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十四郎慢吞吞地爬了起來,被他這麼對待也沒有生氣的意思。腰背彎曲,沒個正形地坐着,挖着鼻孔說:“哪來的無業遊民,跑到警察地盤是要被我這個鬼之副長制裁切腹嗎?”
坂田銀時拎起土方十四郎的衣領搖晃,“什麼鬼之副長,你這家夥才應該被制裁。”
土方十四郎不慌不忙地說:“我告訴你,你現在的行為可是襲.警,是想蹲大牢嗎?”
“我看蹲大牢的應該是你,你離她遠點。”
“那是你老婆嗎?她現在是我老婆。”土方十四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态度十分嚣張地挑釁道。
也不知道這句話哪裡觸怒了坂田銀時,當場炸毛咆哮,“别太過分了,你個混蛋,那是我老婆才對。”
繪梨奈:“………”她打了個寒顫。
這複雜的台詞,沒人告訴她會有這麼刺激的劇情啊!
“臆想症要不得,争取早日康複。”土方十四郎看似體貼,神色流露同情,拍了兩下坂田銀時的肩膀給予鼓勵。
坂田銀時不怒反笑,語氣陰森森地說:“信不信我馬上把你老家給毀了!”
瞧出他是來真的,土方十四郎收斂了輕佻,立馬老實下來了,向繪梨奈澄清:“你男人在那裡。”
繪梨奈多少看出來了,坂田銀時和土方十四郎是互換了身體。
這個世界科技的發展未免太先進了,想想也對,都有自由穿梭宇宙的太空船了。
“十四桑,坂田君,你們是怎麼搞成這樣的?”
真正的土方十四郎說:“你提醒到我了,山崎那小子跑到哪裡去了!”
他現在教訓不了坂田銀時,即便揍了他多少下解氣,換回身體後不就變成他自己挨打。
思來想去,土方十四郎還是把這口黑鍋甩在了山崎退身上,要不是他莫名其妙給萬事屋送什麼委托,他也不會被坂田銀時害成現在這樣。
坂田銀時事不關己地掏着耳朵,拿了錢就得辦事,但他一向擅長消極怠工,把自己的事情甩給别人。
土方十四郎沉迷蛋黃醬已然病入膏肓,放普通醫院肯定是根治不了,他就幹脆騙人去了源外老爹那裡,打算給人來個裡裡外外的大掃除,科學摘除他大腦裡蛋黃醬的部分。
不承想一剝離蛋黃醬的部分,土方十四郎整個靈魂全跑了出來。
而他當時就倒黴地站在邊上,神樂也不知道發什麼瘋,嚷嚷着不想再看到草莓牛奶,一拳揍得他飛進機器裡。
故障的機器一運轉,他倆的靈魂竟然跑進對方老家。
繪梨奈:“十四桑,山崎君應該是見你最近太辛苦,想讓你放松一下心情,他沒有惡意,你就原諒他吧。”
要是讓土方十四郎逮住山崎退,真選組上上下下都得被他供出來。為了屯所和睦,繪梨奈好言相勸。
土方十四郎不滿到咂舌:“你就是對他們太溫柔了。”
繪梨奈回道:“是十四桑對他們要求過高。”
她可不能輸,要是輸了,又得回到一日三餐全是蛋黃醬的日子。
“鬼之副長對隊員嚴苛,對自己老婆也不遑多讓。”坂田銀時加入了夫妻拌嘴。
土方十四郎瞪向坂田銀時,“你知道什麼?”
坂田銀時挖着鼻孔回道:“他們為什麼要委托我,你還不清楚嗎?”
“我哪知道,我隻是怕她又犯低血糖。”
猛地被塞了一嘴狗糧,坂田銀時狠狠沉默了。
土方十四郎是在說她,繪梨奈驚訝地仰過頭,心情意外之後,就也跟着笑了,錯開話題說:“其他事放一邊,不如先考慮你和坂田桑怎麼換回來。”
坂田銀時:“源外老爹那裡在修機器了。”
“我們一起過去等吧。”繪梨奈提議道,要是繼續留在真選組,很大可能會碰上山崎退。
土方十四郎露出嫌棄的語氣:“正好我也不想再用這具身體。”
“哼,說得誰好像願意用浸泡過尼古丁的身體。”
一路吵吵鬧鬧,繪梨奈在中間扮演和事佬,三個人終于到了平賀源外的機械工廠。
神樂捧着電飯鍋大口吃飯,志村新八在勸她多吃點蔬菜。估計是嫌煩了,一來二去,兩個未成年也是鬥嘴的狀态。
而他們中間充當和事佬的是個紮着綠色麻花辮的女孩子,着裝打扮很像女仆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