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川看到白栀愣了一下,繼續解釋道:“雖然現在萬極殿極有可能派人去藥宗圍堵我們,此去算是九死一生。可是藥宗畢竟是啟明城最大的宗門。不說那些藏寶陣法,就說靈丹妙藥何其之多?到時候身上的傷都能夠治愈不說,萬一遇見藥宗宗主和長老,那出去的幾率又大了不少。”
所以即使去到藥宗,等待着他們的會是比前一波刺殺更厲害的攻勢,他們現在唯一的出路也隻剩下這最後一條。
溫頌川和白栀商量好後,就準備在原地休整幾天。
要先養好精神才能繼續戰鬥。
這幾天可謂是風餐露宿。唯一比較值得欣慰的是,以他們的境界都已經辟谷了。
不用為找什麼吃的而發愁。不然萬極殿的人把他們堵在這裡,餓都能餓死他們。
休息好幾天之後,他們準備開始啟程了。
“等等。”溫頌川好像想到了什麼,把白栀叫住,“你現在沒有一戰之力,我給一件法器防身吧。你先轉過去。”
白栀最開始聽到溫頌川要給他法器,還覺得很高興,但是莫名其妙聽到溫頌川要她轉過去,她雖然不理解,但也還是照做了。
過了一會,溫頌川說:“好了,可以轉過來了。”
白栀再轉回來,發現溫頌川手裡拿着一件玄天境都耳熟能詳的法器:流光甲。
祥和的光在絲綢上流動,一看就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流光甲像膠水一樣黏着溫頌川的時效好像随着他進入啟明城之後就失效了。
肯定是陣法切斷了這個法器和主人之間的聯系。
白栀頓時吓一大跳:“溫長老,這麼貴重的法器······”
溫頌川的話裡卻不容置疑:“穿上吧,至少在你有危險的時候能夠保你一命。”
開玩笑,宋庭的東西,我還怎麼敢留在手裡?!
我巴不得扔得遠遠的!!!
白栀感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溫長老······”
溫頌川做出一副深重大義的表情:“沒事,藥宗還需要你振興!你一定要好好的!”
太好了!這東西終于可以廢物利用了!
白栀哭兮兮地把這個法器鄭重地穿在身上:“溫長老,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
這下子,兩人才算是真正開始趕路去藥宗。
藥宗的店分布在玄天境各個地方,啟明城尤其之多,但是藥宗的立碑宗門卻是在一個深深的溝壑裡。
白栀把溫頌川帶到啟明城的一個小藥館裡。她搬動書架上的一本藏書,書架就“嘎吱嘎吱”開始動了起來。
等書架完全移開之後,裡面就是一個非常大的洞穴。
洞穴裡面本來是有很多火把,但是現在全部都熄滅了。還被人在地上踩了好幾腳,東倒西歪的散落在地面的各個角落裡。
他們穿過洞穴走到了一處開闊的地方。
這地方看起來就是一個非常幽深的山谷底下,濃重的霧氣在身旁缭繞,現在天也快亮了,看起來如夢似幻,像仙境一般。
“從這裡走進去,再經過一個陣法就到了。”
白栀帶着溫頌川在那個溝壑裡七拐八繞地進進出出好幾次,終于找到了藥宗的入口。
藥宗宗門門口立着一塊大碑,那塊背上走筆遊龍的刻着“藥宗”兩個大字。
碑的表面有許多風霜的痕迹,看起來都有些年頭了。
每一個宗門門口的碑都是自己宗門的臉面,若是被損壞一絲一毫都算是在玄天境擡不起頭來。
可此時的藥宗的碑,卻是被炸掉一大半,那一半可能變成許多碎石,不知道彈到哪裡去了。剩下一半參差不齊的立在門前,看起來分外可憐。
但是他們現在都沒時間去管那塊碑。
白栀一進藥宗的地界就開始進行戒備。現在的藥宗已經不像她記憶般的那樣。
“溫長老,咱們先去哪裡?”白栀回過頭看向溫頌川。
溫頌川沉吟片刻:“先去藥閣吧,你需要,你懷裡的孩子也需要。接下來可能是一場惡戰,所以先把身體調養好最重要。”
白栀點點頭,領着溫頌川向藥閣的方向去。
剛往前邁出一步,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往旁邊一躲,隐匿身形。
下一秒兩個穿黑色袍子的萬極殿弟子就從拐角内走出來:“咱們都在這裡守了多少天了呀?怎麼他們還沒有來?”
“就是我在這裡都要淡出鳥來了,這什麼清心寡欲的地方呀,除了那些花花草草啥都沒有。”
“下次我再也不接這差事了,真的忒無聊。”
兩個弟子就順着這個廊道邊聊邊走:“話說那幾個人找到了嗎?”
“哪幾個?”
“啧,就是那幾個呀。”
在一個弟子擠眉弄眼之下,另外一個弟子總算明白了他在說什麼,聲音都壓低了不少:“你不要命啦!副教大人都說了,不要在外面讨論這個事情,萬一被聽到了怎麼辦?”
那個弟子毫不在意的揮揮手:“我這麼多天就說這一句,哪有那麼容易被聽到?不過說實話,他們到底在哪兒啊?怎麼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我們都快把藥宗的底子都翻出一個天來了。”
另外一個地址,左望望右望望,看到實在沒人,才道:“他們肯定就在藥宗内!可能有一些暗道我們沒有找到吧,但是他們絕對逃不出啟明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