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時間裡,幾人随機挑選一些比賽觀看,大半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今天回去好好休息,”君念伸了個懶腰,懶散道:“明天就到我們上場了。”
雲生焦慮道:“總覺得明天就是我這次大賽的終結了。”
“嗐,想這麼多做什麼?”君念拍拍他的肩:“該來的總會來,還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雲生苦笑一聲:“想什麼可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但願今晚能睡個好覺……”
幾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客棧,他們點了一桌好菜,吃飯期間繼續閑聊。
雲生感歎道:“唐筠不愧是天縱奇才,我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扔出的銀針!”
弛舟喝了口湯,慢悠悠道:“唐門暗器畢竟是天下第一。”
他倒是看清了,不得不說唐筠在年輕一輩中的名号不是浪得虛名。
如果他估摸着不錯的話,唐筠至少是秋水浮霜中境的水平。
“還有千機門掌門之女司韶,”雲生不好意思道:“我之前還以為她蠻橫無理……慚愧慚愧,傳聞果然不可信!”
秋樂想起什麼,彎了彎眼眸道:“司韶很可愛。”
雲生回想了一番,對她的話保留意見,他覺得司韶雖然不是蠻橫無理的,但也算不上可愛。
四人談談這個又說說那個,沒一會兒就吃完一頓飯,各自回房間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秋樂拉開房門就看見等在外面的君念。
她推門的動作一頓:“有什麼事?”
君念伸出手,将玉墜戴在她脖頸上,整個過程十分迅速,快到秋樂沒反應過來。
秋樂愣住,下意識低頭看去,等她看清他給自己戴的是什麼之後,她感到十分意外。
她道:“玉墜?”
“先放你兩天,”君念在為秋樂戴玉墜時,手掌心被她的碎發掃到,升起一陣癢意,他心裡升起一絲不自在:“我比賽的時候把它交托給你,你要好好保護它!”
秋樂挑眉,她記得自己和他是同一輪比賽吧?
顯然君念在說完這句話後也反應了過來,他心裡暗罵一聲,面上卻是老神在在的神情:“你起這麼晚還在這兒磨蹭,趕緊下樓吃飯!”
話音剛落,君念直接轉身離去,剛剛背過身的他悄悄舒了一口氣,發現自己找的理由跟秋樂和弛舟一樣,也挺敷衍的。
兩人一前一後下樓吃飯,沒多久四人就往緣行山去了。
“樂樂,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弛舟心裡總感覺到一絲不安,他皺眉道:“我們四人的場次在同一輪,這簡直就是陽謀!”
明知道不對勁,卻不能離開自己的場次,否則就會被淘汰,這不是陽謀是什麼?
而且他有預感,這次陽謀十有八九是針對秋樂的。
秋樂點頭:“十之八九就是這樣。”
弛舟塞了一張符紙到她手中,認真道:“你把這個拿上。”
秋樂低頭一看,是護神符。
護神符,在危機時刻,可以替持有者擋下緻命一擊。
但是此符制作十分困難,畫符者在畫出這張符紙之後,功力盡失七日,整個人疼痛難忍,生不如死。
因此護神符擁有畫符者全力抵擋時的功力。
弛舟已經到浮生歸心境,這意味着這張符可以替她擋下浮生歸心境全力一擊。
秋樂手指微微收攏,她發現這張符紙上還有一道印記。
這是護神符的特性,可以在上面再添上一道特定的符咒。
這道特定的符咒存在的意義是,但持有人受到的攻擊超出符紙能承受的範圍時,多餘的傷害直接轉移到畫符者身上。
這相當于是在畫符者身邊埋了一個不定時炸彈,對畫符者來說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誰也不知道這顆炸彈什麼時候炸,炸的時候有多大的威力。
秋樂深吸一口氣,将護神符塞回弛舟手中:“師兄,我不要這個。”
弛舟不接,态度強硬道:“收下。”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秋樂先敗下陣來,這種事情她真的扭不過他。
君念在一旁從頭看到尾,難得沒有打斷兩人,隻是他說不清自己心裡為什麼會升起一絲不爽。
兩人之間十幾年的情誼,不是他能随意插足的。
他隻是有這種感覺,卻說不出來自己的想法,他心裡别扭、不自在,但不能把這點矯情的情緒說出來。
但他不知道的是,有些情緒是壓不得憋不得的,越是壓它,它就越是野蠻生長,直至某天一發不可收拾。
“快走快走,慢死了。”君念左手攬過弛舟,右手攬過雲生,皮笑肉不笑地壓着兩人往前走。
幾人很快來到觀衆席,他們坐下觀看了三場比賽之後,就輪到了他們四人。
弛舟眉心就沒松開過:“樂樂,要不……”
秋樂搖頭:“師兄。”
隻是短短兩個字,卻還是讓弛舟閉上了嘴。
“走吧。”
秋樂話音落下後,率先往自己的比賽場地走去。
剩下三人見她走在了前面,也跟着往自己的場地走去。
“讓我們歡迎下一組對決選手,分别是道家弟子秋樂和散修李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