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一聽,不會吧。
難道所有的事情,就是那麼的巧。
就剛好他們發達了,這山匪就來了。
這就很湊巧。
但是料峭依舊裝作很慌張的樣子,把背後的包袱一甩,立即一個大邁步,雙手一把用力地握住這大嬸:“什麼,您是說我們家唯一的獨苗苗被山匪捉去了嗎。”
她的眉頭緊湊一起,雙眼濕漉漉地看着那大嬸,語氣裡都是委屈與痛苦。
“嬸兒,我該怎麼辦啊,那可是我們家唯一的獨苗了。”
料峭整個身心一下子撲到了對面那人身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和大嬸哭訴自己的無助與委屈。
“我該怎麼辦啊……我手無縛雞之力,我該怎麼救回我弟弟啊。”
很顯然,這大嬸聽進去了,當即十分一臉心疼的看着懷裡的料峭。
粗糙的雙手試着抹去她那小臉上,惹人心疼的淚珠。
“娃,你别急,你家的情況我們也知道,我們一起幫你想想辦法,但我聽說,那山匪的大當家也不是個不近人情的,我們一起陪你去和那個大當家談談。”
這時,周邊竟然突然出現了不少的受害者。
“你别怕。我們也被那山匪搶劫了不少東西,我家娃娃也被搶去了,我們一起去想想辦法。”
“對,我們陪你一起去。”
“娃,你别害怕。”
身邊似乎多多出了許多同樣有冤屈的人。
大家似乎看起來都有冤屈。
料峭哭着從大嬸懷中擡起頭,還來不及擦眼中的淚水,哭着感謝各位:“大家都是好人,謝謝大家,我回去先照看一下祖父,馬上就回來。”
一行人說,怕料峭回去害怕,都說要保護小姑娘回去。
料峭哭哭啼啼:“謝謝大家。”
于是就在一衆人的保護中回到了那個破舊的茅草屋。
所有人看起來都很關心料峭這個娃娃,大家自發的在院子門口等料峭,想幫她一起找回她的弟弟。
料峭到了院子門口。
屋子從正面看沒什麼問題。
她開門前還在還在感慨居然真的沒有人進屋子。
沒想到,這開了門,屋子内亂成一團。
原本就破爛的窗戶被硬生生掰開,木質窗戶的邊框都被擠的開裂了。
這窗戶原本能容納一個正常勻稱身材的人進出,現在這樣,不知道是多少人要争先恐後的擠進來才會這樣。
可笑的是這些個人甯願把窗戶擠窗戶謊稱是山匪入侵,也不想說是他們自己想進來劫财。
看了一圈。
桌上被堆的全是東西,壓箱底的好東西都被翻出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看不上這些東西,就胡亂的推着,想翻到的東西顯而易見。
一群人就差沒把牆皮扣下來瞧着了。
料峭急忙朝着内屋瞧去。
一進門,濃烈藥香撲面而來。
好在裡屋瞧着就很幹淨,就一張能看到床底的木床,以及床頭一張簡單的小木桌,其餘的東西就沒有了。
看來是看到了沒東西,就沒進來翻找。
”咳咳……不是二狗吧。”
啊?二狗……這說的是宋霜枝???
雖然有點想笑,但是料峭還是忍住了,隻是聲音中愉悅還是蓋不住的:“二狗今天有事,回晚點回來,您先好好休息。”
她朝着床上看去,床上的老人可能是因為每天也吃不到什麼好東西,瘦削不堪。
他的頭發已然花白,如霜雪般落在頭上;臉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皺紋。
“姑娘是哪家的。”
“我聽二狗說你是親戚,但我知道我們家自從我病了,已經沒什麼親戚了,尤其還是出手這麼闊綽的親戚……咳咳……”
床上的老人家說話都說不利索,說幾個字都要一大喘,料峭真的怕他說話喘不過氣來……
她也沒再掩飾身份了:“我是來幫宋霜枝的,幫你們過上好日子。”
這時候,哪曾想,床上的老人再次開口了:“咱們家也沒什麼好東西,要不就讓霜枝以身相許吧,别看我們家霜枝現在看起來灰頭土臉的,但以後絕對是個帥小夥,他爹以前就是村子裡最帥的小夥子,絕對不虧待了你……“
料峭可聽不了這些,聽着這老爺子突然給宋霜枝做媒,料峭隻感覺一陣冷顫。
想象宋霜枝那厮為了他爺爺的話一改現在的嘴臉變成個人夫……
端茶送水,捏腿按摩,噓寒問暖……
太可怕了。
難以想象會不會嘴蜜腹劍,背地裡下毒……
于是她連忙婉拒。
“您先好好休息,那個我先走了。”她一下子放下簾子,施了保護的簡易結界,一下子就走了。
出了裡屋,料峭拍了拍胸口:“剛才肯定是在做夢。”
此時的門開着,門口一群人還在等着,都一臉好奇地往屋裡瞧着,似乎想看看料峭有沒有從屋裡找出一些他們沒有翻出來的東西。
但瞧着料峭空手出來,甚至剛才在手中的包袱好象都丢在裡屋了,一群人懸着的心漸漸放下了。
但這小娘們肯定把好東西藏起來了,肯定還在屋裡,今天都沒瞧見她出門,何況那麼些東西,她能帶哪去。
“各位好心人,我們一道走吧。”、
“好好好。”
外面的人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終于等到她好了,臉上的笑容自然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