒發出了提問。

凜思考了一下，目光不自覺看向了後退一個身位的迦爾納，“......像迦爾納先生這樣的英靈算是古老嗎？”

“自然算，來自于神代的大英雄，其本身便在曆史中占據了屬于自己的‘長度’，自然可以稱之為‘古老’。”

柯南也想到了自己所知道的古老事物，“查理，不對，羅德裡格斯算嗎？”

“也算，作為協會的創始家族之一，羅德裡格斯的曆史比協會還要悠久，它所承載的‘時間’也足以稱之為‘古老’。”

凜若有所思回答道，“那‘古老’其實與我們并不遙遠，在我們身邊其實充斥着大量‘古老’的事物，若說最為悠久......老師，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算嗎？”

埃爾梅羅二世不禁露出了笑容，“算，它所承載的‘時間’甚至超越了人類曆史本身。”

柯南疑惑的詢問，“這個問題與我們想要知道的有什麼關系嗎？”

埃爾梅羅二世點點頭，“我需要讓你們了解‘古老’的概念，才能将這條‘最古老’的河流作為概念讓你們認知。”

“‘最古老’？比地球還要古老？”

見到老師點了點頭，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她雖然隐隐感覺到柯南牽扯的東西很神秘，其背後的力量相當強大，但卻沒想到會是在老師口中比地球還要古老的事物......

“現在你能理解你究竟牽扯進了什麼樣的事件之中了嗎？”

凜勉強點了一下頭，依然沉浸在震驚之中。

“它是‘死亡’的具現，也是‘死亡’本身，從其中誕生出來被稱之為‘死亡’的怪物，并非沒有神智，而是其初誕生的神智相較于身軀的力量太過弱小，所以誕生之時便是被自身泯滅之時。”

“過去曾有發現了這條河流的魔術師将這種怪物從河流中打撈出來，作為使魔契約，因為其強大的力量，一時間那個家族将其視作秘密武器，家族中的嫡系子弟都在族老的幫助下完成了契約，并做出了許多大事。但好景不長，随着家族中的人員因為各種原因慘死，這種怪物自身帶有的‘詛咒’也被揭露了出來。”

“然而，即便斷掉了契約，那份‘詛咒’也還在，不，或許應該說是‘賜福’才對，當那個家族最後一名後裔回歸于永恒，這場恐怖的‘瘟疫’才得以停止。”

凜抓住了重點，“那個家族斷絕了？那除了那個家族，還有其他家族知道這種役使方式嗎？”

“這就是我要說的重點。”

“最開始役使‘死亡’的家族最終斷絕，但這種役使的方式卻沒有消失，而是被當初讨伐該家族的四個家族所獲取。這四個家族在曆史中經曆了興衰，一家泯滅在曆史的河流中，如今僅剩下三家。”

凜看着老師的表情，隐隐有些感覺不對，老師好像要說出什麼隐秘。

但到了這裡，她也不會退縮，無論聽到什麼，她都不會表露出來，于是她接着問道，“哪三家？”

埃爾梅羅二世用平靜的口吻說道，“埃爾梅羅、彼爾德林以及贊塔因。”

遠坂凜呆立在了原地。

“就這麼說出來了啊。”

查理借着迦爾納的耳朵，也聽到了埃爾梅羅二世的話語。

他本來以為這位并不出身于埃爾梅羅的埃爾梅羅君主會不知道這層隐秘，或者知道然後稍稍隐瞞一些，卻沒想到對方如此大方的告訴了凜和柯南。

曾經役使“死亡”的家族，其曆史本身早就被消滅了這個家族的勝利者抹除，羅德裡格斯是因為有一位先祖曾意外旁觀了那一戰的部分，才将這份曆史記載進了家族的檔案之中，但也所知甚少，其他知曉這層隐秘的家族應該幾乎沒有。

斯萊德查到了“死亡”卻沒有立刻聯想到另外三家也是這個道理。

斯萊德并不知曉這段曆史。

不過查理其實也暗暗有些吃驚，埃爾梅羅二世能夠知曉這段曆史，看來埃爾梅羅家族的核心知識應該都對其開放了。

埃爾梅羅家族内部的情況在他眼中越發的神秘了起來。

那位正牌家主和這位傀儡君主的關系似乎比他想象中還要複雜。

他繼續借着迦爾納的眼睛看着那邊的反應，柯南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但凜已經是震驚失色狀态。

唔......真想給凜拍張照片。

“迦爾納，用手機給凜拍張照片吧？”

說完，查理就發現自己眼前的畫面消失了。

迦爾納“挂斷”了聯系。

“......”

和使魔的契約約束力太弱也是個問題啊！

從老師的辦公室出來後，凜陷入了恍恍惚惚的狀态。

埃爾梅羅二世老師告訴他，他也會注意家族中是否有異動，并強調讓她一定要注意安全。

凜則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當下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