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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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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燕拾讓白邈看着這對新婚夫妻相視而笑,攜手同行,看他們的衣袖交疊在一起,被風吹往同一個方向。

她就是要讓白邈看着他放在心裡的人,是如何的朝三暮四。

崔韻時變心得多快啊,成婚前明明還愛着白邈,轉眼就能對另一個男人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這種人有什麼真心可言,這種人的愛又值什麼錢。

隻要有一個俊美高貴的男人把她娶回去,她就成了他的狗,主人指東,她就不敢往西。

她以為白邈這下該對崔韻時死心了,該把心思都放到她這個妻子身上了。

可是他還是對她不屑一顧。

謝燕拾想着想着,忽然流下眼淚,六年了,他還是對她沒有一丁點動心。

對着她,他的心是石頭做的,任憑她如何錘打,用最刻薄的言語去刺激,他都不會有一條裂縫。

和她的傷心比起來,崔韻時現在受的這一點苦頭算什麼,根本什麼都不算。

謝流忱拉着她的手臂出了屋,謝燕拾還是不大高興,抽噎着道:“長兄,你真就不讓謝澄言跪嗎,我都跪了這麼久。”

“你才跪了半刻鐘。”

“半刻鐘也是跪,我就要謝澄言也跪,哪怕你讓她也隻跪一刻鐘!”

謝流忱松開她的手:“這麼喜歡别人跪,那你也回去跪着。”

謝燕拾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謝流忱站在台階上,垂眼與她的目光相接,沒有半點退步或是軟化的迹象。

如果不是和謝流忱做了好些年的兄妹,深知他對自己的寵愛,被這種毫無感情的眼神看着,她非被吓到不可。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本能地有些發毛。

“唬你的,不必當真。”

謝燕拾終于松了口氣:“長兄你又吓我!”

她轉而想起另一件事,問道:“我就這麼不跪了,要是被母親的人發現,我該怎麼交代啊?”

謝流忱:“母親沒想罰崔韻時,不會讓崔韻時真跪。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安排人讓崔韻時回去歇息。她自己都給崔韻時放水了,你提前跑掉的事,她也不好追究。因為她追究你,我們就會追究崔韻時,母親面子上不好看。”

謝燕拾放下心來,她就知道,長兄會把一切都安排好,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不會讓她受委屈。

她沒了顧慮,擡起頭看今晚的明明月色,月亮真圓啊,好像一切都很圓滿,沒有缺憾。

她的人生也幾乎沒有缺憾,除了白邈不能如她所願,她要的全得到了。

“長兄,多謝你一直對我這麼好。”

“你永遠都不用謝我,”謝流忱伸手按在她的後腦勺上,和她一起擡起頭,看着天際的那一輪月亮,“我們是兄妹。”

謝燕拾和他肩膀挨着肩膀,看着廣闊無垠的天,她許下一個新的願望:她要和她愛的人,還有長兄一直這樣在一起,一起看月亮。

這個願望,長兄也會幫她實現的,因為長兄會一直像現在這麼疼愛她。

這是她在這世上最确定的事。

————

謝流忱送謝燕拾回她的院子後,已經是戌時五刻了。

府上屋檐下處處都挂着燈籠,将石子路照得亮堂堂。

行過風荷院時,一聲輕輕的貓叫聲從裡面傳來,謝流忱停步。

這間是謝家已故的一位姑太太住的地方,她是明儀郡主的至交好友,二人義結金蘭,以姐妹相稱。

姑太太因為不喜陽光,往風荷院裡移栽了許多植物。

樹木高大成蔭,每到夏日,這裡就成了整個夏家最陰涼的地方。

她在風荷院住了十二年,身體一向很好,最後卻死于一場小小的風寒。

人死人生,都是和幼蟲何時破繭,花朵何時開放一樣難以預料的事。

她去世後,明儀郡主不忍改變好友生前的居所風格,吩咐下人隻打掃塵灰,不要修剪此處的草木枝葉,任由它們随意生長即可。

長得越盛,義妹便越喜歡。

那之後,鳥兒銜來種子随意丢在此處,種子在磚石縫間生根發芽,長到人的小腿那麼高。

謝流忱向院子深處望去,隻見房舍被掩映在高大葳蕤的植物之間,在夜裡顯得分外陰森。

他置身于這樣茂密黑暗的草木間,卻不覺得害怕。

他覺得好像回到了十歲之前,在村寨裡生活的日子。

他早起後在山林裡跑一圈,捉一些無害的蟲裝在簍子裡帶給父親。

毒蟲才能被父親派上用場,但謝流忱故意次次都隻抓無害的蟲,被父親像搓肉丸子一樣把他的頭發揉亂。

他順着長長的木梯跑向家。

木梯之下,懷魂草不甘寂寞地攀爬生長,長到第十五階木梯上。

懷魂草會開花,花朵是像天邊晚霞一樣的紫色,他時常會采下那些花一起帶給父親,不摘光,總剩下兩三朵,看着也賞心悅目。

父親在家總是很忙碌,他将各種草藥搗爛,教謝流忱辨認草藥,如何制作毒藥、飼養蠱蟲,如何不着痕迹地給人下毒。

謝流忱學得很好,直到如今也沒有忘記父親教他的東西,可是來了京城以後他幾乎沒有用上這些。

因為在京城裡殺人是不需要下毒和蠱的,有時候想懲罰一個人也不需要殺了他。

讓人痛苦有很多方法,謝流忱擅長此道。

在這世上想要活得風光,最重要的就是主動與環境同化,用衆人都認同的規則去做事。

道理是武器,殺人就要講道理地殺,這樣别人不僅不會覺得他可怕,還會稱贊他是個謙謙君子。

謝流忱有時候很遺憾,如果父親像他一樣擅長這些,父親就不會被妻子指着鼻子罵成毒夫。

由此可見多才多藝的重要性。

好比他,因為手段繁多,早早地将崔韻時收入籠中,現在就算他打開籠子,她也不會飛離他的身邊。

他永遠不會失去自己的妻子。

父親就是太在乎兩情相悅的重要性,其實做一對怨偶又有什麼要緊的,隻要永遠在一起,她不愛他又怎麼樣呢。

喜愛是脆弱而危險的東西,就像一把輕薄的利刃,要麼對着自己,要麼對着對方。

他讨厭一切讓他疼痛的東西,他甯願把刀朝着崔韻時,也不會朝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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