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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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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若從前被公子交代過許多難辦的差事,雖然中間時有波折坎坷,最後他都一一完成。

然而這一回公子要他做的事,他覺得他多半是辦不成了。

那日公子從博古架上拿下一個盒子,打開給他看裡面被燒毀一小半的團扇,要他找個能将它修複如初的工匠,再做一個正好匹配這把團扇的錦盒。

一看到團扇,元若就想到了崔夫人,但時下用團扇的人多得是,隻不過夫人有搜集團扇的愛好罷了,這把扇子不一定就與她有關。

起初他不覺得這是多難辦的事,京城裡能工巧匠雲集,随便進一家老字号找一位有多年經驗的匠師不就可以了嗎。

然而等他帶着謝流忱的要求,跑了幾家,他就發覺,他想得太簡單了。

謝流忱要求修複扇面,無論要價多高,他都可以接受,隻是必須将扇面修複得與原來一模一樣。

所有匠師都告訴元若,他們無能為力。

這把團扇若論材質,并不是多麼稀有貴重的材料,所以最好的做法便是重新做一把相似的,而不是在原本的基礎上修複。

後者不是費錢費時的問題,而是根本無法做到,就算是世間最手巧的工匠,都無法将燒黑皺縮的扇面修複。

這幾日跑下來,元若還沒找到可以修複團扇的匠師,給那柄團扇量身定制的錦盒倒先完工了。

元若把錦盒呈給公子,就見他小心翼翼地将這把損毀難看的團扇放進了一個更華美精緻的盒子中。

元若嘴角抽了下,這扇子在錦盒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磕碜了。

而後他帶着這個盒子,幾乎要把城裡所有出售團扇的商鋪跑遍了,也沒找到可以完成公子要求的匠人。

他一日日地将不同的工匠說修複不了的回複告知謝流忱,也一日日地發覺公子的眼神越來越幽暗。

元若不知道公子到底在和什麼較勁,但是他真想勸他算了吧,換一把團扇吧。

可是每當他想開口這麼說的時候,多看兩眼謝流忱的表情,他就閉嘴了。

公子自我又固執,他認定的事,沒有失敗和做不到這一說。

在他眼裡,隻有時機未到,尚未完成,總之就是隻要他還沒死,那一切都有可能,他絕不會放棄。

元若愁了好些天,及至今日,終于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細水巷有一位手藝超凡的扇面師,她姓秦,同行都稱她一聲秦師。

行當内人人都知道她的技藝是實打實的高超,可是卻沒人向元若推薦她。

隻因她嘴巴太不留情,時常得罪主顧,前年把人得罪狠了,被直接趕出京城,這幾日見風頭過去了,才灰溜溜地回來。

許多人還當秦師沒回到京城,故而沒人向元若提起過她。

元若立刻上門拜訪這位秦師。

一番交談後,他終于有些明白為何前年秦師會得罪人得罪得那麼狠了。

因為秦師不僅脾氣大、嘴巴毒,規矩還非常多,她說隻為真正愛惜團扇之人做工,否則她甯願幹坐着,也不會給人修一根絲一條線。

她還要求團扇的主人自己來拜訪她,人都沒來,算什麼愛惜團扇。

元若差點當着她的面掏出手帕擦汗,公子什麼脾氣他最清楚了,外柔内硬,哪裡是肯聽别人安排的人。

公子聽完定然不會去,但是秦師一定會把公子給得罪了。

真是何必呢。

可他沒辦法,隻能如實轉達。

沒想到公子聽完,不僅沒有因為被冒犯而生氣,還讓元若詢問秦師的日程安排,希望兩人能盡快見面,談過之後,秦師才能早日開始修複他的東西。

元若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公子最在乎顔面和儀态,秦師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在他最忌諱的點上猛踩。

