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擋在她前面,說:“有失遠迎,五條家的各位長輩。這件事悟和我商量過了,可以由五條家帶走一部分。”
五條家的老人肯定是全部想要,他們五條家的血脈哪能遺失在外,但龐大的數量一窩端走屬實困難。
于是便對着房間裡的嬰孩挑挑揀揀,盡挑些大胖小子。
白色頭發的嬰兒最受歡迎,雖然不會遺傳到六眼,但有五條悟的一半強大,足夠他們五條家方興未艾,沒看隔壁禅院家和加茂家嫉妒的眼神都快要抑制不住了。
冥冥也來了,她看着幾張鑒定書笑了許久,訛走一筆錢後,帶走了三個孩子。
她向來不會做賠本的生意,擺明是看上了孩子背後的潛力,一時的付出換取更大的報酬。
即便如此,高專仍然嚴重缺乏值得信任的人手。
五條悟喊來了他過去的學弟七海建人,雖說如今早不做咒術師的工作退出咒術界了。
七海建人本不想來,奈何五條悟一副十萬火急的态度,好似他不來就會發生驚天大事,七海建人成功被他唬住騙進了高專。
繪梨奈是第一次見七海建人,一個成熟的精英男,但又潛藏着母性的光輝。
五條悟在看人方面的确有一套,繪梨奈拿出了圖紙,“七海君,這是房間安置的情況。五條一到五條六十住一樓,五條六十一到五條一百二十住二樓,然後以此類推,剩下的在後排的第二棟樓。七海君之前是這裡的學生,應該很清楚地方。”
孩子太多,一個個細緻取名字實在麻煩,衆人不約而同的按數字順序叫着。
七海建人能清楚就有鬼了,他攥着紙,額頭的青筋抽動,質問道:“五條先生,這就是你說的急事?”
五條悟理直氣壯地回道:“對啊。”
“再見。”七海建人不想白費口舌,直接轉身要走。
見人要跑,五條悟急了,繪梨奈更急,一起攔住了七海建人,總算是讓七海建人願意配合他們去見所謂的急事。
可看到房間裡挨擠的嬰兒床,不等五條悟做出解釋,七海建人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說:“五條先生,自己惹出來的事情請自己解決。”
感受到七海建人視線裡的鄙視,五條悟一臉受傷道:“七海,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他們和你沒關系嗎?”
五條悟遲疑了,七海的話把他問住了。
“再見。”
再次拉住要走的七海建人,繪梨奈讪笑道:“七海君,你誤會了,事情的真相其實是這樣的。”
她娓娓道來,澄清五條悟身上沒有混亂的感情關系。
“還有那個,七海君,現在不用離我這麼遠,我的能力已經能控制了。”
這兩天繪梨奈是深深體會到人走茶涼的辛酸,如今大家一見到她都小心翼翼地繞着走。
七海建人站回先前的位置,“五條先生,繪梨奈小姐,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繪梨奈:“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不打算參與,請找更專業的人過來。”
七海建人不是很明白他們的腦回路,不去找育兒嫂,反而找他一個未婚未育的單身人士,他看着像有照顧嬰兒的經驗?
繪梨奈弱弱地提問,“找了外面的人,确定不會上法.制節目嗎?”
這麼多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高專是什麼拐帶幼兒的新型窩點。
七海建人也是意識到這個問題。
家入硝子出現在一樓的走廊,脫下的白大褂挂在臂膀,雙眼沒什麼生氣,眼底的黑眼圈也更重了,“你們在這啊。還真是稀奇,七海也在,好久不見。”
瞧見疲憊的家入硝子,當着她的面,七海建人有些說不出拒絕保育員委托的話。
五條悟搭上七海建人的肩頭,“硝子,我請七海過來照顧他們了。”
七海建人沒有完全妥協,拉開五條悟的手,強調道:“我隻是協助。”
家入硝子捋了把頭發在指尖纏繞,邊給出了她的看法,“不如去找這些孩子的另一位基因提供者,那鑒定的醫生不是說了還有一個人,并不在我們之中,比對結果全都匹配不上。”
他們看向繪梨奈,繪梨奈知道也隻能當不知情。
“我對我的能力沒比你們清楚多少。”繪梨奈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維持着一個對自己能力一無所知的受害者人設。
家入硝子陷入沉思,連和繪梨奈參與過幾次私下聚餐的庵歌姬都能算做與繪梨奈多次相處,她猶豫地說:“該不會是夏油傑?”
五條悟和七海建人面面相觑。
想反駁家入硝子的同時,又覺得不是沒道理,繪梨奈在專職做五條悟監督前,她負責調查夏油傑。
七海建人:“如果真的是他,但要是夏油先生不認呢?”
繪梨奈拿出了她專業的修養,要是夏油傑不認,她就在盤星教門口拉橫幅,标語就寫「盤星教教主不為人知的驚人過去之抛妻棄子」。
對于能有人分攤責任,三個人捧場的鼓掌,不愧是報社出身,說起話來就是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