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還有轉圜的餘地嗎?
我撐着臉,盯着窗外的風景。
樹木蔥郁,陽光明媚,鳥兒叫得熱烈。
到底怎麼辦才好?要不直接說清楚吧?可這讓我怎麼說得出口……
“雲卿,你感冒好了嗎?這是鮮榨的青梅汁。”
冒着熱氣,酸中帶甜的香。
好像那次姜念嶼遞過來到也是一杯青梅汁。
我頓了幾秒,接下,道了聲“謝謝”。
幾月時間,我和他已經從不太熟的同學關系轉化成了一般熟的同學關系。
若是次次拒絕一位會帶着笑意主動和自己打招呼、會主動分享筆記乃至食物的漂亮omega,那在旁人眼中就是這位beta不知好歹了。
姜念嶼的笑意較深,開玩笑般催促快喝一口,眼中含着某種看不懂的期待雀躍。
我抿了一口,溫熱的恰到好處的溫度順着喉嚨而下,不明顯的酸很快被甜意覆蓋,甜而不膩。
“怎麼樣?”他急急地詢問,眼神像是要定在我臉上,不放過一絲一毫的情緒,身體也不自覺地前傾。
“很好喝。”我身子不自覺後仰,下了一個客觀的評價。
“你能喜歡真是太好了。”
如果那時我不是一個完全來自異世界的普通人,就算我是一個平凡的beta的話,我也應該能聞到空氣中彌漫的一絲酸中帶甜的青梅香,不是來自果汁,而是面前少年腺體散發出來的。
可惜我那時沒有意識到這點,沒有意識到周邊人投來的隐秘目光,甚至于那之後姜念嶼陷入長達兩周的第一次發情期。
在那之後,我依舊在思考如何委婉而又不失禮貌的對邢珏說出類似“我沒有想學弓箭騎馬的”的一類話。
想不出來。
因為社恐,平時很少與人交流的缺陷,徹徹底底暴露出來了。
我壓根想不出推拒這件事正确的說話技巧。
于是很快磨到了需要完成約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