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實在太危險了,那一次她差點永遠長眠于純潔的雪山,冰天雪地,雪花紛飛,幾乎沒過鼻尖,氧氣一點點被抽走,幾乎殆盡,孤零零的。
如果不是她好像聽到520在呼喚自己,她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當她醒過來發現手腕上的手鍊散發着燙人的溫度,那是雪地裡最後的溫暖。
她劫後餘生後感覺很開心,命被撿回來了,福生也沒有跟過來,還好沒有。
不過她忘了詢問福生是如何想的,在任任遊雲眼中,她的想法比不過她的生命。
這是她作為母親唯一能為福生做的了。
母親有時候總是特立獨行,蠻橫霸道的為孩子準備未來,将自己認為最好的結局留給孩子。
她們也總是忘記最原始的問題。
比起孤獨的死亡,孤獨的活着也沒那麼有趣,相反是一場漫長的折磨。
生與死就是兩個相反的對立面,非黑即白,非白即黑。
任遊雲和福生是對母女,隻有兩個選項,母親把生留給孩子,厲然決然的留給女兒。
留在城裡的小福生不過是個小孩子,憑借超長的智慧和能力與白索周旋,用交易的手段才換來他的庇護。
當然,在遠處的任遊雲并不會知道這些,還在欣喜。
白索也不負衆望,待她自是極好,給她找來所需要的一切。
當然也要她付出點勞動……
白索沒有了動作,自嘲似的輕嗤。
“這麼早啊,太可惜了。”
看起來卻沒什麼難過或慚愧,不輕不重的。
“白大科學家來不會隻是為了看我們笑話吧?”
任遊雲也不甘示弱,也笑着向白索走去,被龍醒和澤納擋住了,她居然閃身就來到白索的面前,将臉湊近。
“你說是不是啊?白大科學家,或者說是奧蒂斯.布朗先生?”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任遊雲,聽到名字,白索愣了一瞬,眼中情緒複雜。
他擡手不顧任遊雲的想法把她的臉推開。
意味深長的瞧眼前的任遊雲。
“雲姐還是這麼厲害啊。”
然而任遊雲并不知道的是,他看的是後面的福生。
福生一直沉默,像在思考什麼,對上白索的眼神變得難以言喻。
眉頭緊緊皺起來,沒有敵視,沒有厭惡,隻是煩躁。
她張張嘴,唇形微動,沒有聲。
随着福生的煩躁後邊的姜銘也冷了臉,眼睛死死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