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系統突然消失這事對我沒有一點影響。
放學後,我又碰見了那個警官,他穿着黑色風衣,站在校門口,身姿挺拔。我猝不及防與他四目相對,猶豫了兩秒,看他向我走來,我決定率先開口:“警察叔叔好。”
身在種花家的我,耳濡目染下對警官軍人有種敬畏心理。
他腳步一頓,兩秒後開口:“我姓蕭,蕭探塵,今年26歲。”
我點點頭,不是很理解他跟我講這些幹嘛,随時準備結束話題離開。我等了三秒還是沒等到他開口,立馬決定說“警察叔叔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之類的話,然後邁步回家。
蕭警官卻開口了。
他很認真地看着我,目光中帶點困惑:“雲同學,我今年不過26歲,你其實不用叫我叔叔——”
“小叔!”一個挑染着金發的高挑少年沖過來,親熱地摟着他的胳膊,看上去驚訝又驚喜,“小叔,你今天怎麼來接我了?”
蕭警官隻是沉默地盯了那個少年幾秒,随即毫不留情掙開他的手。
少年也不生氣,他眨眨眼,像是這才看見我,好奇地問:“诶,你也在這呀,你們認識?”
他胸前佩戴的向日葵胸針在落日餘晖下閃着金光。
少年人是個自來熟,名叫蕭晏昀,隔壁班的他幾乎天天串班,每次見他都是一堆人圍着,朋友一大堆,臉上常挂着明亮的笑,笑聲很輕易地從走廊傳到教室裡。
幾個月下來就算我再封閉再内向,也不得不認識這個校園裡的大名人了。
即使我和他一句話都沒講過。
他這時也顯露出他社牛的本性來,我沒答話,他不惱,他極其自然地說下去,像是社交場合的中間人似的,“雲卿,這是我的親小叔,我父親的親弟弟,蕭探塵。小叔,這是我同學。”
我一點都不驚訝他知道我的名字,A班就那麼幾個人,以他把A班當自己班來逛的程度,人早就被他認完了。
蕭警官用那種看二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他似乎不明所以,依舊笑着,笑容毫不黯淡,眨着眼,好奇地問:“你們在這裡還有事要聊嗎?”
他挑染的金色的頭發與金色的向日葵一齊閃着光,刺得我眼睛發酸。
我說沒什麼事,道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