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兩天之前,試煉幻境,底層洞窟内。
“惡心的妖孽,竟是如此糾纏不休!”
隻聽見沈武低吼一聲,拳風呼嘯,左勾右擊,精準無誤地撂倒攔路的妖獸。
子書煜與楊澄等衆人亦是并肩作戰,劍光如織,他們的劍法華麗又淩厲,将圍攻而來的妖怪一一斬殺。
經過一番惡戰,洞窟之内終于歸于沉寂,隻留下滿地的妖族殘軀,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語伊姑娘,快來給我們仨療療傷吧!可痛死俺們了!”楊澄的三位隊員面帶苦笑,彼此攙扶着,踉跄的向丁語伊走去。
丁語伊見狀,她緩緩擡起雙手,五指間仿佛有柔和的光芒彙聚,那是治愈之力的顯現。
随着她指尖輕觸傷者的身體,一股溫暖而舒适的力量便如涓涓細流般湧入體内,撫平傷痛,恢複體力。
在她的治療下,傷員們的臉上逐漸恢複了血色,痛苦的表情也被輕松與感激所取代。
施展玩治愈術式後,丁語伊從腰間掏出一些藥物交予幾人,交代道:
“治愈之術治标不治本,切記,回去之後按我給的方子,熬煮服用。”
“好嘞!好嘞!”
“謝過姑娘嘞!”
幾人恭敬的接過物品,紛紛應聲。
楊澄斜眼看向這一幕,神色冰冷,面露不屑。
“楊小兄弟,你方才離傳送光門最近,對于狐妖逃竄之地,可有頭緒?”
沈武的聲音沉穩有力,絲毫未因狐妖的消失而有所慌亂,此時的他正一絲不苟地審視着狐妖在洞窟中留下痕迹,手指輕輕撥弄着那些散落的遺留之物,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迹。
楊澄挺拔站立着,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地面,一抹細微的粉末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蹲下身子,指尖輕觸那粉末,細細摩挲,随後輕輕嗅了嗅,心中似乎有了法子。
“沈武,斬妖門中可有降服擅長追蹤的妖類?”楊澄發問。
“嗯……許是有的……”沈武略加思考,“斬妖門除妖多年,降服的妖類不計其數,但都關押在都城内,若即刻動身前往都城,時間上也得十天半個月哩!”
“有就行。”楊澄說着,從腰間掏出一個荷包,仔細的将地上的粉末收集起來。
沈武:“楊小兄弟是已有頭緒了?”
“傳送光門乃那狐妖以妖力形成,遺留的粉末還附着這她的妖氣,隻需稍加追蹤,必能找到她的位置。”楊澄道。
沈武:“那就有勞楊小兄弟,将此物交予我,由我帶領衆弟子趕赴都城。”沈武伸出手,意圖拿走楊澄手中之物。
楊澄将物品往身後藏了藏,并沒有打算将此物交出。
沈武聞言,眉頭微蹙,顯然對這不按常理出牌的提議略感意外。
“這……怕是不合規矩。”
“規矩,自是人定,亦為人破。若憑我一人的速度,能更快尋得妖狐蹤迹。”楊澄的言語不容置否,他微微挑眉。
“這……”沈武面露難色。
“無需多言,你隻需要把極風園令牌暫借給我既可,此中責任由我一人承擔。”
楊澄輕拍胸脯,言語懇切,讓人信服。
“容俺考慮考慮……”
言畢,沈武喚出白色妖火,轉過身,似乎在向上頭彙報着什麼。
“可以。”片刻過後,沈武回過頭告知楊澄,“但我們得合力行動。”
楊澄點頭默許,而後沈武将腰間的斬妖門令牌交給了他。
“我也要去。”子書煜在一旁聆聽了許久,終于插上話。
“你有别的要務在身,袁老親自安排的,你作為江小丫頭的師兄,此番需回到木心閣中,将情況告知江之也,共同商讨對策。”沈武看向子書煜,嚴肅說道。
“可是……”子書煜欲回嘴,卻也不得不服從安排。
“啊……書煜哥哥,我也要跟着你去。”丁語伊也按捺不住了,插嘴道:“我也想為了若瑤,出一份力!”
“那那那那……那我呢!”林業也坐不住了,詢問道。
“停!”
看着眼前的後輩七嘴八舌的商讨着,沈武忽的呵斥一聲,意圖擔起上位者的責任,他有條不紊的梳理了起來:
“楊澄,你快馬加鞭趕回都城,聯系斬妖門即刻展開追蹤。”
楊澄點頭回應。
“子書煜你們三人,共同前往木心閣告知情況,三個人也有個伴。”
“至于餘下這三個叫不出名字的小兄弟……”沈武看向楊澄隊裡的三個人,犯起了難。
“用不上他們。”楊澄冷言。
“楊兄怎麼這樣說俺們哩!”
“俺們為了配合你,連考核都耽擱了,你有木有良心哩!”
“其他隊伍都不知道闖到哪裡了!你如果要去都城,那俺們三個的考核怎麼辦哩!”
聞言,許是覺得沈武在場,楊澄不敢拿他們怎麼樣,那三人情緒不滿的抱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