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姈并沒有等在原地而是遠遠跟在那夥計後面。
那夥計去前面跟掌櫃的報告完後,看見衛姈已經在院子裡了“你這人怎麼回事自己就進來了。”
後面來的掌櫃的打量着衛姈,隻能看出是個女子,他朝夥計揮了揮手讓他先下去。
“閣下是?”
“在下姓餘,吳掌櫃的沒見過我,我卻聽少主提起過你。”衛姈微微拱拱手笑道。
吳掌櫃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你是,少主派來的?”
“不,我是是墨的手下,路過江南遇到點事情,想起彙雲樓是少主的産業,才來叨擾掌櫃的一二。”衛姈想了這麼一個身份給自己。
吳掌櫃将衛姈迎入一間清幽的雅間,是當年衛姈留給自己的雅間,沒想到這布置還沒變。
吳掌櫃也是混迹多年的老江湖,試探的不着痕迹,作感懷狀:“當年我隻見過主家一面,後來都是與是墨侍衛聯系,一别多年已經許久未再見面了,還記得最後一次見面是墨侍衛在後廚燙傷了右手,也沒給少主留個好印象真是失禮,是墨侍衛的右手也不知留疤了沒?”
這老狐狸!是墨明明燙的是左手,而且那點不起眼的印記,一般人誰能注意。
“頭右手上有疤嗎?”衛姈佯裝想不起來“若說有好像左手是有點印子吧,就是不知是不是你說的燙傷,難為這點小傷還勞吳掌櫃記了這麼多年,我們頭身上哪個疤不必這個可怖。”衛姈說的模棱兩可,畢竟這點小傷旁人記不清才是正常的。
吳掌櫃心下了然已經信了大半,出言試探:“是是是,隻是不知少主為何多年都不曾聯系過我,還以為少主将這小小的彙雲樓忘了呢。”
時隔多年突然來了這麼一位,吳掌櫃心裡七上八下的,起初東家久不聯系,吳掌櫃忐忑不安,但時日久了就體會到無人約束的自在了,将這彙雲樓悉心打理的倒像是自己的産業了。
當年衛姈與是墨途徑衡州偶然間才開了這麼一個酒樓。
吳掌櫃并不知道東家的真實身份,隻知道當家做主的是個妙玲女子,一切對外章程都是是墨這個護衛來處理。
當然能在這衡州短短幾日就将一切事物章程辦好湊齊的,來頭必然不小,是墨當年也是稱東家為少主。
這酒樓開了以後衛姈幾乎就沒插手過,除了按時查賬之外,一切事宜都交由吳掌櫃打理,每年給他的分成也不少,所以吳掌櫃盡心盡力才讓這彙雲樓在這衡州城占了一席之地。
彙雲樓雖算是衛姈的私産,可并未隐瞞過衛家,若有心查也不難查到,所以衛姈才認作是墨的手下,若是換了衛家的鋪子衛姈怎麼可能用是墨的手下這個身份現身。
“少主多年未曾聯系吳掌櫃恕我不知,或許是事務繁忙,畢竟東家家裡并不以行商為主要。”衛姈故意用詞模糊,暗示東家身份不可說,就讓吳掌櫃自己猜想原因去。
“這幾年我随東家的商隊出海多年,途中出了點意外才回來沒多久,聯系不上頭和少主,又身無分文所以才...”衛姈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
吳掌櫃是個聰明人不用衛姈說完就知衛姈的來意。
吳掌櫃豪爽道:“餘娘子放心,你即是東家的人,吳某當然義不容辭。”
衛姈道謝,次要目的已經達成,接下來才是主要目的。
衛姈拿起桌邊的茶盞,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不知吳掌櫃近些年還繼續彙集各路消息嗎?”
吳掌櫃眼含深意看了一眼衛姈,看來這位是東家的心腹之人,連如此隐秘的事都曉得。
“吳掌櫃可否拿來與我看看,兩年未歸已經有太多事不清楚了。”
衛姈翻看着近兩年的記錄,大多都是江南的消息,少有其他地方的,更别說鄯州了。衛姈思量後道:“吳掌櫃可否幫我個忙,幫我查查鄯州衛家的消息。”
“自是可以,就是不知這鄯州衛家?”吳掌櫃眼含探究之意。
衛姈找借口掩飾過去“與東家有些關系,恕我不能直言相告。”
衛姈雖并不相信吳掌櫃能查到什麼隐秘,但哪怕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她也要收集,畢竟她在衡州沒有人手,衡州衛家和容璟自然也可以查到,可前者無法開口後者她打定主意不再有牽扯,思來想去還是從吳掌櫃這裡入手較好。
之後衛姈謝絕吳掌櫃留她住下來的好意。
衛姈從後門來卻從正門出,杜絕有人看見她的巧合。
路過大堂時卻撞上一人,衛姈扶住差點掀開的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