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品不好!可能挖坑不填!更新很慢!但催更是雷點!??
??考據有限,可能存在設定錯誤,女主有名,第一人稱視角??
??文章走正劇向,不救人!原作死亡角色可能活在彩蛋和番外,正文請參考原作??
??1vN可能有!但非全員向!主嫖男主是小隆和千冬!??
.
從黑暗開始。
眼睛被布料蒙住,口舌是被繩捆住的,金屬質感的物什固定手腕使之保持着向上舉起的狀态——不得不說這種仿佛隻會在電視劇裡出現的情景實在是有些惡趣味。
人醒了過來,但依舊是渾身毫無氣力的狀态,腦袋同樣昏昏沉沉。我無從得知現在的時間,更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我正坐在什麼地方,椅子?盡全力稍稍挪動了下未被束縛的腳,空蕩蕩的沒碰到東西,或許更像是床的邊緣。
對于“未知”的恐懼——我并沒有産生這樣的情緒,更多的可能隻是疑惑,疑惑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
但是思考令我感到費勁,精神無法集中,每當想要去想些什麼的時候,就像是努力地在手中攥住一把沙。它們從指縫間流下,待張開手時,就被風吹散剩下的全部,一粒不剩。
好悶。
開門的聲音。
腳步聲。
“你醒來的時間比預計要晚好多啊,千野小姐。”腳步聲停下,然後在我離我很近的地方響起說話的聲音,然後是悉悉索索的聲音——至于發生了什麼,我隻能憑自己現在完全無法聚攏的相信去猜測。
年輕男性的聲音。
是昏迷前聽到的那個嗎?
我對于陌生人的聲音沒有那麼高的辨識度,不過應該是同一個人吧,如果沒聽錯,稱呼……好像是一樣的。
安靜地保持着雙手被束縛的坐姿,我不打算掙紮,甚至也不打算發出反抗的聲音。
“……咦?藥劑的量應該沒這麼大吧……還是說,你比我預想中還要乖些?”下巴被忽然地擡起,一下重心不穩,我向後仰去,雙腳撲騰了兩下才重新以腳尖點地的姿勢穩住了身體。小小的懸空感讓我短暫地“唔”了一聲,心跳在剛剛那一瞬加速,呼吸加促,然後漸漸地又平息下來。
“看吧,我明明特意都沒捆住你的腿,你居然都沒打算象征性地踢我一下。”下巴被用力地捏了捏,對方很快又松開了手,然後接着說了下去,“我本來還以為你會嗚嗚咽咽地哭鬧一會兒呢——說不定還會試圖踹我兩腳,怎麼這麼安靜啊。都顯得有點無聊了。”
哭鬧是沒有意義的,掙紮就更是如此了,或許理性在我這兒總是大于情緒的,故而就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動作的必要了。更别提在我被束縛住,又渾身無力的情況下。
“好吧,看在你這麼安靜的份上,提前一點幫你解開這個好了。”那人又一次靠近,解開了壓住我口舌的繩條。下颌終于得以放松,大量的唾液也順勢從嘴角淌出。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對方的眼中是何種模樣,不過因為人在成長中培養出的“羞恥心”,我覺得自己是感到難為情的,臉頰泛燒,咬咬自己的下唇,沒多說話。
“有意思。你不害怕,這是在害羞?”我聽見淺笑的聲音,接着就有指腹擦過我的嘴角,随意地抹去了那些液體。對方擦得并不幹淨,所以臉頰反倒有了抹上唾液後黏糊糊的觸感。“回答我個問題吧——你總不能是個啞巴吧?”
深呼吸,張張口,我的喉嚨依舊很幹。吸氣,又歎氣,我的聲音低低的,“……不是。”
“嗯哼……那我都允許你說話了,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事情嗎?”
有點可笑的問題。
而且現在怎麼反成了他來問我的情況。
“……我問的話,你會回答嗎?”
