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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田栗桉頓足,眼神在同時伸到自己面前的兩條白毛巾上來回看。源自小貓頭鷹的那雙眼在陽光照射下近乎金色,晶亮純澈到讓人不忍心看到他眼裡出現負面情緒。
在田栗桉選擇好之前,金碩珍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把毛巾搭在自己肩上。
田柾國不等田栗桉擡手,直接把毛巾一甩一折,輕柔地用三角尖尖去擦弟弟額角的汗。
“跑累了吧。”
“跑累了叭~”
再次同步的金碩珍和田柾國對視一眼,無聲對峙。
田柾國的手隔着毛巾按在田栗桉的脖子上,捏捏桉桉的後頸皮。他滿足地眯起眼睛:“我弟弟,我的,唯一的弟弟。”
金碩珍也眯起眼睛,眉眼下壓,垂下的眼睫毛遮住了情緒:“金朔月也是金碩珍的弟弟哦~”
他捏住田栗桉的衣擺,在“家紋”上摩挲一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金碩珍在撒嬌。
樸智旻擦掉臉頰上棕茶色的汗水,扭頭問闵玧其:“他們三個又在演什麼小劇場嗎?”
“小劇場啊...” 闵玧其被陽光曬得昏昏欲睡,勉強偏頭睜眼看了看對面。闵玧其的頭發也有點掉色,被他枕着的那塊毛巾蹭出一團橘紅色圓形印記,像被貓抓過的毛線團。他懶懶地回複一句:“花樣年華。”
樸智旻悟了:“三角戀。”
闵玧其噎了一下,懶得搭理思維跑偏的旻旻,幹脆閉上眼抓緊時間補覺。
金南俊合上盧娜遞給他的劇本,又瞅瞅明晃晃杵成兩堆的隊友,陷入沉思。
樸智旻和闵玧其把劇本和生活分得很清楚,田柾國和金碩珍卻顯然陷得很深。田栗桉隻需要本色出演,名字也跟現實生活不一樣,按理來說是最容易出戲的那一個。
但田栗桉的存在本身就讓人很入戲。
金南俊想象了一下,假如盧娜把“金朔月”寫成“金南俊”的弟弟......嘿嘿。
金泰亨沒忍住,雙手捏住金南俊正在傻笑的臉頰:“南俊哥,你在做什麼白日夢?難道是音樂銀行的一位?”
“啊,嘿......不能告訴你。”金南俊捂住自己被蹂躏的臉,實在躲不過好奇的金泰亨,隻好跑向鄭号錫。“hobi救命!管管你的二号玩具!”
191.
鄭号錫救不了一點,他連自己都救不了。
入戲最深的看似是金碩珍,其實是身為文學老師兒子的鄭号錫。
他被劇情感染得流淚貓貓頭,正在借着擦汗悄悄抹眼淚。
金南俊睜大了眼睛:“嚯!”
金泰亨也睜大了眼睛:“嚯!南俊哥眼睛還能睜這麼大呢!”
鄭号錫沒管被金南俊錘頭的金泰亨,目光幽幽地看向劇本:“我死都不會忘記金朔月,真的。”
“可是你死了好多遍,忘記他也很正ch——”
金南俊的頭也被錘了一下,愛來自鄭的錫邊。
192.
金碩珍悄悄問盧娜:“你是怎麼寫出這麼刀的劇情的?”
盧娜哪敢說靈感來源于現實。她僵直一瞬後,笑容明媚到晃眼:“哪有,故事還沒完呢~我覺得挺甜的,後期不算刀。”
身為劇情裡金朔月的親哥,金碩珍松了一大口氣,快樂地跑去繼續拍攝。
金南俊卻不太信。按照當前故事走向,他确信後期劇情絕對藏着大刀。
盧娜微笑,心想:這哪裡算刀呀。
當時全霍格沃茨眼睜睜看着銥金信使在他們眼前送命。無數人各顯神通都求神無助,隻迎來一次又一次更深的絕望和悲傷。
所幸現在終于得到了銥金存活的消息,能遠遠看他一眼他們就滿足了。哪怕小貓頭鷹在另一個世界也好。
盧娜知道,這是銥金的最後一次生命,沒有再重來的機會。她甚至會羨慕劇本裡能重返過去改變未來的設定,多希望她能帶銥金回霍格沃茨。于是在寫劇本的時候,她據理力争,讓田栗桉扮演的金朔月擁有特殊能力并且不死。
那時候,更有經驗的策劃組姐姐笑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