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羅點頭。

“你還不行。”

和善的裡茲像變了一個人，刻薄地批評他:“我們不歡迎把自己的生命當作兒戲的人。”

裡茲踏上飛艇，站在艙門口殘酷說道:“如果抱着總會有人心軟幫助你的态度，我勸你還是不要踏進這個門。”

派羅緊了緊握住挎包背繩的手，沉默地走上台階。酷拉皮卡看了看裡茲，追着派羅也上了飛艇。

……

隔着玻璃，希音雙手撐在窗台上，皺着眉看飛艇起飛。

裡茲有些擅作主張了。

不論是派羅，還是酷拉皮卡，都有其不成熟的地方。在派羅和西索的比賽中，但凡派羅仔細觀察而不是被西索的言語迷惑，都能發現西索已受了傷，利用這傷拖延三分鐘綽綽有餘。

而酷拉皮卡，從性格方面來說比派羅更難應付，畢竟是口口聲聲要她道歉的家夥。

哼，道歉？她沒有做錯。

她直起身，臉埋進高領，離開原地。

……

宇智波希音是個怎麼樣的人？

裡茲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說道:“誰清楚呢？她就像個老古闆，平時除了訓練就是看書和新聞，完全沒有屬于自己的娛樂。無論是什麼任務，她都會接受，而且從來不允許我們插手危險任務。相處這麼多年，其實大夥對她的了解仍然不多。”

酷拉皮卡看着他，問:“你和她是什麼認識的？”

“大概五年前。”

連同酷拉皮卡一樣，聽到答案後的派羅一下子睜大眼睛。酷拉皮卡繼續問:“那她來到窟盧塔族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全部。”裡茲十指相插，胳膊支在岔開的雙膝上，笑眯眯地看着他們，“如果不是我的建議，她根本不會知道窟盧塔族，更不會特意去尋找這個種族。但我可以擔保，阻止幻影旅團是希音自己的意願。”

裡茲莫名其妙地點撥道:“如果你見過她讨厭一個人的樣子，你就會知道她有多麼喜歡窟盧塔族。這麼多年了，我都沒見到過她主動去做過什麼，但今年聽說有熟人來參加獵人測試，她立即放下自己的事情來阻止你們。這就是你們一開始沒有通過的理由，做獵人并不是一件光鮮的事，她不希望你們涉險。”

看派羅和酷拉皮卡陷入一種又感動又反思的糾結漩渦當中，裡茲一個響指幫助他們打斷思路。

他說道:“但這違背我們的初衷。”

也許是被下了馬威，派羅有些抵觸裡茲，他輕聲問:“什麼初衷？”

“就是讓我們也入夥吧？”奇犽聽了半天，不屑地剝開一顆棒棒糖，“通過獵人考試，獲得某種資格，然後就可以加入他們參與某種活動，雖然不知道具體要我們做什麼，不過大緻如此吧。”

果然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雷歐力頓時感到後悔:“那會有危險嗎？”

“我不能否認會有生命危險，因此我不會強迫你們加入，等你們了解之後，所有的選擇權在于你們，甚至在加入之後你們也有選擇退出的權利。”

說的好聽。

奇犽并不相信裡茲的話，暗暗決定飛艇一落地就帶着小傑離開，如果另外三人也同意，他可以帶他們一起走，不過看這三個人的表情恐怕都有留下來的打算。

似乎看穿奇犽的心思，裡茲對小傑說道:“小傑，你的父親金是一個捉摸不透的人，很少有人能夠捕捉到他的行蹤。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的目的與我們相同，如果你加入我們，遲早有一天你會和他相遇。”

見小傑猶豫，奇犽急躁地用手肘捅了捅他:“剛才還說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找到金吧？”

“可是奇犽，難道你不好奇嗎，金的目的是什麼？”

“是有一點點好奇啦，可是我們還有别的途徑，幹嘛非要把自己牽扯進麻煩的事情裡呢？”

“如果留下來，我們可以保證你的自由。”裡茲突然插嘴，“還是你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反抗伊爾迷？”

如果伊爾迷上心，他确實大概率逃脫不掉這個大哥的追蹤，隻是這樣就被說服留下讓他感到被操控的不舒服。很明顯裡茲對每個人都很熟悉，這樣的針對背後沒有龐大的陰謀絕對不可能。

“如果我真的對你做出什麼，恐怕希音也不會同意。”裡茲又說。

奇犽又想起那張被他藏起來的照片，他猶豫地小聲嘀咕:“都這麼說了，我就陪小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