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晚香輕輕“啊”了一聲,就在其他人以為她要震驚自己竟然是夫妻play中的一環的時候,她竟然說道:“你們在鬧矛盾嗎?有什麼問題怎麼不和我商量,如果夫妻之間不好解決的話,我會幫你們的啊!”
司書的表情頓時奇怪起來。
啊這?
說完,江栀晚香覺得有點尴尬,解釋道:“我和他們認識很多年了,他們交往的時候,發生什麼矛盾删除了聯系方式,就會讓我幫忙轉達,和好之後就用不到我了。”
“有時候他們即便沒有在吵架,也會讓我來當中間人溝通,我都習慣了,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要這麼說也很正常,可是現場的問題就暴露了出來——伊達航沒有在死者的身上找到他的手機。
現在有兩種情況,一是信息是死者發的,二是信息是兇手發的。
如果是死者發的,那就證明文成然也的死亡時間就縮短了一部分,可以更好的篩選可能的嫌疑人,可問題是,手機被兇手拿走了,并不能證明信息是死者發給江栀晚香的。
但如果是兇手發的,兇手完全可以在發送完信息之後将手機放回死者的身上,沒必要帶走手機,給自己留下一個疑點。
也就是說,手機裡不止存在一條信息,還有更多秘密,甚至可以直指兇手的身份。
而且,秘密多到兇手根本來不及徹底删除幹淨把手機放回去,隻能選擇将手機帶走。
諸伏景光思索着,眼神在死者和兩名女性身上轉動,之所以她們兩個會成為嫌疑人,是死者死亡的時間段裡,她們都離開過座位,經過過這片監控壞掉的區域,雖然很快又重新回去,但難保這段時間沒有機會作案。
新幹線是不能開窗的,手機不會被丢出列車外,如果在她們的行李中搜不到手機的存在,那它一定還在這趟列車上的某一個角落裡,隻要能夠找到它,那麼案件的進展就會前進一大半。
不過在諸伏景光看來,嫌疑人并不止是這兩名女性,一定還有人沒有被他們發現。
在黑衣組織裡面卧底了一年多的時間,諸伏景光清楚,那種想要殺人的眼神是控制不住的,文成洋子和江栀晚香都藏了沒有說的秘密,但是兇手的概率并不高,她們是真的在為文成然也的死去而悲傷。
伊達航同樣想到了手機這一點,扭頭和列車管理員說了聲,讓他将兩人的行李帶了過來。
結果意料之中,他并沒有在行李中發現死者的手機,可他發現了别的不同尋常的東西——那是一張被肉皺了的貸款單據,貸款的金額高達五千萬,貸款人寫着的正是文成然也的名字。
“貸款?!”文成洋子瞪大了眼睛,“然也什麼時候去貸的款……而、而且,金額還那麼大?五千萬?!”
伊達航問道:“文成小姐不知道這件事嗎?”文成然也可是都把單據放在行李裡了,身為妻子的文成洋子居然不清楚這件事?
“不,我不知道。”
文成洋子無措的搖頭:“我們生活一直都很不錯,工作穩定,并不缺錢,然也經常會給我買禮物,平時吃穿雖然不奢侈但不也簡陋,偶爾我們還會出去旅行。”
“然也、然也為什麼會去借錢貸款?”文成洋子有點不可置信,“家裡拿不出五千萬,但存款還是有兩千萬的,如果他需要用錢,我們完全可以先把存款用了,不夠的話,再去找朋友借錢,不管怎麼樣,都比去貸款要好啊!”
“關于這一點,文成小姐怕是要問一問你身邊的好朋友了。”一隻手從背後伸過來,抽走了被伊達航拿在手裡的貸款單據,一個戴着單邊眼鏡的青年眯起眼睛,嘴角抿着輕笑,意味深長的看着兩人。
“你是誰?不要随便動證物。”伊達航皺起眉,從對方手裡将單據拿回來。
青年自然的松開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對方,微微彎腰,回答道:“江戶川亂步,文豪偵探社的一名偵探,聽說這裡發生了案件,所以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