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靈?
這幾天,空閑的時間裡,料峭會看着趙玉給的符箓大全,手拿着毛筆在普通的紙張上不停地臨摹。
但是心裡卻還是想着器靈的問題。
器靈是怎麼産生的。
聽師叔說,好像隻有那些頂級的煉器師才可能煉出器靈,而據說李師傅年輕時曾經也差點煉出過器靈。
這器靈和沒有器靈中間的壁壘肯定像一葉障目中的葉子一樣,一旦拿開,一切就豁然開朗了。
不知不覺間,手上畫符的動作越來越流暢。
毛筆和朱砂的組合在料峭手下仿佛漸漸有了靈魂,這個流暢程度仿佛是毛筆在帶着料峭畫符。
而料峭似乎好像也感受到了什麼,腦袋中的其它思緒漸漸放空。
此時料峭穿着的烏金雲繡衫此時似乎在靈力的影響下,慢慢從一些細小的絲線中閃耀點點星光,與一旁的燈光融為一體。
料峭好像看到了自己練習的符咒在空中慢慢飄動,點點星辰随之舞動,或散落或凝聚,似乎在問她對新畫出來的符咒有什麼功能需求。
料峭迷迷糊糊說:“那就要個如意符吧。”想看看好久沒見到的家人。
“砰。”
猛然驚醒,料峭盯着桌上剛成型似乎還有靈力波動的符咒略顯驚訝。
這……她這是“成了”嗎。
料峭迫不及待想拿起符咒給趙玉師叔看看,誰知道,剛碰到符咒的一角,這個紙沿着她觸碰的地方碎了,雖然沒有傷到畫的符咒本身,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同時也能明顯察覺到,這個符咒中的靈力在慢慢向空中擴散。
料峭連忙拿出通訊通給趙玉撥過去:“師叔師叔,我的符咒碎了。”
那頭的趙玉一臉懵。
什麼?
符咒碎了是什麼?
他帶過的師弟,包括也見過别人畫符的,要不就是畫不成的,紙符直接半路燒了,要不就是下不去筆,這個符死活成不了,要不就是直接成了的。
這個碎了是什麼???
這超出他的理解範圍内。
趙玉連忙瞬移去了料峭的屋子。
安全起見,他僅僅隻瞬移到屋子外面,随後謹慎地敲了敲門。
“咚咚咚”的聲音響起。
料峭立刻開門并護送這個好師叔一路來到桌子前。
“師叔,你看,這符它碎了。”料峭攤手朝着着不敢碰的符示意。
而趙玉也不敢碰,深怕碰一下又給幹碎了一塊,索性伏着身子,在書桌四周來回研究。
研究半天沒有眉目,紙張看起來沒問題,符看起來也沒有散發令人厭惡的氣息,但也不敢亂啟動符咒,于是決定……
在此掏出通訊通:“師傅啊,那個,有沒有可能有符咒很容易碎呢……”
趙玉試探的聲音問去,對面劈頭蓋臉的罵聲就傳來了:“是不是最近帶那個丫頭片子給腦子燒壞了,你當你是什麼符箓大師嗎,人家的符易碎是因為紙太次了,承受不住威力太大的符,就你畫符一般般的半吊子……”
“還有,晚上别打擾我!!老年人要睡覺!”
随後,通訊通就這樣被姬炳沅猝不及防的挂斷了……
趙玉試探性問:“你畫的是什麼威力很大的符嗎?”
如果不危險就看看能不能用了,畢竟難得成了一次。
料峭拍拍胸脯保證:“當然不是,大概就是普通的符咒?”但是說到最後還是有些不自信……
畢竟她也不能确定這是什麼符咒……畢竟是剛才渾渾噩噩間畫出來的。
“那保險起見,就由我來施法驅動符咒。”
“嗷嗷,好的。”
趙玉右手合攏,食指中指豎直,其餘手指彎曲,口中念念有詞,一陣金光從之間傾瀉直入符咒。
料峭隻見自己的符咒在發光。
朱砂的紅色隐隐透着黃色的光芒,像是紙張在燃燒的感覺。
再看趙玉師叔,此刻愣在原地,雙目無神。
──
“師兄!你看我做到了,我赢得煉器大賽第一了!”陽光明媚的少年在眼前來回跳動,炫耀着剛奪得的第一名勳章。
“師兄,這是我們幾個給你的生辰禮!”
一群少年捧着不同樣式的禮品盒在眼前争搶着,都想被第一個拆禮物。
“師兄,看看我畫的符。”
……
“師兄,你為什麼不高興……”
……
因為夢該醒了。
趙玉睜眼了,同時桌上的符咒也迅速失去光澤,猶如葉子失去水分,逐漸幹枯。
最終化作碎片猶如失了魂一般緩緩散開。
“師叔,你看到了什麼?”
“沒什麼東西。”
“怎麼可能,它應該是如意符,怎麼可能看不到東西,真是奇了怪了。”
料峭一臉惋惜看着桌上已經被燒掉的符咒。
難道其實沒成功嗎。
唉-就知道沒這麼簡單就成功。
這符看完,趙玉也該走了。
料峭恭敬地送走趙玉,轉身就又研究符去了。
剛才那個符到底有沒有成功呢。
──
隔天。
瞧見趙玉遠遠過來了,姬炳沅立刻甩出神工報,讓趙玉好好悄悄:“荒謬,你看看你做的荒唐事,你要是跟那個丫頭好上了就算了,怎麼沒好上好哭着出來了?”
趙玉一臉懵地接過報。
《紅顔禍水?飛雲峰大師兄夜晚私會美嬌娥!》
這就算了,甚至配的圖片是料峭開心關門,而自己卻哭着走出房門的圖。
???
這難道是那天晚上的符咒導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