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解國師為什麼要給他這個仙丹,而且還是一大瓶。
這根本不像是個權傾朝野的國師會幹的事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
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丹藥和那些一樣,都會遭受其他人的嫉妒。
從而産生無限的麻煩。
但在人群嘈雜的地方,她還不能表現的太過異常,不能餓表現的不喜歡這個燙手山芋。
隻能一臉感激地将手中的藥瓶收入懷中,丹藥與瓶子碰撞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與現場的氛圍倒是融洽得很。
她靜靜等着這場開幕儀式緩慢結束。
結束後,怕被那些達官顯貴知道他就住在康樂坊附近,特意在外面又逗留一會确定沒有人跟着她才回去。
回去後進了屋,直奔桌邊,點上蠟燭,把一顆丹藥倒在手中仔細觀察。
隻是這丹藥的熔點較低。
緊緊是拿在手上仔細觀看的這一小會兒,就已經感覺丹藥的表皮有些許的融化,開始有些粘手。
換了個手捏丹藥。
另一隻沾了白色丹藥的手不斷揉搓。
漸漸地,這沾了丹藥的大拇指和食指竟感覺有些黏膩。
這和以往煉制的丹藥可不一樣。
丹藥大多都是以清爽為主,方便吞咽,吃完不會胡嗓子。
哪會出這種黏膩的丹藥。
不知道是什麼成分,料峭也不敢亂嘗試。
小心翼翼把這藥沖中間一分為二。
沒想到這丹藥的中間竟然也是雪白的。
細細聞上去有一陣異香。
那香味攝人心魂,聞着倒真感覺舒暢不少。
隻是料峭還是心存警戒,沒有輕易吃下這個來曆不明的丹藥。
這時,她身邊的小厮過來報信了。
“小姐,公子回來了。”
“嗯,知道了。”
自從那天碼頭讨債的事情發生後,料峭就讓小厮每天戍時來和她彙報宋霜枝的行蹤。
到家了她也就安心一點,不用她額外擔心這個主人公又觸發什麼重要劇情,而她卻不在場。
這幾天,她還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打探那個被國師客客氣氣請來的嶽仙長這個人住在哪。
她決定夜探國師府。
如果順利晚上找到了人這是最好的。
她現在的修為已經到了金丹。
隻要不是特别厲害的修仙者,她應該都能有辦法。
但沒有夜行服。
于是匆匆放下手中黏糊的丹藥,直接去了宋霜枝的住處,他現在的時間點應該還沒睡,借衣服方便點。
幾聲敲門聲響起,宋霜枝這才緩緩開門。
料峭倒是不關心他怎麼遲遲才開門。
瞧着他開門了,立即就要奔到衣櫃的地方,一邊選衣服一邊道:”二狗,借我幾件衣服,我可能要出去一陣子,你自己沒事别闖禍。”
今天的宋霜枝還是很聽話的,因為料峭發現,叮囑他的話這次竟然沒有反駁,在加上以往和他說要出去的話,他能像個小大人一樣說什麼都要盤問一下。
宋霜枝的衣服都還是普通的麻材質的,再加上還要去碼頭搬運貨物,他買的大多都是深色的。
對料峭來說,這些衣服再合适不過了。
挑了半天,終于拿到個算是深色的衣服。
料峭這就準備出去了,稍微再整理整理自己的着裝,束胸。
臨走前,突然想到了自己屋内那瓶丹藥。
“你一會去我房内把我桌上的掰開的丹藥處理掉,不要随便吃,類似的白色丹藥也不要吃,等我回來再說,桌上的瓶裝的也一起收好。”
宋霜枝一一應下。
看着他現在的樣子,料峭不禁感歎,小孩子就是長得快,這麼快就長得有點現在的樣子了,瞧着也是沉穩了不少。
更深露重,外面的守衛在不緊不慢的巡邏。
料峭則直接飛上房頂,從挨家挨戶的屋頂上飛過去。
“你有沒有感覺頭頂有什麼東西飛過去,剛才好象看到個人影從地上飛過去。”
“你看花眼了吧,哪有的事,哭靠你了就趕緊巡邏完去交班。”
“你說的對。”
料峭一路直奔國師府飛去。
那座府邸四周,高牆聳立有三四人一般高,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這高牆除了高之外,也在月色中熠熠閃光,似乎是用某種玉石制成的。
大門緊閉,朱紅色的大門上鑲嵌着金色的鉚釘,在月色下閃耀着冷峻的光芒。
門口,兩尊威武的石獅威嚴地蹲坐着,目光炯炯,仿佛在警告着任何企圖靠近的不速之客。
府内,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名全副武裝的守衛站崗。
他們身着黑色的铠甲,手持長槍,面容冷峻,目光如炬,警惕地掃視着周圍的一切。巡邏的衛兵們步伐整齊,铠甲的碰撞聲在空氣中回蕩,充滿了肅殺之氣。
在府邸的内部,庭院深深,回廊曲折。
暗處,隐藏着更多的守衛,他們悄無聲息地移動着,随時準備應對任何突發情況。
整個府邸戒備森嚴。
料峭從外部看到這場景,很快就分析出哪邊是嶽仙長的地方了。
住在府邸主卧的,必定是國師,也是把手最為嚴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