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沒想到,掌櫃會這麼用心,這張紙看起來十分地新,但是上面的字迹給人感覺這張紙有些年頭了。
因為字迹有的新,有的模糊,可以看出來是不同的時間點寫的。
料峭再次把目光注視在這張紙上。
這紙中間蘊含靈氣,這應該是修仙者通常使用的紙張,而且這種紙上甚至有暗紋,說明這種紙也不便宜。
掌櫃的隻是個凡人但是卻有這張紙,看來掌櫃的有着不一般的經曆。
再看向那些密密麻麻的字。
料峭感覺,這就像是掌櫃的回憶。
而且還是彌足珍貴珍貴的回憶。
根據掌櫃在地圖上的标注,料峭決定先去真武城的五通樓,先去弄點功法練練,傍身,别又像對付馬葛他們一樣什麼殺手锏都沒有,還多虧了天雷才成功擊退馬葛。
得到功法,順帶看看有沒有關于仇家的有用消息,沒有消息就去不周海的百曉宗看看能不能有能買到消息。
一想到買消息。
料峭直搖頭,這估計又是一大筆銀子,這銀子還沒捂熱,就又要給出去了。
料峭已經開始擔憂了。
料峭再次上路,臨走前,掌櫃的拿出了好多幹糧,說是小鎮居民給的,感謝她幫鎮子去掉了可惡的地頭蛇。
料峭沒有收下那些吃的,反倒是将自己的通訊号給了出去,料峭不知道掌櫃是否有通訊通,隻是希望在未來的以後,自己能有幸幫助到掌櫃。
跟着地圖走,再次一路向南,路過好些個小村子,村子裡的人一聽說料峭是個修仙者,紛紛人情款待。
料峭也沒有白吃白喝,接受了人家的好意後,幫助村民解決了許多力所能及的小事。
例如使用自己的劍幫助這些農民飛速割麥子,用馭物術迅速收麥子。
或者幫村民修橋鋪路,幫瘸腿的老伯去城裡買藥等等事情。
這導緻料峭的名聲一傳十,十傳百,好多需要幫忙的村民慕名而來,有的甚至隔了好幾十裡路也要來。
對于料峭來說,這些都是随手就能幫忙的事情,頂多有些煩瑣,沒必要不幫,最終,在料峭好名聲的加持下,料峭這段地圖上标注本來半個月就可以到的路程,硬生生被料峭走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的時間對料峭來說沒也算一種修行,修行分為兩種,修心和修身。
料峭認為,決定幫助他人,這算是修心,而實踐這個事情,行動起來算是修身了。
終于,在三個月零七天的時候,料峭終于到了真武城。
遞交路引之後,料峭被兩側的城門震驚了。
這真武城光外觀就足夠讓料峭驚羨的了,但,怎麼會有這麼奇特的建築?
雖然整個城牆的确是像個正常的城牆一樣都是磚塊圍起來一圈的。
但是至少人家的城門也隻是正常的巨大木門或者石門,再有錢的城,也就是鐵門這些金屬門了。
但是真武城整個城門連同頂上的哨塔都被做成了武器的樣子。
城門的整體是個門的形狀,但是門上卻是各種武器雕塑懸浮于上,例如什麼長劍,斧子,錘子,扇子一應俱全。
這些雕塑不受城門形狀的約束,有的突出一節劍柄,有的露出半截扇面,甚至對應的武器也有自己的材料變化,就像不知道那個門派的鈴铛,現在弄在門上,風一吹,也能發出清脆的聲音,最終,這個城門以及哨塔再不懈努力下變得奇形怪狀。
這時,守城人的聲音傳過來了:“别看了,進城了。”料峭這才回過神來,匆忙接過自己的路引,道了聲抱歉,才抓緊離開。
料峭走遠了,映月聽到嘀咕聲:“這一看就是個外來的,好多外來的第一次進來,看個城門都要看好久,真浪費時間。”
旁邊的人附和:“誰說不是呢,一個個外鄉人,真沒見過世面。”
料峭假裝沒聽到,畢竟自己真的是個,外鄉人。
這不是第一次來嘛,下次就會好了。
第一次進城,城内的繁華程度着實也給料峭吓到了。
這走路上的,不再是身着粗布麻衣的普通凡人,而是滿大街的修仙者,這腳下的磚塊也不是以往的青石闆,而是在陽光下璀璨奪目的深色玉石,這道路兩邊房檐的也不再是撐死了雕梁畫棟的磚石瓦片,而是流光溢彩,在陣陣微風中金聲玉振的海冰藍系列的雕刻品。
整個城池透露着财大氣粗的感覺。
料峭走着走着,一個店小二上前來了。
“顧客,您看,您這麼高修為的修士,怎麼能不弄一件法衣呢,進小店來看看吧,您可以直接摸摸這法衣面料。”這說着說着,就将手裡拿的法衣面料遞了過去。
料峭這才上手摸上料子,這一摸,料峭立刻察覺出來了,這是個好料子,摸上手滑溜,透氣,不知道是不是法衣的緣故,這料子揉搓也不易變形,看起來也富有光澤,和她身上這普通料子比起來,的确是要好上不少。
但料峭還是在猶豫,畢竟這自己現在穿的衣服是師傅給的,都是師傅找人定制的,穿了這麼些年,的确是有寫不打緊的破損之處。
但是接下來,這店小二的話,徹底地吸引了料峭:“姑娘沒事,見您喜歡深色的,我們這也是有深色的法衣的,而且這法衣還能幫您遮擋一定的攻擊,有的法衣還有其它的功能,防止燒壞。磨損等等,您這樣的,完全可以帶走一件防身,以備不時之需。”
料峭跟着店小二往裡走,剛走着到櫃台,還沒有看到後方的成品法衣展示區的時候,就聽到一道男聲,料峭轉過頭,見一身着素色長衫,腰系水藍腰封,長發高束的男子在和掌櫃……打情罵俏?
不對,有說有笑?
不對,好像是在正經讨論事情。
料峭注意到這個男的,不是因為這些外在,而是料峭感覺,這個男的的修為,肯定很高,剛踏進這個店,料峭就感覺到了若有若無的威壓。
尤其是到了這櫃台跟前,那一絲的威壓更加明顯了。
這讓還是金丹的料峭很防備。
店小二帶着料峭一直往裡走:“客官您看是喜歡什麼顔色的法衣。”
料峭想也沒想:”就黑的就行。”
這店小二很熱情地說:“客官您來巧了,我們店剛進了一批深色法衣,其它店可不一定有深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