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姈一下站了起來,不可能,衛文軒怎麼會放過非白,衛姈将心中疑問說了出來。
是墨搖了搖頭“我不知衛文軒為何放過他,我也是第一次回衛府時,無意撞見了他,也是他告訴我少主你被殺害了,上次是我騙了少主,不是我自己查覺得。”
“所以你才要去殺二叔為我報仇?”
“我回到鄯州半年,查不到攔截安西消息的來源,找不到少主的下落,得知少主死後,唯有以血肉之軀替少主報仇,本就沒想活着離開,可那天撞見少主後才改了主意。”
在是墨心中為少主報仇為重,去刺殺衛紀時,他就沒想要救非白,是因為發現少主還活着才改了主意。
衛姈有些生氣:“你上次為何不告訴我非白活着的消息,若我今天沒發現你重傷,你是不是還不準備說。”
是墨一副任打任罵的神情,衛姈氣的不行,是墨問:“少主知道後會怎麼做?”
衛姈一愣,她會竭力救出非白。所以是墨打算自己做下這事,不讓她參與。
衛姈鄭重道:“非白與你一樣很重要,他活着我一定會救他,這次就算了,以後你再敢瞞我任何事,就不要再見我了。”
是墨應了,這時随方煎好了藥,敲了敲門“頭兒,藥好了。”他不知道裡面說什麼大事,不敢貿然打擾,但這藥得按時吃啊。
衛姈開門接過他手裡的藥,然後又關上了門。
被關在門外的随方:......
衛姈要喂是墨,是墨哪裡敢受,接過一口氣喝下,臉皺的像苦瓜。
衛姈抱着胸搖搖頭歎道:“這麼大人了,喝個藥還這麼怕苦。”
是墨有種娘訓兒子的感覺,以前少主與他一般大,可現在她看起來卻隻有十六七,這感覺太割裂了。
是墨将嘴裡的苦意下去了些才開口:“少主打算如何救非白?”
衛姈想到褚珩昨天的話,冷笑了一聲:“這件事,我會找幫手的,你就不要操心這件事了,好好養傷。”既然褚珩非要‘合作’那就換個條件。
......
今天回來,換成衛姈主動找褚珩。
“你家郎君還沒回來?”衛姈問重鳴。
重鳴搖了搖頭,昨日衛娘子與郎君的争吵,他們幾人都聽見了,他小心翼翼道:“衛娘子,郎君向來說到做到的,絕不是出爾反爾之人,你...”
衛姈哂笑,打斷他:“是嗎,那他為何來鄯州?”
重鳴立馬閉上了嘴,但又怕衛娘子誤會郎君,悻悻道:“這個我不能說的。”
“我也不為難你,你隻說,褚珩來鄯州是不是在我們出發前就決定了的?”
重鳴想了想,點點頭,看來褚珩來鄯州與她無關,這樣最好不過,她不想在報仇的路上出什麼變故。
褚珩回來後知道衛姈找過他,他敲了敲衛姈房門“咚咚——”
衛姈今天開的很快,迎褚珩進來,還是昨日的窗邊的矮塌,隻是窗外無月,房内明亮。
衛姈為褚珩倒上一盞酒:“褚郎君嘗嘗,這可是鄯州最好的酒——曲雲春。”
褚珩看衛姈與昨日截然不同的态度,諷道:“衛娘子想必是從來沒有求過人吧。”他搖了搖頭,這般‘有求于人’的姿态豈不被人拿捏。
衛姈僵了一下,仍舊笑着,雙手奉盞。
褚珩看着她:“鈎其所好,以箝求之,懂嗎,下次可不要這麼快讓人察覺你的态度。”
衛姈倒也沒惱,褚珩說的不錯,隻是在心思深沉的人面前,衛姈向來‘直來直去’“郎君可别忘了,我們可是合作。”說不上求,她隻是為昨日的沖動表個态而已。
雖然這主動權在褚珩手中,可這回她要他先付‘報酬’。
褚珩接過酒盞放在案幾上,嗤笑道:“你不是說我一聲令下,你不敢不從嗎?”
衛姈又給自己到了一盞,道:“郎君不也說,應了就會照做嗎。”
兩人互相看着,誰也不說話,還是衛姈先堅持不住,借着喝酒轉移視線。
褚珩端起衛姈倒的酒,淺嘗一口:“味道不錯。”
衛姈乖覺又給他倒上一盞,輪到給自己添酒時,褚珩按住酒壺:“這酒甚好,我都要了。”
衛姈瞪着他,朵雅不肯賣給她,還是她從是墨那裡順來的,好些年沒嘗到這味道了,這人竟要同他搶。
衛姈深吸一口氣,擠出笑臉:“郎君喜歡就好,都是你的,你的。”
但衛姈的手戀戀不舍的按在上面,褚珩拿了一下,沒拿走,挑了挑眉看着衛姈,她才松手。
褚珩笑了笑:“說吧,何事?”
衛姈想着措辭“昨日衛姈醉酒失态,很是不該,郎君如此人物自是言而有信,古人雲‘君子以言有物,而行有恒’像郎君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