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姜喻來到公司便把編輯好的稿子發了出去,上面既有剪輯好的救助站視頻,也有捐款渠道和地址。
反響意外地不錯,這次稿子不僅給救助站帶來了幫助,還給壹号傳媒帶來了不少的社會贊譽。
開早會時,李桉還特别誇了姜喻一番,叫她分享下選題心得。
她站起來随便說了幾句,正準備坐下時,卻看到一旁坐着的臉色不太好的張全。
她關心地問:“張老師這是怎麼了?”
張全搖搖頭,扯起一個難看的微笑,“沒事。”
姜喻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走過去拍拍張全的肩膀。
“張老師肯定是在擔心那些流浪動物吧,唉,誰看了不心疼呢,更何況是張老師這樣心善的人。”
她語氣惆怅地說完,又笑起來,把捐助渠道發在了公司群裡。
“還好,現在有了捐助渠道,張老師也能盡自己的一份力了。”
她說完也不走開,就站在張全身邊看着他,而此時坐在他旁邊的人也全都好奇地看着他。
張全隻能扯着笑應和,然後咬着牙點開鍊接捐了一筆款。
姜喻這才滿意地回到座位上坐下。
他不是喜歡裝綠茶道德綁架别人嗎,今天也讓他嘗嘗這滋味。
……
報導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除了定期捐款,有空的時候姜喻還會去救助站做義工。
曾穎知道了,偶爾也會跟她一起。
這天兩人約好了下班後一起去,姜喻先到了便在門口等她。
她常來,跟王叔也混得熟了,來的時候他總要拉着姜喻聊兩句。
王叔關心了她幾句工作上的事,又問她最近見過沈淮沒有。
姜喻搖搖頭,自從上次吃完飯分開後,兩人便再也沒有見過面。
她來救助站也從來沒有見過他。
“王叔,沈淮最近都沒來這兒嗎?”
王叔點點頭,說:“他倒跟我說過最近工作忙走不開,這段時間也隻來了一兩次,唉,年輕人工作再忙還是要注意身體,這馬上就要過年了,再病倒了多不好,你見到他了記得幫我勸勸他。”
姜喻點頭應下,王叔又說:“小沈這孩子就是看着不好相處,其實心眼可好了,你跟他交往的時候不要看他外表冷冰冰的,其實啊他心裡……”
她聽王叔說前半段話的時候本來一直在點頭,結果越聽越不對,連忙出聲打斷他。
她驚疑不定地看着王叔,“等等,王叔,你剛剛說什麼?我跟沈淮在交往?”
王叔被她的反應弄得一愣,點點頭。
她趕緊解釋:“這怎麼可能,我跟他就是剛加上微信的普通朋友,您從哪兒看出來我們兩個在交往了。”
王叔疑惑道:“那天你來采訪救助站,小沈不是一直站在不遠處看你嗎,我都這個年紀了,那眼神絕對不會看錯,小沈絕對對你有感情。”
姜喻愣了一下,原來那天沈淮一直在看着她嗎。
王叔又說:“而且自從你那篇報導發了過後,救助站義工多得都要塞不下了。”
他笑了一下,眼神仿佛看透一切,“你這幾天幾乎天天來救助站,不就是想來見小沈嘛。”
姜喻臉上一紅,像被戳破心思一樣急着開口解釋:“才不是呢,我是想來看小橘,我才不是想見沈淮。”
王叔笑着擺擺手,“行行行,你們小娃面皮薄,我不說了。”
他說完坐回了保安室,姜喻兀自羞惱,也不找他搭話了。
等了沒多久,曾穎就來了。
但她身邊卻還跟着另外一個人。
姜喻有些懵地開口:“周冽?他怎麼來了?”
曾穎和周冽一起走到她面前,笑嘻嘻解釋:“路上遇到的,我想着多個人幹活,就把他也叫來了。”
姜喻狐疑地看了周冽一眼,後者明顯表情不自然。
這事兒肯定沒這麼簡單,看兩人相處之間的狀态,恐怕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她閉了閉眼假裝沒看見,往前先走了一步。
“走吧走吧。”
三個人換上義工的衣服開始幹活,他們本來在同一塊場地打掃衛生,但不知不覺間,就變成了姜喻一個人拿着掃帚掃,剩下兩人蹲在牆角一邊竊竊私語一邊撿垃圾。
她很想說服自己忽視他們兩個,但兩人的膩膩歪歪實在太難以忽視,剛剛王叔說的話又一直在她腦海裡回放,她隻覺得心思一刻也靜不下來。
終于,在當了半個小時電燈泡之後,姜喻還是扔下掃帚先走了。
曾穎還算沒有重色輕友到特别嚴重的地步,好歹出來送了她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