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未免太準時了吧。
幾人的腦海中同時閃過這句話。
說是今天、啊不,說是昨天不會再遇到案件還真是昨天,今天零點一到就有人犯案了是吧?這次又是什麼事情啊!
司書忍了又忍,說道:“我去看一下什麼情況吧。”
“我也去!”太宰治比司書更快一步跑過去查看尖叫聲傳來的地方。
案件出現的地方離他們不遠,這次并不是在山上發現了什麼陳年舊屍或是新鮮屍體,司書站在不遠處看過去,隻見一個神色驚慌的男人手臂裡挾持着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另一隻手裡拿着一把小刀,兩個人正站在山崖邊上的圍欄處,一個不小心就會摔下去粉身碎骨。
“你想要什麼你說,你放開我的女兒好嗎?你是要錢嗎?我給你,我給你,我可以來當你的人質,放開美子。”在男人身前幾米的地方,一個女人着急緊張地看着他們,“我有錢,你要多少都可以,把我女兒還給我好嗎?”
一般的歹徒聽到這種話就該報價了,可是男人卻說道:“我不要錢!你報警,讓警察過來!快點,不然我就把她推下去!”
周圍的人紛紛拿出手機報警,有好心人站出來安撫他,說道:“你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嗎?你說出來,警察和我們都會幫你的,沒必要抓着人家小女孩對不對?你有什麼訴求盡管說,我們一定能幫就幫。”
可是男人非但沒有聽他的,反而将手臂勒得更緊了,女孩被勒得很難受,但是又不敢伸手去掰男人的手臂,流着眼淚強忍着,沒有做無用的掙紮和大叫。
“不要錢,卻要找警察?”司書微微皺起眉。
每次遇到這種綁架勒索或者挾持案件,一旦對方不求錢,那就糟糕了,說明對方遭遇的事情已經到了無法解決的地步,随時可能拉着别人一起去死。
他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和人群,這個點還在山上的遊客不算多,有一部分是拿着攝像機來拍夜景的人,這對母女是兩個人一起來的,沒有看到有别人明顯和她們同行,挾持了女孩的那個人是一個人來的,身上除了小刀沒有帶其他東西,連手機也沒有,不确定是中途丢了還是一開始就沒帶。
但是不管怎麼樣,這都不是一起臨時起意的案件,對方是有預謀的挑選的,除了那對母女,其他人的同行者裡至少都有一名男性,在場也是那個女孩年紀最小。
那麼他叫警察來是為了什麼?
司書看着那個人,思索着。
其他人在着急在思考,諸伏景光在看見犯人的時候卻驚訝了一下——因為他認識這個人。
就在一個多月前,他還在尋找加入帝國圖書館的方法時,組織派來協助他的底層人員之一,之所以記得那麼清楚,是對方在幫忙的時候,做了一件讓他非常惱怒的事情。
底層人員裡有被迫的,但也有不少社會的垃圾,諸伏景光清楚這件事,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把這些人扭送警局,隻能尋找機會讓警察抓到他們。
而這個人在跟着他做事的時候,應該是被警方發現了才對,那麼對方為什麼在這裡,還通過這種事情要求見到警察?
如果是為了聯系警方自首的話,完全可以自己去警局裡,沒必要挾持人質,給自己增添一條罪名。
他在帝國圖書館的這一個月裡發生了什麼嗎?
諸伏景光慢慢的往後退,将自己隐藏在人群的背後,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那家夥認出他來,要是警察趕到,這人卻大喊一聲“我知道你你是蘇格蘭”,然後他被同事抓進局子還影響了他的卧底任務可就不好了。
天知道這人這樣找警察到底是因為什麼?
他緩緩退到了人群外,隐沒在身後樹林的陰影裡,觀察這在場的人。
諸伏景光有些擔心,這座山上現在不止他們兩個組織成員,他潛入帝國圖書館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連萊伊都隻是當他出去做别的任務了,要是被不知情的組織成員發現,就有點難解釋了。
就這樣僵持了十幾分鐘,警察終于匆匆趕到了現場,領頭的是一名姓新木的中年警官,看上去很有威嚴和說服力。
“我姓新木,你不用感到不安和緊張,如果你有什麼訴求,盡管告訴我,警方一定會為你解決問題主持公道的。”
“我要舉報!”男人喊道,“我要舉報神戶市長貪污受賄,和極道有勾結!”
話語一出,在場的人紛紛竊竊私語起來,神戶的現任市長川上丞一向都以好市長的模樣面向外界,在他在任的三年裡,神戶市民的生活都很不錯,犯罪率也在逐年降低,比東京要好上許多,在各種報道中,還說他親民和藹,時不時會捐款做好事。
可是這樣的市長,卻被男人說貪污還勾結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