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天。
我的傷還沒好全,早上弗伊幫我把藥換了。
一切都沒有因為昨天的事改變,她并沒有因為我的拒絕而變得冷淡。
反而因為知道我的秘密而感到心情愉悅 ,在給我上藥的時候還哼着歌。
我差點認為我昨晚自作多情了,人家改變就沒有那個意思。
過程中,我根本不敢看弗伊,但她的眼神就明晃晃的落在我身上,像打量藝術品。
我坐如針墊,敷好藥後,飛快的把衣服套上。
穿好後,弗伊拉過我的手,給我帶上一條手鍊。
手鍊是黑色的繩結,上邊串着一顆墨綠色的寶珠,用雕着洛兒花的金片固定住。
聞一聞居然有一種提神醒腦的感覺,我有些懷疑這珠子是清涼油瓶身做的。
“為什麼給我這個?”
我看着手腕上的鍊子,疑惑的詢問向弗伊。
“我失憶時你送我“手機”,我做不到别的,就編了這個。”
“你說有一天你可能會消失,所以我想要這條手鍊代替我陪在你身邊。”
“我不是喜歡你。”
“我虔誠的愛着你。”
洛兒一邊系好繩子,一邊用平淡的語氣述說着,聲音有些低沉。
她的眼中是被困住的囚獸,卻又是心甘情願走進的籠子。
她的眼神,不全是注視愛人的深情。
更多的是我那個時代在寺廟或是教堂才能看到的感情,他們心無旁骛的燒香,他們虔誠的禱告。
我就這麼看着她給我系好手鍊,虔誠的舉起我的手,讓我的手背貼在她的額頭上 。
我仍是發懵的狀态,還沒弄明白弗伊,門外就響起叩擊聲。
……
我,弗伊和特克乘車進的皇宮。
弗伊坐在馬車裡,我以女相穿着旅行者裝扮騎着白馬走在車的左邊,特克騎着黑馬走在車的右邊,偶爾我和他眼神對視一下,他都會乖乖的點頭,嘴裡無聲的說着兩個音節,我聽不清索性就當做沒聽見。
到了大殿前,特克翻身下馬,像我禮貌的伸手,想将我攙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