這團扇到底什麼來曆,難道是公子父親留下的遺物,他才非要将它複原不可嗎。

——

三日後,兩人終于見上面。

元若完全不能放心,就秦師那張嘴,想要惹惱誰都很容易。

果然秦師一坐下便毫不客氣地要求謝流忱畫下團扇原本的圖樣,元若明白她的想法,既然是愛惜之物,怎麼會記不住它原本的模樣。

她想以此驗證公子是否當真愛惜此物。

謝流忱沒多說什麼,依秦師的要求,提筆作畫,畫出了團扇未被燒壞前的完整圖樣。

秦師看了眼那幅畫,元若瞧得出,她挺滿意的。

那接下來的事便好談了。

元若松了口氣,隻聽秦師道:“将東西留下,我會重新做一把與原來幾乎一模一樣的扇面,放心交給我吧。”

這與公子的要求完全不一樣。

元若心道不好,偷偷往公子那裡一瞥。

今日一直斯文有禮,秦師說什麼都照做的公子此刻還端坐在席上,聽完秦師的話,連臉色都沒有分毫改變。

他和善道:“那些尋常的匠人說無法修複,隻能做個相仿的交差。秦師既然是此間翹楚,想來不會與他們一樣,隻有重做一把這個辦法吧?”

秦師:“我可以做出幾乎一模一樣的扇面,你若不細看,是找不出與從前那柄有什麼不同的,他們至多隻能做到八成相似,我能做到九成九。”

謝流忱頓了頓:“秦師,我說過了,我的親随也說過了,我要的是在原來的基礎上修複,不是重做,你明白嗎?”

秦師察覺出他語氣的不對勁,怎麼,他還要威脅她嗎?

她的脾氣也上來了,她從不慣着這些權貴子弟,要不然當年也不會被趕出京城。

她當即嘲諷道:“這般在意這柄扇子,你當初怎麼不小心些,年紀輕輕的,手就開始抖了,拿不住扇子掉進炭火堆裡,怪得了誰?”

她口齒伶俐,直接道:“你若是手有毛病就趕緊去治,在這裡鬧着非要我把燒壞的部分恢複如初,天王老子來了都沒有辦法,你有沒有聽說過碎掉的鏡子能被修得毫無裂痕的?沒有吧,沒有就對了,現在你要我做的,比那個更不可能,你要做夢就回家去做,别在我這裡鬧騰。”

元若聽傻了,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這下好了,秦師剛回京城半個月就又要告别京城了。

他看得出來,秦師說要替換整張扇面,公子還能控制語氣,秦師諷刺他手腳不便身體有暗病的時候,他也隻是微露不屑,根本沒把她的胡言亂語當回事。

可是她說根本不可能将損壞的東西恢複成毫無傷痕的樣子,并說他癡心妄想的時候,公子的臉色卻忽然變得很難看。

他陰恻恻地看了秦師一眼,秦師被他看得有點發毛。

然而他僅僅掃了這麼一眼,什麼都沒說便離開了,甚至還幫她帶上了門,且合上門時也是輕手輕腳的,幾乎沒有發出什麼動靜。

秦師有些吃驚,這人可真是矛盾,前一會還在威脅她,這會又挺有禮有節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真是她見過最好打發的上等人。

——

元若從秦師那裡離開時便知道,秦師估計要倒黴了。

果然,幾日後他在集市上偶遇秦師,她一掃上回見面的自信與氣魄,此時不僅面色發青,萎靡不振,而且在日頭下走了沒多久,便得由丫鬟攙扶着躲到樹蔭下坐着直喘氣。

元若同情地看了秦師一眼,當日公子那般鎮定地離去,他便知道公子氣得不輕。

因為他越是生氣,就越是講究自己的儀态和風度。

外人總以為公子脾性好,其實那是因為他太會裝了,他的怒氣不會讓人直接看見,他更喜歡在别人自以為安全,毫無戒心的時候,給對方慘痛的報複。

雖然秦師的嘴确實有點壞,可是也不至于被公子折磨成這樣吧。

他若不是知道這是公子的手筆,都想建議秦師去找位高人驅驅邪了,看她這臉色,差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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