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了?”褚珩不敢相信。
“當然沒好!”不凡不難煩的白了他一眼“這毒得慢慢來,解藥也得配,不是一兩天的事,剛收好的藥又要沒了!今天就這樣了!”
“你還沒給他看呢。”衛姈這時醒了過來。
不凡看她這麼不客氣,真不愧是那臭丫頭的人“你還真不客氣!我是你們家坐堂大夫?”
“不凡神醫莫要生氣,我不需要看,休息幾日就好。”褚珩生怕惹怒對方,衛姈的腿可還沒好呢。
衛姈才不怕他,不過師兄的毛得順着捋“聽少主說,她師兄為人和善最愛救死扶傷,我還以為神醫你是忘了他也受傷了,這才提醒的,您别見怪。”
“你倒是比那臭丫頭會說話,就是虛僞至極。”不凡撇了衛姈一眼,冷笑道:“那臭丫頭說的話要是跟你有一個字一樣,都對不起她從小到大那副德行!”
她哪副德行了,衛姈簡直要坐起來跟他掰扯掰扯了,真是捧也不對,損也不對,太難伺候了!
“神醫莫見怪,你的名聲大邺誰人不知,我們二人也是早有所聞,天下恐怕沒有你醫不好的病。”說的雖是奉承的話,可褚珩一臉正色,讓人不由得信服這是他發自肺腑。
衛姈看師兄眉毛都平展了,就知道說到他心裡了,暗自歎服不愧是京都長大的勳貴,真會說話啊。
“嘶——!”衛姈想坐起來,可起的過程中一陣劇痛,她又倒了下去,她按住疼痛的地方,發出呻吟聲。
褚珩着急問道:“怎麼了?是扯到傷口了嗎?”
不凡推開他,伸手按到她脖子右側下方“是這裡嗎?”
“啊——!是是這。”衛姈疼的臉色發白。
褚珩看向不凡,不凡輕描淡寫道:“不是什麼大問題,骨折了。”
衛姈:...行比起腿,鎖骨骨折了确實不是‘大’問題,最後為了不牽扯到鎖骨,衛姈的右小臂折起用布承着挂在脖子上,四肢少了三隻,行吧徹底成廢人了。
不凡還是給褚珩看了傷,内傷除了喝藥調理外,還要休息,就連他右臂的舊傷,不凡也有法可醫,這可是意外之喜,不過需要等到衛姈的腿好一些,褚珩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多問。
衛姈躺在熟悉的屋子裡,聞着熟悉的藥草香,說不出的惬意,雖然她眼下的情況好像與惬意沒什麼關系。
她住的雖不是她以前的屋子,但這間屋子也常常進來,師兄還是對她不錯的,嘴上損她可還是不會把她的屋子借給‘外人’住。
然而第二天,她看見自己以前的屋子被師兄拿來當藥房後,昨日的感動煙消雲散了,就不該以為師兄對她有什麼情誼!
“你将她抱到這兒放下。”師兄指着藥房裡一旁的床鋪,對褚珩道。
褚珩一時不慎沒注意腳下的門檻,直接抱着衛姈摔了過去,衛姈滾了一圈,褚珩趕忙過去,緊張道:“有沒有摔着。”
衛姈覺得鎖骨有些疼,别的還好,但她沒說“沒事。”這個門檻小時候絆了她多少次,臭師兄還沒鋸掉!
褚珩很愧疚都沒發覺自己的右臂又滲出血了。他将衛姈抱起放到那邊床鋪,按照不凡的話,将衛姈的褲腿挽起。
衛姈故意問道:“這房間看着倒像是住人的,之前可是住過誰?”
不凡看了看她“你家少主住的,怎麼你要為她讨說法?”噎的衛姈無話可說,心中冷哼一聲:臭師兄!活該這麼大年齡還讨不到媳婦!但又想到師兄為何這樣獨身多年,又暗罵自己不該這麼說。
不凡将準備好的祛毒上藥按在在衛姈雙膝上,不知裡面含了什麼,聞着不是很好聞。
衛姈讓褚珩将金瘡藥拿來給她,褚珩遞給她有些不解。衛姈拉他坐下,将他右臂衣袖挽起,血已經大面積染透白布。
“這幾日别在抱我了,你這胳膊是不想要了吧。”衛姈一遍幫他擦藥,一遍懊惱。
“無妨,小傷而已。”
衛姈這幾日為了方便隻是随意的用簪子绾了頭發,幾根青絲從發簪中跑了出來,襯得她的臉龐格外柔和。褚珩盯着衛姈的側臉,笑意從未如此真實過。
衛姈看他認真道:“雖是小傷,可若日日讓傷口裂開遲早變成頑疾。”
衛姈動作輕柔但快速熟練,褚珩根本什麼都還沒感覺就結束了,看着衛姈一圈一圈将他衣袖折下來,他竟覺得自己的傷有些少,他掩去眼裡的失落又恢複成往日冰冷的樣子“好,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