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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邱餅日志之祭流年 往事書 第二十一章 鳴劍山莊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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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年冬,李餅、邱慶之18歲。

立冬這日,天上飄起了零星的雪花,正值休假,李餅将案搬至屋外廊下,此刻他懷中抱着手爐,正将一壺酒放在爐子上溫着,案上還有邱慶之前兩日為他做的酥點,而他的身旁則随意散落着幾本書卷,手中也正拿着一卷慢慢看着。

院内的臘梅還未開花,現有零星花苞顯露枝頭,牆邊的山茶樹倒是開的正豔,彤紅的花朵為這蕭瑟的冬日,添了一抹亮色。

邱慶之早起練劍到現在還未歸,近幾日葉家姐弟天天纏着他與之切磋,是以每日他自己的晨練結束,還要再與兩人陪練一個多時辰,回來時都已隅中。

邱慶之不在李餅也懶得朝食,主要是想到莊内那難以下咽的吃食,他想還不如餓着不必糟踐了自己的腸胃。此時他觀着院中景色,靈感偶現想來作詩一首,院外卻響起了叩門聲,他微愣,好奇是誰這大清早地來造訪。

疑惑間他喊道:“門未鎖,請進。”

一灰衣弟子推門而入,手上拎着食盒朝他走來。待到他面前時弟子停下道:“郎君,這是二師叔令我送來的早食。”說着将食盒放在他身前的案上,施了一禮出了院子。李餅心中疑惑,二師叔怎會給他送食物,打開卻見都是邱慶之平日為他做的早食,心中了然,拿起筷子嘗了口,熟悉的味道,果然還是他親手做的。李餅心中感動,知對方定是知道自己不在,他便會偷懶不朝食,才會提前做好讓二師叔将食物熱了晚點送過來。

他滿心歡喜地将兩樣小菜、一碗粥、一餅吃的幹幹淨淨,摸着有些吃撐的肚子,滿足的吐出一口氣,想着待會邱慶之回來,讓他看看自己的戰果。

吃撐了的李餅将案上碗筷整理好,準備拿去夥房,剛欲出門便撞到練武歸來的邱慶之,對方在這肅冷冬日渾身是汗,還有汗滴順着額頭滾落而下。邱慶之輕扶了下幾欲摔倒的李餅,對方站穩後立刻松手,李餅見到他的樣子,正欲拿袖子給他擦汗,卻被他側頭避了過去道:“别...太髒了。”

李餅不理朝他靠近兩步,一手抓着他一隻胳膊,另一手擡臂為他擦拭着滿臉的汗漬。

邱慶之黑眸灼灼看着少年,笑問道:“不怕髒污了?”

李餅剜了他一眼依舊未答話,認真仔細地将對方整張臉上的汗污輕擦幹淨,才道:“我何時嫌過你!”邱慶之聽罷笑的歡快,忍住了想要親吻對方的沖動,他輕揉了揉對方的腦袋:“我去沖澡。”兩人一起朝屋内走,邱慶之在廊外見到李餅案上擺着的事物,扭頭道:“我不在,沒人督促你,吃完了嗎?”

“我又不是小童!”李餅不服氣道。

邱慶之進屋拿了換洗衣物出來,見李餅拿着空的食盒在廊檐下等他,他順口道:“我去浴堂,食盒給我我拿去夥房。”

“我與你一道,你做這麼多,吃完好撐,我也去活動活動。”李餅回道。

“是嗎,我可是按你平日飯量來交代的,看來二師叔怕你餓着,加了份量。”邱慶之猜測。

李餅:“.......”李餅無言,心裡想着早知少吃點了!

邱慶之沖完澡吃了飯回來,便見少年坐在廊下提筆正寫着什麼,他放輕腳步想過去看看,隻是還未到近前,李餅便忙收了筆墨,将案上紙張一通亂折擾了他的計劃。

他忍不住揶揄道:“郎君這是在寫什麼見不得人的書信,生怕我見着。”

李餅擡頭沖他反駁:“少胡說,我這是正經内容!”

“是嗎?那讓我瞧瞧。”邱慶之笑着準備伸手來拿桌上的紙張。

“還...還未寫完呢...”李餅有些窘迫,雙臂擱在紙上壓着。

“我又不笑你,給我瞧瞧。”邱慶之面露戲谑。

“不要,等我寫完再!”他幹脆趴在案上拒絕道。

邱慶之見此覺得好笑,未再索要,他走到李餅身旁坐下,擡頭看了眼廊外的天空,雪花漸漸大了起來,院内樹上已隐見淺白,他扭頭看了眼少年,拉過他的手道:“冷不冷?回屋寫吧!”

“不冷,屋内昏暗,此刻雪下下來,這外間景緻更添韻味,回屋豈能觀得!”李餅說着拿起案上已溫至滾燙的酒壺為兩人倒了一小杯酒。

邱慶之端起放在鼻端聞了聞,濃香四溢,問道:“這是何酒?”

