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年夏,李餅、邱慶之17歲
仲夏午後,邱慶之和李餅在室内各自看着書卷,邱慶之已将府内所有的醫書都翻看了一遍,找到了幾個針對先天之症的法子,隻是這些李稷以前也都看過,也找大夫試了,效果并不理想,邱慶之沒有沮喪,他這些天在杏林醫館的林大夫那裡也學習頗多,他相信總能找到辦法的。
李餅認真的看着近日父親拿回來的一份卷宗,是關于經年上元節那日的案子,那日李餅病重,李稷因屬下抓到了人犯便趕往大理寺,可很多事還沒有問出口,那獄中之人卻是突然暴斃而亡,李稷便将卷宗帶回,看李餅能不能看出些端倪。
卷宗所述,抓住的那人名叫狂逍,是一個叫黑煞幫組織的老大,他們以倒賣赝品古玩字畫寶物為主要營生,那日李餅被劫,他們正是去交易一批古玩字畫,而在他們即将行動時才得知大理寺的部署,一時來不及取消交易和進行貨物轉移,隻是匆忙派了一人去李餅那邊進行要挾,李稷當時趕去救李餅時,燃放了煙花火信,按說其他的同僚們去那裡支援也能發現一二的,可居然什麼都沒有發現,李稷之後也去進行了查看,的确是毫無痕迹,而這麼短時間能能夠進行轉移的物品,想來數目不會多麼龐大,狂逍還沒有交代他們交易的是什麼貨物,還有那個給他們提供情報的人是誰,都還沒有問出來,就死在了獄中。
“為什麼會晚知道呢?”李餅看着卷宗,自語道。
“怎麼了,自語什麼呢?”邱慶之見他自言自語,疑惑道。
你來看看這個案子,看有什麼發現!李餅将手中的卷宗遞給邱慶之,他接過仔細閱了起來。
片刻後,邱慶之沉吟道“大理寺的部署是提前了一晚的,這個内奸怎麼會沒有提前告知對方呢?”
李餅看着他道“我也是這麼想,要麼父親們已經對他起疑,使他消息送不出去,要麼就是......他有什麼事情耽擱了送信的時間,或者是.....”
“他故意的!”兩人異口同聲道。
少年們望向對方,雙眼中是對彼此默契的歡喜。
“還是等父親回來再說吧,卷宗上的信息,也就隻有這麼多了。”李餅伸了個懶腰道。
“嗯。”
邱慶之站起身,去拿了錦裘鋪在榻上,李餅知道他要為自己按摩了,便很配合的乖乖躺下。邱慶之拿了隐嚢給他墊着,李餅雙臂交叉,将頭枕在上面,他尋了個舒适的姿勢剛躺好。
“起來把外衣脫了。”邱慶之道
“哦~”他乖乖起身,把外衣脫掉後又躺下。
邱慶之跪在他身側,從頭至腳,輕柔地為他按摩着。他的手指雖很纖長,卻很有力道,不過給李餅按他不敢使力太重。
邱慶之第一次說給他按摩時,他是抗拒的,李餅始終臉皮太薄,覺得這樣的姿勢太過暧昧,他會臉紅害羞,可邱慶之堅持要做,且說這是薛大夫說的調理之法,他見邱慶之如此堅持,便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結果第一次就愛上了,每日隻要邱慶之無事,他便央着讓他給按摩,邱慶之當然求之不得。
“你這才學了多久,這手法堪比醫藥署的博士們了。”李餅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像隻可愛的小貓咪。
邱慶之輕笑一聲“你喜歡就好。”
李餅心裡暖暖的,他心裡想道“你做的一切我都喜歡,我...我更喜歡你呀。”
隻是他不敢說出來,便是想到此話,也有些羞紅了臉。
他将腦袋埋在雙臂下,邱慶之正好坐到他身後,拉起他兩條胳膊朝後扯,他被大力拉起像是要飛起來,忙道“這是什麼手法。”
“這叫大鵬展翅,新學的!”邱慶之笑着道。
李餅不知真假,但覺得如此拉扯下,整個手臂的确是輕松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