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此時的嶽中根本聽不到任何話,宋霜枝叫他,也根本不見他做出任何反應。
料峭隻覺得,這嶽中真是可憐,自己妻子辛辛苦苦在家等他,但是他現在卻被這個蠱惑人心的花妖要給吃了。
料峭掏出火系符咒就往花的身上丢。
那火符箓在手上還是個紙,但是伴随着料峭的靈力,這符紙在空中迅速化作點燃,随後化作火箭一樣以飛速射向那花妖。
但花妖可不是個菟絲花,僅僅隻能依靠佛像攀附,活着。
花妖的枝條迅速松開佛像朝着其他的佛像上竄去。
而它口中的嶽中依舊安穩地蜷縮在它口中,絲毫不見任何波動。
一計未成,料峭立即從袖中飛射出更多的火箭,而她也立即抽出劍,在火箭的掩護下沖着那花妖飛去。
看着料峭直奔它而來,使出各種吓人的符箓,那花妖反而一點都不覺得可怕,反而一邊在各各個佛像之間靈活跳躍一邊對着料峭的方向發出嬉笑聲。
這要是擱在其他場合,那的确是妖娆妩媚,浮想聯翩。
此情此景,這就是妥妥的嘲諷,貼臉嘲諷。
這誰能忍住。
于是料峭鉚足了勁,又從包裡拿出其他的武器,斧子,錘子之類的,以氣馭之,和她一起從各個方位讨伐那花妖。
此時的宋霜枝也沒閑着。
見那花妖像個猴子一樣靈活無比。
正好從他的儲物袋中翻出了他為數不多的網狀法器。
他之前收藏那麼多法器可不是緊緊隻是為了收藏的。
先下終于到了其中一個用武之地了。
宋霜枝運轉靈力。
眼下這個如同個姑娘的的蕾絲發繩一般的東西,在靈力的催動下,慢慢向着橫向與縱向兩個方向慢慢擴展。
直至最後,這東西大到堪堪裝下四五個男子這般大就再也不長了。
這網狀物薄如蟬翼,那些個網狀四線,現在在這昏暗的地方,光憑肉眼,可真的難以分辨,
好在宋霜枝的靈力附在上方,一絲絲遊動,這才讓料峭在黑暗中隐約可以可以看到這網的走向。
當即就知道了宋霜枝的心思。
他的網從左往右朝着花妖略去。
于是料峭就駕着自己的武器從右向左向慢慢逼向它。
無論它往哪逃,都是一條死路。
左有網,右有劍。
這花妖的嬉笑聲逐漸慢慢變小。
似乎瞧起來是開始認真了。
左邊那網是不能去的,去了就被兜住。
于是它決定從料峭這邊尋個出路拼出去。
隻是料峭哪裡會讓它如意。
别看他現在隻有幾把武器,這範圍小了一點。
但是她可是還有其它的武器的。
料峭當即上前,握着劍,帶着錘子,就要纏着這花妖打鬥。
一劍直砍花妖的主體軀幹,隻是沒想到,竟然發出如同金屬般的嗡鳴聲。
這軀幹竟然如此的強硬。
隻是,雖說看不出來軀幹的傷,但是這花妖中間的花蕊上竟然吐露出了藍綠色的液體。
那液體順着枝幹慢慢流下,滴在那佛像上,竟然滋滋冒氣,而佛像的那一角因為它的液體慢慢被腐蝕。
液體所到之處,無一點完好的石壁。
料峭大駭,神色一驚,當即一個閃身,連連後躍了幾步。
隻是又瞧見了那邊的宋霜枝,她這邊退縮,那邊肯定不太好捉。
于是硬着頭皮拿着劍硬上。
隻希望有些恐吓的效果。
那花妖也是有些害怕,看着左右兩邊的東西不斷逼近,竟然一動不動。
就在料峭内心大喜,以為這花妖要投降的時候,沒想到下一瞬間,它的口中,瞬間向前吐出大量的藍綠色液體,而它口中的嶽中竟然也被當即吐出,速度快的驚人。
瞧着嶽中要掉落下的位子,竟然和那具有腐蝕性的液體一個地方。
料峭也顧不得這花妖了。
收了武器,就要施靈力去接嶽中。
隻是這距離不夠,靈力根本夠不到那麼遠。
料峭急忙跑去。
隻是腳下的碎石竟然絆了她一腳。
她沒注意腳下的東西,直直的被絆倒在那液體中。
還好手中的靈力已經接到嶽中,此時的嶽中被靈力托舉在空中,瞧着安穩無恙。
料峭安心了。
而她雖然摔在液體中,竟然沒有意思的痛意。
顧不得其他的,她當即大喊:“宋霜枝!花妖!”
這般害人的妖,就應該好好整改一下。
隻是還是遲了一步。
不知宋霜枝是因為嶽中還是因為花妖又使了什麼計量。
竟導緻他手中的動作慢了一步。
施法收網的時候慢了一步。
那花妖竟然一下子竄了出去。
隻不過這次是竄到了頂上。
而他們這時才發現,這祠堂的頂部不知何時竟然多了窟窿。
而這個花妖似乎很熟悉地形,一下子就竄的沒影了。
兩人也就沒再管了。
立即來看了嶽中。
料峭将他移到了幹淨的地方,現在的嶽中瞧着已經不是在夢境裡看見的那個白面小生了。
臉上的溝壑多了不少,頭發也花白了不少,看着少說有個四五十了。
施了清潔術,除去了兩人身上黏膩的液體,她拍了拍嶽中的臉頰:“這是你認識的那個嶽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