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不是，都不重要了。”

言畢，司郢的擁抱加重了幾分，他轉過身子，朝床上一番，江若瑤就這麼被他懷抱至床榻上。

“你！你要幹什麼！”

江若瑤有些慌神，四肢因為緊張而胡亂扭曲着，慌亂之中的她對着身前的男子拳打腳踢起來。

“我知道他會怪我，但我不想讓他先行而為。”司郢繼續說着，而後将整張臉陷入女子的脖頸。

江若瑤隻覺頸間傳來一絲濕潤又溫熱的氣息。

見反抗無效，她有些委屈，眼中噙着淚。

“啊啊啊！！啊啊啊啊！來人啊！！！”江若瑤放聲大喊。

林中鳥獸驚飛，屋外傳來翅膀撲騰的聲音，以及一個急促的腳步聲。

砰砰砰——

砰！

伴着幾聲巨大的聲響，陶清清踹門而入。

木質房門因為力道過大，在牆邊反彈了幾下，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見陶清清闖入，司郢微微偏頭，神色不爽，而後無奈放開了江若瑤。

“陶清清，許久不見。”司郢淡淡說道，悠然的整理起自己的着裝。

“司郢！”陶清清有些責備，“你怎麼又變成這樣了！你出林之時發生了什麼？”

見到眼前的畫面，陶清清心中有些發悶，她一邊責備着，一邊用力扯過癱在床上的江若瑤。

“還有江若瑤，你也是的！大半夜的跑他屋内幹什麼！”陶清清厲聲。

“我……”江若瑤還在驚吓中，她喘着粗氣，“蘑菇精靈說……”

“打住，我不想聽你狡辯。”

陶清清打斷，不分青紅皂白的瞪了江若瑤一眼，而後轉過頭，眼神嚴肅的盯着司郢。

“說吧，怎麼回事？”陶清清說着，抱着胸口在一旁坐下。

“還得謝謝那老狐狸要了我幾百年修為。”司郢神色随意的靠在床沿，“在這内核中困了許久，終于讓我找到機會，出來透透氣了。”

見二人的反應，江若瑤不解，發問道：“清清，這是怎麼回事？”

陶清清歎了口氣，面無表情的看向江若瑤：“都怪你。”

“怪我？”

“不要再裝作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了。”陶清清忍無可忍，“雖說上一世的你救了他，助他化形，可終究你還是成為了他心中的一根刺，請你認清現實，擺正自己的位置。”

“我……”江若瑤啞口無言。

“多年以來，為了尋得你，司郢隻得不斷強化修為，随着他修為的提升，刻在你魂中的東西也在不斷強化。”陶清清垂下眸，“你難道沒發現嗎？你的體内有什麼強大的東西在蠢蠢欲動，加以修煉，你的修為許是能蒸蒸日上的。”

“我……”江若瑤讀懂了話中意味，“發現了，我的靈根覺醒，似乎比别人早許多。”

“修煉講究循序漸進，不得一蹴而就。”陶清清偏過頭，灰暗的光線照亮她臉龐左側，另一側則沉入陰影中，“若氣大于體，心魔便回出現，司郢也不例外。”

江若瑤沉默着，細細聆聽。

“雖說以司郢的能力，克服心魔不在話下，但心魔也從此在心中植下種子。每當司郢煉氣紊亂時，象征着黑暗面的另一個他便會占據他的身軀。”

“别把我說得那麼壞。”聽到這，司郢笑言，盯着江若瑤的眼神卻從未挪開，“陶清清，這麼久了，你也要接受我的存在。”

陶清清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若心魔占據軀體過久，便會迷失。”

“所以……這不是司郢？”江若瑤還是不太明白。

“是也不是，全憑你自己怎麼看了。”陶清清站起身，走向司郢，“所以呢？這回想透氣多久？”

“一日？兩日？”司郢摸了摸下巴，故作思索，“這得看她了。”

注意到司郢的眼神又落到自己身上，江若瑤不禁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扣緊衣裳。

“我……”江若瑤朝陶清清投出一個求助的眼神。

“隻此兩日。” 陶清清的話語簡短而堅決，“兩日之期一到，你必須前往靈泉，閉關靜修，不得有誤。”

“好好好。”司郢語調輕快卻暗含深意，“陶清清，我亦是他的一部分，為何你對我卻總是如此态度？我看你平日裡粘着他時，可不是這般模樣。”

“你管不着。”說完，她不由分說地拉起江若瑤的手，轉身欲離。

“清清……”江若瑤被帶動着步伐，“謝謝你……”

陶清清并未回頭，冷言：“不必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