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小混混想絆倒衛泠,誰知被她直接垮了過去,也未上心繼續往前走。
第三次小混混有些惱羞成怒了,直接躺倒攔在衛泠面前,喝道“你走路不長眼睛嗎!把我撞到了。”
衛泠這才驚醒,面色陰郁的看着眼前地上的人。
周圍稀稀兩兩的行人很同情這個女娘,明知這些人都是故意找茬的,卻不敢多管閑事。
“是嗎,那對不住了。”說完衛泠繞過這三個小混混準備走。倒不是衛泠脾氣好,而是她現在無心理會任何事。
“你,你給我站住!”扶着倒地小混混的兩人立馬起身攔住衛泠,地上的小混混本是靠在其中一人身上,不妨那人突然起身,直接哐的一聲又着地了。
場面頗有些有些滑稽。
這些人是在找碰瓷?可真是好久沒見到這麼...,粗陋碰瓷的手段了。
她與師父雲遊時,見過橫行鄉裡的村霸、騷擾小生意的流氓、不作為的官府、勾結匪賊的官宦富商......
時隔多年,她從看戲的變成了戲中人?
衛泠還在思索是給錢了事還是‘出手傷人’,卻發現都不是好主意,一來她如今身無分文衛家的錢她也不能這麼浪費,二來十有八九給了錢他們看她好欺負也會繼續糾纏,第三嘛,這身子弱不禁風的,萬一打壞了又得躺十天半個月可就糟了。
“你們幹什麼!”一道聲音從身後傳出,衛泠應聲看去是一位瘦弱郎君,着藍色長衫,祥雲銀紋,看起來文質彬彬。
“你少多管閑事!”地上的小混混嘲弄道。
“我剛剛都看見了是你們故意滋事,找這位娘子的麻煩。”
“你說是就是,我還說她給我撞傷了呢!”故意呲牙咧嘴,哀聲痛叫。衛泠都想笑了,似曾相識的場面,以前她打的那些人也都是如此裝樣,不過他們是為了求饒或告狀。
藍衫男子看了衛泠好幾眼,繼而道:“若是你真的傷了,去醫館看看,診錢藥錢我都出了。”
“那不行,你先賠銀子,我才能去。”小混混眼珠子一轉連忙說道。
“你傷了哪裡?”衛泠問。
小混混以為衛泠真信了,指了指自己的腿。
衛泠左看看右看看,笑問“斷了?”
小混混點點頭,随後他發出一聲慘叫。
衛泠真的将他的腿踩斷了,然後扔給了他幾兩銀子,道:“看完大夫,記得去縣衙找我要治腿的錢。”
“你!你!”那小混混扶着腿哀嚎。另外兩個小混混慌張的看向藍衫男子。
然後留下一句“你,你等着我們這就去看大夫,這事沒完。”背起斷腿的那個,就跑了。
衛泠也轉身離開,她當然看出這三人和藍衫男子是一夥的,所以才自己解決。
“阿,衛娘子。”頑石居的少東家擋在衛泠前面:“是要回府嗎,在下可以順道送你。”
他認識衛泠?那就更不用他送了,衛姈拒絕。
衛泠看見他欲言又止,提醒他:“你的玉佩掉了。”
一塊玉質上好的羊脂玉,被這少東家的衣擺擋住隻露了一角,這位少東家聞言扭頭一看,神色有些慌,趕忙撿起塞進袖中,回過身時,早已不見衛泠的身影。
回到家中就看見菘藍慌慌張張跑來,菘藍以為衛泠又丢了,哭的眼睛都腫了...
衛泠尚不能理解這種狀況。
鄯州便是書香世家的女兒,也斷沒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道理,何況野馬駒子的她。
衛泠安慰了好久,菘藍才止了哭泣,抽抽搭搭說有客人在前廳等着呢。
客人?衛泠歎口氣:又要小心應付。她如今改頭換面,理應處理衛泠的事情。
“那人前幾日就來過,還為家主上了香,可娘子那會兒尚未回來。”
“是何人?”
“婢子不認識,他說是家主的好友。”菘藍不認識,那衛泠應該也是不認識的,她放心不少。
打發菘藍去洗臉,自己過去就行,這身子骨還是太弱了,若要回鄯州複仇,這身體可太不夠塞牙縫了,還是得日日操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