雖然我的口舌現在因幹燥難受到并不想說話,不過既然他問,那我就答。天知道這人是瘋子還是罪犯或者其他什麼的,但是順着他們的意,有時總歸是安全的。
小小的沉默,我又聽見了笑聲。
“……你真的很不一樣,千野小姐。我算是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喜歡你了。”有手撥開我的側發後貼在我的臉頰上,冰冰涼涼的掌心讓我打了個寒顫,我覺着變扭,但是沒有避開的動作。僵直在原地,我聽見那人繼續往下說了下去,“嗯,你真的很像一個洋娃娃,作為「禮物」而言,我挺滿意的。”
“那麼,除開你覺得我不會回答的問題以外,有沒有什麼想說的——我心情不錯,就當是額外獎勵你的好了。”
「獎勵。」
充滿居高臨下上位者姿态的說法,這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問題吧——而不是因為家庭困難走投無路所以才做人販子什麼的。
“那麼——”
腦袋依舊混亂,想到什麼就說些什麼。我晃晃自己的雙手,響起沉沉的金屬碰撞聲,“這個,有可能解開嗎?手舉着很累。”
“嗯,暫時不行——就算表現得好,也不能一直給獎勵,要不然你就會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了。”對方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會解開的吧,禮物總不能一直挂在展架上。”
和這種人争辯所謂人身權益是沒有意義的,我小小地歎出鼻息,沒打算繼續讨論,“那我的衣食……或者三急問題呢,我可不是會自行進行光合作用的植物——甚至這裡有沒有光我都不清楚。”
就像我講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對方的笑聲過了好久才停下,“嗯,我想想哦……等到可以把這個解開的時候,會有人給你送正常的食物過來的。”
他晃了晃牽着我手腕的鍊子,而下一秒卻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臂,将什麼東西紮了進去。他的動作相當粗暴,不管是抓住手臂的氣力還是紮東西進去的動作,我吃痛地皺起了眉,卻也隻能咬着唇握緊拳。
“不過今天是我親自來給你「送飯」——安心,讓醫生都看過了,死不了人的。”
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還是我對于“瘋子”能接受的範圍。
我感受到呼吸的接近,他的重量向我這邊壓了過來,接下來就是腰際的觸感。
“——?!”
我終于如他所願嘗試去反抗了,但是腿腳的擡起似乎隻是更方便他的動作。耳旁是我在此後無數場噩夢中都無法忘記的笑聲,“嗯,還有三急問題。我覺得我可以試着照顧你一下——”
他頓了頓,壓低了音量。
“應該不需要我像面對小孩子一樣對你喊‘噓’吧?”
我耳旁響起的,那不是笑聲。
是惡魔的竊竊私語。
.
幾乎是完全密封的屋子。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得見自己所處環境的全貌——簡陋的床,絲毫不打算加以遮掩的攝像頭,牆面先前固定住我手臂的東西痕迹。
似乎沒什麼更多的了。
數日的“營養液”進食和少量的水,我應該瘦了很多,但這不太重要,我隻謝天謝地自己的雙手雖然僵硬,但還沒有壞死。
隻能小小活動一下自己的手指,我連自己的歎氣聲都聽不太清了,不過也不剩什麼需要動作的活動了。看看被擺在門口位置的食物及濕巾,或許對方隻需要我“活着”就好,順便再保持一定的清潔度。
人,或者物品。
我在那個人的眼中,究竟是不是人呢?
身上的衣服早就換過了,一件略大的白T恤,松松垮垮的剛好過臀。比起衣服,它或許更像是一件屬于物品的包裝袋,象征性地起着一點保護性的作用,但實際而言,可有可無。
自然沒有可以與外界聯系的手機,當然更沒有電視報紙一類獲取外界信息的渠道,在這個連燈的明亮都是由外界控制而找不到一個開關的房間裡,不說日期,生物鐘早已被打亂的我甚至連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都無法知曉。
我也沒見過其他人了,包括先前那段時間把我帶到這裡的家夥,我至今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模樣。飯菜總是在我熟睡時才被送來——安全的塑料制餐具,我無法用它們整出什麼花樣——這個結論是在我試着用小圓勺蘸着基本凝固的油去畫些什麼的時候得出的。
我被徹底地與外界剝離。
我知道自己沒有會來尋找我的家人,幾乎也可以說是沒有交心的朋友,我的失蹤,又會引起誰的注意?
我最先想起了那隻黑色的小貓,跟着它擁有好看綠眼睛的金發小主人。我努力地回憶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的人生,盡管對于他的第二段記憶依舊模糊,但我還是能回憶起那家小小的花店。
所以在小小的貓和小小的人旁邊,多了一個小小的花店。從這時開始,我繼續開始畫花。從常見的花開始畫起,我能叫得出名字的,我不太記得的,畫到最後,是不存在的。
我又想起來了曾放在家裡一直都沒有畫完的那幅畫。嘗試着在這裡複刻記憶中的那幅畫,或許大差不差,或許技術有點進步,不過我依舊沒有畫完。
因為記憶裡的月光,可沒法用紅色描繪啊。
我停下了動作。
低頭看向不知是多少次被自己咬破的手指,再擡頭看看大半張牆上紅色或者已經泛黑的痕迹,我或許終于是膩了。
停止自殘式的牆面繪畫之後,我的睡眠的時間大大增長,除開因饑餓感而産生的必要的進食活動外,我幾乎一直在睡。
不是渴望睡眠,而是渴望夢境——至少夢境裡的世界比這間小小的屋子要大得多。
某一日忽得從噩夢中醒來,我蜷縮在床上,摸摸自己的臉頰,濕濕的。
哭了,我便開始笑。我感激一場場記不清的噩夢,隻有這種時候,我才會在清醒的時候,慶幸自己至少存活于世。
什麼時候開始,食物豐盛了些,多了些解悶的書籍,甚至有了紙筆這種向外界傳遞訊息的手段——但我似乎提不起興趣了。
或許對我來說,活着就足夠了。
不知又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