“前些日子去城内,郭大勇給的那壇米酒呀!”李餅回道。

“是嗎?可我聞着怎麼有股濃郁花香?”邱慶之不解。

“唔...我覺這米酒味美,本想讓二師叔嘗嘗,看能否做出,你也知二師叔廚藝雖差,釀酒技藝卻很高超,但他卻說這米酒口感清甜氣味卻淡,便加了茉莉花調香,增其馥郁之氣。”李餅輕抿杯中的酒,緩緩解釋道。

邱慶之無奈搖頭:“二師叔還真是愛折騰...隻是這香氣遮掩了米酒原本的清香,豈非喧賓奪主。”雖然他嫌這酒已變味,卻還是喝完了,感受着口齒間的茉莉香,他扭頭看向少年,見對方也飲完了杯中酒,此刻唇被酒液浸濕顯得紅潤可人,他心下微動,伸臂攬過對方,低頭輕吻了上去。

雪越下越大,院内不多時便全被白色覆蓋,倒是襯得牆角那幾株山茶花愈發紅豔奪目。

邱慶之已将李餅抱坐在自己懷中,他從身後圈抱住對方道:“雪下大了,要不要回屋?”

李餅靠在他懷中,懶懶道:“不要,我不冷。”說着卻又朝對方懷裡縮了縮。

邱慶之唇角勾笑未拆穿他,隻是将人摟的更緊了些。

此時不知從何處飛來兩隻喜鵲停在廊檐房梁下,看着檐下相擁的兩人,叽叽喳喳鳴個不停...李餅忽有感,心中念道:“四季複更替,山中未有時,與君居此中,醉夢生死同。”他寫完了紙上那未完的詩,卻是沒勇氣念給身邊之人聽......

漆黑的演武場隻有邱慶之揮劍的破空聲,天氣愈來愈冷,葉家姐弟便沒再來找邱慶之切磋,但他依舊每日雷打不動早起練武,此舉倒是引起莊内之人追捧,畢竟人人都敬佩那些自己做不到,對方卻能做到之人。

晨練結束,邱慶之去澡堂沖了澡回來時,在院外碰到了今日值崗的丁四正在敲他們的院門,見到邱慶之,丁四直接道:“邱師弟,莊外有一女子求見你與李師弟,似是有很緊急的事情,我見她一直哭泣!”

邱慶之愣了愣,訝然道:“一女子?她可有說姓名?”

“她說她叫郭依依。”丁四回道。

邱慶之聞言道:“我先去莊外看看,麻煩師兄通知下李餅。”說完他便朝大門處走去,丁四進了院子去知會李餅。

邱慶之剛出莊門口,郭依依便快步過來跪了下去,聲淚俱下道:“求郎君為阿兄抓住兇手!”說着便泣不成聲,邱慶之忙伸手扶起她道:“究竟怎麼回事?”此時李餅也正趕了過來,郭依依淚眼模糊梨花帶雨,話說的斷斷續續,邱慶之與李餅将她先帶回莊内,待情緒稍微平複些了,郭依依才将事件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今日卯時郭大勇如往常那般出攤,平日辰時就該回來了,這日卻幾近晌午還未見人影,郭玉兒心中不安正準備出門去尋,卻有衙役來訪,讓其認屍,她驚得一跳,忙跟着去了,在停屍房見到那滿身是傷的人時,她險些昏厥過去。

李餅二人聽完默然半響,郭依依剛止住的淚又湧了出來,她起身撲通一聲跪下嘶聲道:“求二位郎君...幫奴找出殺害阿兄的賊人啊....嗚嗚嗚...”李餅二人忙去扶她,郭依依卻是避開對方攙扶的手,不住地叩頭:“求兩位答應依依!”她的表情悲痛憤慨,又帶着希冀望着他們,已将李餅兩人當做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李餅道:“我答應你,你先起來我們再詳談!”

郭依依聞言感激的拜服在地,緩緩起身。

李餅問:“他近日有何不同?或與誰結怨?”

郭依依回想片刻道:“阿兄這些日子總是早出晚歸,有時回來都即将宵禁,偶有兩次身上有傷,他皆說是自己不小心摔得,并未對我多加言語,我問詢,他卻說太過疲累,直接回房休息了。”

“可有何陌生人找過他?”邱慶之問。

郭依依擰眉思索:“沒有,來訪之人都是周圍街坊鄰居,大家都很熟絡和睦。”

李餅與邱慶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看來這郭依依什麼都不知道,從這裡許是問不出什麼,需先去查驗屍體再說。

“郭兄的屍身現停在何處?”邱慶之起身問道。

“還在衙門的停屍房内。”郭依依回道。

“郭娘子若不你先回去歇息,我與邱慶之去便可。”李餅看着對方憔悴的神色道。

“奴與兩位郎君同去,許能幫上些忙!”郭玉兒急切道。

李餅兩人也知此時對方的心情,便未再強求,三人一起趕往城内。

幾人在山腳下的車馬行雇了馬車,邱慶之架着馬車馳騁在通往城内的官道上,郭依依此時稍微放松了下來,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李餅撩開車簾,想與邱慶之一道趕車,對方看了眼這陰沉欲雪的天氣,毫不客氣地将他趕回了車内。

