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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再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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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蘇遲疑了一會兒,坦誠道:“我怕的是未知的事物,因為不了解,不知全貌,所以才害怕。如果師兄你和師父是妖怪的話,我倒是不會害怕,更多的是驚訝和好奇。我想知道你們的原貌是什麼樣的,跟我有什麼不同,還有你們真的可以活幾百年嗎?那些志怪小說裡寫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白寂見她越問越起勁,忙開口打斷她:“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甯蘇懵了,問道:“什麼是假的?”

白寂回道:“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跟你是一樣的。師父他也不是妖怪,算得上是修仙者。跟你在話本裡看過的一樣,修仙者原先也是凡人,機緣巧合之下走上了尋仙問道之路。多年修煉之後就有了法力,壽命也比常人要長,至于能活多久,每個修仙者都不一樣。”

他又指着碧玉簪子說道:“這個簪子裡存有師父的法力。隻要你帶在身上,它會在生死關頭保你平安。不過也隻對你有效,因為你體内有師父的法力,兩者相呼應,簪子才會發揮效用。所以才叮囑你要時時刻刻把它帶在身上,不要弄丢了。”

甯蘇想起之前白寂因為她把簪子當了生氣,現在聽他這麼一講,更是寶貝這簪子了。不過想着師徒二人瞞着她這麼多事情,她也有氣,小聲嘟囔:“這根簪子這麼重要,你和師父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啊?就我一個人瞞在鼓裡這麼久。而且,這放在志怪小說裡也算是法寶了吧,你得告訴我怎麼用它啊。有沒有什麼口訣心法什麼的?”

白寂搖頭道:“沒有,你就當個護身符帶在身上好了。你會這麼問,是之前碰上過什麼妖怪?”

甯蘇把碰上鏡妖和金玉堂的事情和盤托出。白寂對于她講述的事情似乎并不驚訝,隻是問起她的傷勢。白寂給她把完脈問起程緣緣,看見甯蘇悲傷的神情,心裡了然。

沉默了一會兒,她主動打破沉悶的氣氛,又說道:“如它所說,師父應該活了兩百多年。兩百年前,師父是為了救一個跟我一樣的小孩才鑄的破雲劍。但沒救回來那個小孩。話本裡的修仙者都是以斬妖除魔為己任,庇護黎明百姓,但師父他......好像不一樣。”

如果說金玉堂是妖怪,所以師父才會拿他鑄劍、設下陣法将他困在劍中,也說得過去。可那十萬将士的生命呢?是時局所迫的無奈之舉嗎?

甯蘇突然想到:“師兄,你清楚我體内的妖力源自于哪個妖怪嗎?兩百年前師父潛心要救的小孩跟我一樣,又把所有法力給了我讓我活下去。難道,世上真的有輪回轉世,我是那個小孩的投胎轉世?還有,我看話本上的修仙者都要曆劫才能飛升成仙人,劫難往往都是情劫,難不成我就是師父要經曆的劫難?啊,這樣倒是說得通了......”

白寂被她逗笑了,“哪裡說得通了!你啊你,再說下去,你都能寫一本神怪雜談了。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說不信鬼神嗎?現在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越說越離譜了。”

鬼怪雜談類的話本她都是從白寂那兒拿的,閑時翻來看看。一開始隻是為了解悶,現在不一樣了。

她一本正經道:“我之前是不信鬼神之說,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師兄,我發現我從來沒有真真正正看過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上有人,有妖怪,也有像師父那樣的人。無知者甘願安居一隅,可我見過了這些,我已經不再甘願當一個無知者。碰上那些妖怪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就算我劍法再好,天下無人能敵,可在他們面前同樣渺小。我沒有什麼大志向,我隻是想盡力為自己尋求一線生機。”

白寂接着她的話說道:“我知道,我也一直在想辦法。我請來的那位術士,他也算是一位修仙之人。他說有辦法救你,我們就信他一次。”

他垂眸,下意識轉着手裡的果子,又說道:“師父也沒跟我說多少這世間的事情。我隻知道這世間有人和妖兩族,曆經千年,妖族已經勢弱,大多隐居山林。活躍在人間的妖并不多,且它們很懂得僞裝也很少挑起争端。所謂仙人也是人,也會有面對死亡的那天。師父說數千年前,經久不衰的修仙門派遭到天理反噬,最終全部覆滅,并徹底絕了修仙這一路。即便是後來者想尋仙問道也是不可能了。”

所以,修仙無門,師父是苦尋無果後才選擇了最極端的方法來保住她的性命吧。甯蘇心裡既感到悲涼又十分忐忑。白寂所說的那位仙人不知法力如何,要是真的救了她,她必定感恩戴德報答他。但她也怕又是無用功,每每滿心期待,最終都被打落在泥地裡。

白寂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麼,讓她正視自己,柔聲安慰道:“别怕,我一直都在的。這麼多年都勇敢走過來了,往後的路也不用怕。就算凡人隻能活百年,我們還有幾十年,總會找到出路的。若是我請的仙人治不好,那就去找下一位。”

他的聲音堅定有力,讓人安心。明明知道這事渺茫,可他一說出來就覺得可信。她看着眼前人,他溫潤如玉,内心堅定強大。不由得感慨,這樣一個人的喜歡,很難不心動啊。

甯蘇調侃道:“原來師兄你已經想得這麼遠了啊。已經決定要與我相伴百年,共白頭?”

白寂被她這麼一說紅了耳根子,卻也不退縮,反問道:“那你不想同我共白首嗎?”

炭火在鐵盆裡噼裡啪啦作響,炭塊燒得通紅卻不及少女的笑容燦爛。

“我還想與師兄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甯蘇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委屈師兄當一段時間的戰俘了。”

白寂對于自己戰俘的身份有非常明确的認知,說道:“你們需要我的親筆信送到巴裡坤,以我的性命要挾白家軍不得輕舉妄動。此外還要嚴加審問,從我嘴裡套出奉河古城的布防圖。這樣你們聯合伊蘭城,内外夾擊,就可以突破圍困,将敵軍盡數趕回巴裡坤。”

第二日白寂就以戰俘的身份被押到主帳篷,當着甯蘇和高武等人面寫信,并在信中夾帶白寂一绺頭發,派人快馬送到巴裡坤去。而盤問奉河古城布防圖并不順利。

楊家和東方家勢必會争個你死我活,白家族老也有意向投靠其中強勢的一方,但白寂更想讓白家坐山觀虎鬥。白家實力沒有強大到可以稱帝,但對于另外兩方是潛在的勁敵。因此,如今局勢不明朗,實力又不夠,保持中立是一個不錯的法子。白家軍固守巴裡坤充當後援、提供物資就好,他并不想讓城中十萬名将士投身到殺戮中。因此他同意甯蘇等人的提議,寫信提醒老管不要輕舉妄動。

白寂落入敵軍手裡的消息一旦傳開,奉河古城的東方軍定然會憂慮他會将古城的布防情況洩露出去。因此,即使他根據記憶把布防圖畫出來也沒有意義,奉河古城定會重新布防和加強警戒。此外,他還不得不考慮自己在破雲軍中的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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