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普走了,另外一道雄蟲精神力悄無聲息的出現。
像是有意識一樣,朝着雌蟲的方向飄過去,繞着戾的胳膊轉一圈,延長身體做自己的訓練去了。
“斯普...”
雌蟲頓在這裡,不知道如何解釋。
“沒事。”
易钊知道戾想說什麼,十分自然地接過對方的話。
大概習慣了,他對斯普的試探沒有任何感覺。
為什麼是試探?他一點兒也不覺得雌蟲那副性冷淡的樣子會對自己或者任何雄蟲感興趣,更别提什麼雄兄弟,認識的雄蟲。
至于後面的兩句話,也有着打消對方顧慮的意思。
‘已經全部招給你的好朋友了,我沒問題。’
“嗯。”
雌蟲回答,兩蟲繼續開始訓練。
斯普的出現沒有耽誤他們的太多時間,最後,易钊還是實打實的訓練了六個小時,上樓的時候腿甚至有些打飄。
洗漱完躺在床上,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但還是吊着一根筋,沒睡死。
直到感受到雌蟲睡下的動靜,才放心的睡過去。
一夜無夢。
之後的幾天,易钊和戾又見了幾位雌蟲。
雄蟲總能踩住雌蟲們的痛點,提出各種無理的要求。
雌蟲們聞之變色,紛紛退縮,堅持下來的又會被奇葩理由拒絕。
膽子太小。
聲音不好聽。
皮膚不夠有彈性。
忍耐力不夠。
蟲子們遺憾歸遺憾,憤怒歸憤怒,隻能收拾行李回家。
第五天,最後一隻蟲子被送往靜海。
飛行艦已經行駛了有一段時間,漸漸靠近靜海上空,裡面靜悄悄的,隻有兩隻蟲,并坐在艦倉的最兩端,巴不得貼着艦壁。
“蘭奧雄子,你知道伊伽羅雄子喜歡什麼樣的雌蟲嗎?”
身形高大的雌蟲問。
“不知道。”
蘭奧冷漠的回答。
雌蟲不說話了,腰杆挺得筆直,穿着整潔挺括的軍裝,留着幹淨利落的短發,相貌端正,眼睛炯炯有神。
雄蟲在腦子回憶雌蟲的資料。
這是最有希望獲得那位挑剔雄子認可的雌蟲吧。
他在心裡想。
無他,隻因為這隻蟲最像對方的雌君——戾上将,甚至連年齡都是最接近的。
雌蟲們不知道,陪同了全程,聽完雄蟲全部的要求和拒絕理由的蘭奧卻很清楚。
對方所有的标準均來自于戾。
黑發雌蟲從未說過一句話,但存在感一直十分的強。
蘭奧心裡有種奇異的感覺,他總覺得雄蟲對他雌君的态度有些奇怪。
明明拒之千裡,但似乎又渴望占據對方全部的目光。
像一種畸形的占有欲。
他甚至覺得這場鬧劇一般的挑選都是為了引起雌蟲的注意。
飛行艦開始緩緩下降。
雄蟲揮走腦子裡奇怪的想法,看向窗外。
——
“婚後全職在家。”
“絕對服從命令。”
“......”
易钊的聲音回蕩在客廳,這是他第五次說出這樣的話。
蘭奧猜對了,他全部的标準都來自戾,這位雌蟲也能全部滿足他之前對于其他雌蟲的要求。
但戾實在獨一無二,雄蟲照樣有應對之策。
“能接受嗎?”
他看向對面的雌蟲,對方也坦坦蕩蕩的接受他的注視,或許早就做好了準備,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便給出了答案。
“能。”
納瓦看着雄蟲的目光閃爍而明亮,一瞬不瞬的。
易钊心頭一跳,不好的預感在他心頭升起。
“起來。”
他故意沉下臉,果然看見雌蟲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然後迅速起身,雄蟲說站起來,沒有其他的動作,納瓦就筆直的站在原地,軍姿标準的不能再标準。
“戾,過去。”
蘭奧聽見這道命令,無法再裝隐形蟲,他猜不到雄蟲要做什麼,看着納瓦的背影有些擔憂。
“如果你打得過我的雌君,我就同意你的申請。”
蘭奧:“......”
空氣凝固下來,雄蟲表情認真,神智清醒,蘭奧意識到雄蟲沒在開玩笑。
“雄子,公共場合禁止使用精神力進行私鬥。”
他提醒易钊。
并且,兩蟲的懸殊擺在那裡,納瓦沒有任何的勝算,何必多此一舉。
“是嗎?”
雄蟲好像不知道似的,無辜道。
“是的,并且我們都是軍蟲,處罰會更嚴厲。”
納瓦說,也不管雄蟲是不是在問自己。
“我也會受到處罰嗎?”
“......”
“不會。”
蘭奧回答。
這類事向來波及不到雄蟲,即使有關,雄蟲保護中心也會幫他們摘幹淨。
“我的雌君呢?”
易钊又問。
“普通蟲子拘留半個月,上将身為軍蟲,時長翻三倍,并罰2000蟲币。”
納瓦說,聽不出是什麼情緒。
“算了。”
雄蟲似乎有些遺憾。
兩隻雌蟲相隔兩米,面對面站着,等待着雄蟲的下一步指示。
“那就不用精神力。”
聞言,納瓦松口氣,使用精神力的話,自己可能抵不過三秒。
比格鬥技巧,雖說仍沒有勝算,但好歹可以支撐更長的時間。
或許趁着這個時間,他可以請求上将,給自己一個機會。
“好的。”
納瓦回答。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