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容殊自然不會讓他有靠近傅洛的機會,手指搭弓又是一箭,趁着漠顔避讓的時間,他們也靠近了人。
漠顔看着逐漸靠近的葉容殊,葉容殊臉色紅潤,看起來恢複情況不錯,他不知道葉容殊恢複了多少,但至少是一半左右。
他沉下眼,明白此刻已經殺不了傅洛,他隻思考了一會,“撤!”
葉容殊調過來的兵不可能一直守着曲蘭禁,等那些兵走了,他就有機會拿下曲蘭禁。
漠顔不敢與葉容殊兩敗俱傷,畢竟他們漠達也并不團結,一旦他失勢,那些人可就沒那麼安分了。
漠顔帶着漠達人迅速撤退,他轉頭時,看見葉容殊把傅洛扶起來。
傅洛一直在看着他,看見他回頭,朝他做了一個“看來神還是站在我這邊!”的口型。
漠顔沉着臉,但是他并沒有說什麼,帶着漠達人就撤退了。
葉容殊皺着眉,給人解開繩子,看着這人背部與手腕上的傷,“你這兵行險招差點把你自己搭進去,你不是怕疼嗎?現在怎麼不怕了?”
等脫離了危險,傅洛終于放心下來,太疼了,疼得他昏昏沉沉,聽到葉容殊的問話,他也想回答,但是有心無力。
傅洛頭一歪,倒在葉容殊懷裡,眉頭皺着,時不時的發出一點痛哼。
葉容殊很感激傅洛幫他守住了城,他一把将人抱起,迅速的朝着曲蘭禁城裡面走去。
此刻葉玄關已經走出了城門,在葉容殊與漠顔交手的片刻,他迅速的朝着城牆下面跑。
“将軍,他怎麼樣了?”
見傅洛閉着眼睛時不時的發出痛哼,葉玄關擔憂的看着傅洛。
葉容殊聲音很冷,“自己去領罰!”
葉玄關并沒有反駁,畢竟他接了命令保護傅洛卻沒有做好,被罰是應該的。
曲蘭禁裡面的大夫可比漠達北營的那些庸醫醫術高明多了,看了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推斷出傅洛不僅是外傷導緻的昏迷。
更根本的原因是他并沒有睡好,于是葉容殊問了一下葉玄關,知道了傅洛這兩天就隻睡了兩個時辰。
葉容殊:“……”
上一次是餓昏,這一次是睡眠不足。
大夫并不知道葉容殊内心的無語,他兢兢業業的給傅洛開了一副藥,讓葉容殊等他醒了之後煎給他喝就能痊愈。
然後他給傅洛把身上的傷處理完成之後就走了。
傅洛感覺他這一覺睡得十分安心,如果他旁邊沒有叽叽喳喳的聲音就好了。
這聲音實在是煩人,他忍了片刻,實在是忍不住了,遽然睜開了眼睛。
然後就感覺到背部冰冰涼涼,手腕的傷也已經被妥善處理了。
葉容殊如一柄出鞘的利劍,此刻正坐在他房間的桌子旁邊,手指拿着毛筆在寫着什麼,時不時的還翻一頁紙。
“你醒了?”葉容殊頭都沒有回,“你的計策很好,但是太過于冒險,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沒有及時趕到呢?”
傅洛:“……”
他其實壓根就沒想到葉容殊會及時趕了過來,他在那一瞬間就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傅洛半天沒有答話,葉容殊轉眼看他,見傅洛臉色蒼白,整個人有些恹恹的,他說,“你睡了一天一夜,大夫說你身上的傷得好好養,這幾日你就不要下床走動了!”
傅洛:“……”
他傷的是背部不是腳吧?怎麼就不讓他走了?
葉容殊仿佛是知道他的疑問,開口解釋,“你身體很虛弱,躺着養傷好的快!”
傅洛:“……”
他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麼。
此刻有人端着藥和粥走了進來,那藥的味道熏得傅洛臉色一變,他綠着臉,“這個藥先放着,太燙了!”
見過傅洛吃藥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葉容殊幾乎在瞬間就知道傅洛在打什麼主意!
但是這個藥不能不吃,傅洛後背的傷很嚴重,要是處理不好,會落下病根!
這個藥他必須喝下去!
“不吃這個藥會有很嚴重的後遺症,你……”
話還沒有說完,傅洛已經接過碗,捏着鼻子準備喝。
然後在他剛要喝時被葉容殊把碗搶過去了,他把裝着粥的碗遞給了傅洛,說,“先把這個喝了再吃藥!”
随後補充了一句,“你身體虛弱,最近幾天都隻能吃流食!”
傅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