幾人到府衙時已近午時,李餅兩人表明身份後,衙役領着他們到了停屍房,郭依依實在不想再看兄長的慘樣,便在外面候着兩人。

兩人仔細地查看着郭大勇的屍身,隻見他的身上有多處傷痕,頭臉、胳膊、身軀上都有,但多是些拳腳踢打的外傷,應不該緻命才是,而令其緻命的卻是胸前那個幾乎洞穿身體的傷口,似是被什麼東西伸進出又掏出來,可怖異常,邱慶之見此眉頭微蹙思索着。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兩人起身,又向旁邊的仵作詢問着一些屍檢細則,半個時辰左右,兩人獲取完信息,退出了停屍房。

郭依依見他們出來忙詢問道:“兩位郎君可否看出些什麼?能抓到兇手嗎?”

李餅見她急切的樣子,不忍對方失望,但僅憑此刻掌有的信息,也确實難以推斷出兇手是何人,一時無言地看向邱慶之。

邱慶之見此,隻能回道:“探案不可急于一時,現下并不知郭兄被何人所傷緻死,還要繼續再行探查!”

郭依依知自己太過急切,她暫壓心中焦慮,向兩人歉意道:“勞煩兩位郎君了,幾近晌午,還請兩位随我回寒舍,備些薄酒小菜,以示犒勞。”郭依依施禮。

李餅兩人見她趨于冷靜,也都松了口氣,又想着确實需到郭大勇家中查看,便未推辭。

臨走時府内捕快因李餅探案之名氣,特來相邀兩人協同探查此案,兩人應允,約好時辰三人便離開了府衙。

剛拐進郭家所住的街巷,三人便見有一男子在郭家院門口焦急徘徊,郭依依見此人快速奔上前,來人見到她也趕忙迎了上來,李餅兩人在後面緊跟着聽男子喊道:“依依!”

蔣依依撲進他懷中,再次嗚嗚咽咽哭了起來,男子有些手足無措,隻能輕拍她的背道:“依依……我會陪你一起找到兇手,還家兄一個公道!”安撫了蔣依依片刻,男子才看向立在一旁的李餅兩人,他扶起蔣依依道:“依依,這兩位是?”

蔣依依這才再次從悲痛中回過神,她吸了吸氣,壓下情緒,朝李餅兩人施禮道:“郎君見諒,奴失禮了。”她微頓又看向身旁男子,面上浮現一絲安慰:“這位是梁城,奴的未婚夫……”她又繼續向梁城介紹道:“這兩位郎君乃是我之前與你提的兩位恩公!”說完又朝李餅兩人微微施禮。

梁城聞言忙向李餅兩人抱拳:“原來是兩位恩公,小生失禮了!”說完他看向蔣依依:“依依,快開門迎恩公們進屋,哪能一直站在門口講話!”

蔣依依此時才反應過來,忙從懷中掏出鑰匙開了院門,四人魚貫而入。

蔣依依歉意地向李餅兩人施禮:“是依依怠慢了,兩位先在此稍坐,奴去準備午食。”

梁城忙道:“我且幫你!”

蔣依依想着将才已耽誤些時辰,怕李餅兩人餓着,有人打下手确實更快些将飯菜做好,便點了點頭。

李餅忽然問:“這幾間屋子我們可否探查?”

“自是可以,兩位郎君請便。”說完便與梁城去了夥房。

李餅與邱慶之在郭家不大的院内查看着,卻并未發現任何有用信息。蔣依依的屋内自是不便查看,兩人便來到了郭大勇生前的卧房,狹小昏暗的屋内一目了然,僅一張榻,一組矮櫃,便是全部陳設。

李餅查看着榻上之物,在枕頭下翻出一把鑰匙,這顯然是打開矮櫃的,李餅遞與邱慶之,随後又從被褥下翻出一張借據名單,細看之下,竟有數十人之多,隻見其上用紅筆劃過的都是已還完欠款的,僅有兩三個名字還未被劃掉。

他将借據拿着轉向邱慶之道:“郭大勇不是不賭了嗎?怎會欠下這麼多錢?”

邱慶之剛用鑰匙打開矮櫃的銅鎖,聞言他未回頭,在櫃中仔細查看着回道:“許是有他用吧。”頓了頓又道:“蔣依依說他早出晚歸,莫不是忙着掙錢還賬?”

“極有可能!”李餅贊同。

此時邱慶之從櫃中拿出一方精巧的漆紅木盒,手指撥動幾下便打開了上面的鎖扣,見到盒中的事物時兩人都驚訝了一瞬,隻見其内都是些女子常用之物,小巧銅鏡、梳子、胭脂、發簪、還有幾樣看起來頗為精緻的首飾。

李餅恍然:“這是女子的妝奁!”

“這些物件看着甚為精巧,想來價格也不會低,郭大勇借錢許是為了購買這些,是以才有那些欠賬。”邱慶之道出了一分真相。

“他早出晚歸是想多去找幾份營生,好快些将這些欠債還上吧。”李餅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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