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的呼吸聲格外平緩,不像往日在夢中驚醒,醒來滿頭大汗,再難以入眠。
與此同時,酒店内正有二人酣暢淋漓。
剛洗完澡,邊聽白一把攬過溫彙的細軟腰身,溫彙整個身子被抵在門後。雪白的藕臂被指節分明的雙手鉗至壓過頭頂,彼時兩人臉頰相靠,呼吸相抵,親密無間。邊聽白看着她溫婉羞澀的模樣,心神一晃。喉頭有些發幹,等不及半含住那豐腴粉嫩的雙唇,像是行人在沙漠走了三天三夜,看到一片綠洲,迫不及待挖掘水源。而那綠洲似乎也感應到旅人的懇求,把蘊藏在地下甘甜的泉水一股腦噴湧而出。
溫彙仰起頭生澀地回應着,被圈在身下的她眼神漸漸迷離。邊聽白密密匝匝的親吻盡數落在了她的耳邊,她的唇邊,她的鎖骨,她的(不可以寫),攪弄得她心神蕩漾,難以自持。
“小白。” 溫彙從喉頭發出了一聲嗚咽,似乎有些受不住,支起小腿蹭了蹭她的後腰。
白日裡對她百依百順,但在那種事上,邊聽白從不理會她的祈求。手上動作也并未停滞,反而伸出手掌用指節細細研磨着她的腰窩,直觸碰到一層又一層綿密的細汗,才就此罷手。
邊聽白把溫彙圈在懷中,聞了聞細軟的發絲,輕撫她的後背,等待她餘韻消散之後的下一場饕餮盛筵。
“小白,你會愛我嗎?” 不知在第幾次過後,溫彙有些沙啞的嗓音發出這麼一句。
“還有力氣說話。” 邊聽白依舊沒有回答,用手上的小動作再次調轉話題。
又是一夜無眠,到了約莫天灰灰亮,兩人才體力耗盡相擁而眠。
清晨時分,立青被手機短信提示音吵醒。她也不開燈,睡眼朦胧地在桌上四處摸索。待眯眼看清屏幕上顯示的是樂哥發的送貨地址後,又悻悻然拉起被子蓋過頭頂,昏昏睡去。沒過一會,她反應過來,突然自床上坐了起來,自言自語。
“城東路 AC 集團 4 号倉庫?” 立青驚訝得差點在床上喊出了聲,想到出租房的隔音實在不好,又馬上把拳頭抵到了嘴邊。
立青思索着要不要給樂哥回個電話,推了這趟活。省得又碰到那個神經女人,找自己追着要什麼照片。
又想到面包車和貨物都在自己樓下停着。臨時飛單,樂哥怕不是要滅了自己,以後可别指望在園區擺攤兒了。
“哪裡有那麼巧合,能再碰到她。”
“行得正坐得端,沒拿她任何一份東西。”
“沒必要躲躲閃閃,藏頭露尾,再遇到她,把話說清楚就行了。”
饒是立青坐在主駕駛位上自我疏導了一番。臨出發前還是對着汽車後視鏡壓了壓黑色鴨舌帽。在大夏天選擇套上長衫長褲,還捂得密不透風。這麼遠看,更像一個賊了。
路途漫漫,雖是同一片天空,G 城的陽光就是比山裡來的更加毒辣逼人。太陽炙熱的光線穿過瞬息萬變的雲層,再透過灰色車玻璃,照射着她青澀稚嫩的臉,烤得火辣辣疼。立青腳下不由自主地壓緊了幾分油門線。
幾個小時後,終于到了城東路四号倉庫。
立青着實多想了,這裡地界實在是太大,哪裡能遇到那個女人。她先是經過了一号倉庫,跟站點安保說明了來意。順着安保所指的方向一路前行,以為頂多再開十分鐘就能到四号倉庫了。結果又行進了半小時,差不多幾十公裡路,才到了目的地。立青心中估量,那麼按照相應編号,每個倉庫之間至少相隔數十裡,不愧是 AC 集團,真夠财大氣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