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到對面床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随後又 “砰” 一聲,似乎對面那人還不小心踢倒了什麼東西。
在黑暗中,立青懷裡撞進了一團溫熱柔軟的物體。立青不舍得推開,她心軟了。
黑暗中那人用舌尖舔了舔立青的脖頸,順着脖子再一路往上含住了她的耳垂,當即又狠狠咬了下去。立青身體顫抖了一下,也放任了那人的所作所為。
江川水扯開了立青的浴袍,裡面自然也是沒穿什麼,她頭枕着立青因為緊張而起伏的胸口,緩緩說道:“阿青,我好累,抱着我好不好。”
“好。” 立青下意識回答了。知道她不想說,也沒有再多問一句。隻用手輕輕撫着她的長發,起身把她抱回床上,自己也跟着在床邊躺下了。
待聽到身下傳來輕緩綿長的呼吸聲,知道這人熟睡了。立青便輕手輕腳下了床,抹黑躺到了沙發上,沒過一會也沉沉睡去。
這兩人雖各懷心事,各睡一邊,卻都一夜好眠。
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等立青再次睜開雙眼,她環顧四周,房間内早就沒有了江川水的身影。
“什麼時候走的,也不叫我。” 立青剛起來,頭還是暈暈的,心底卻第一時間冒出了這句話。
立青疲憊地從沙發上爬了起來。雖說睡到了中午,但把沙發作床睡,床闆也實在是太硬了,她整個後背像是被一台壓路機來來回回碾了好幾遍。
她拿起手機,發現手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調整成靜音模式。不光往日設定的鬧鐘沒有照常響起,就連屏幕上也顯示了好幾個未接來電。
立青看到一怔,頭大,這個女人為了不吵自己關了鬧鐘也是好心,但也不能這麼禍害自己的工作。哦,現在在遊輪上,也應該是沒辦法再接新的工作了。
立青邊看手機邊進了衛生間進行簡單洗漱。她嘴裡含着白色的泡沫,擡頭對着鏡子照了照。昨天被咬破的嘴角已經結痂了,但輕輕戳一下,還是有撕裂般的疼痛。暗紅色的嘴角更是襯着她的小臉面無血色,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夜未睡。
她對着鏡子,努力拍了拍臉,試圖促進血液循環,讓自己面上看起來還有幾分人色。
立青這幾天确實沒休息好,加上昨夜又給自己推演了一卦,耗費不少精氣神。
“這樣下去不行,等下了遊輪,得提前回明鹽山了。” 立青看着鏡子中自己的模樣暗暗想道。
出了衛生間,立青這才注意到,沙發扶手邊上疊放着已經洗淨烘幹的襯衣長褲。昨天晚上她實在太累,也就偷個懶沒去洗,隻把換下來的髒衣服随手扔在了衛生間的衣簍子裡。
想來應該是江川水大早上起來幫她洗幹淨還順帶烘幹了。
立青邊穿衣服邊想着她,嘴角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絲得意的微笑,可能是嘴角的弧度太大了,又帶着一陣陣撕裂疼痛,立青倒吸了一口涼氣。
等她穿好衣服,拿起餐台上一杯黑咖啡。不用問了,這多半也是江川水為她準備的。她喝了一口,把入口的苦澀圈在舌尖,回口帶着一絲絲果香。咖啡雖然涼了,但對比昨天的江川水卻是熱烈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