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生日的那天,三秋拿着自己精心挑選染色的滿天星到了醫療班門口。“你好,能幫我叫一下野原嗎?”
被拜托的同學叫的很娴熟:“琳,又是找你的!”
果然很受歡迎啊。三秋想道。
她特意來的比平時還要早,到教室放好東西,接着提着禮品袋就去了走廊另一頭。琳輕巧地快步走下台階,看着三秋的臉笑了:“早!”
接着她就被琳一把拉進了教室門:“诶诶诶,我被你串班啦琳!”
三秋有點不知所措。雖然這裡氣氛很好,好像所有人都在慶祝琳的生日,但畢竟有人低着頭坐在桌前,在靜靜地看筆記、學習。
“你又不會鬧出什麼亂子。”琳俏皮地眨了眨眼,拿住三秋順勢遞來的禮物:“謝謝哦,我收下了!”
三秋失笑,發現她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隻是抓着禮袋的提手帶自己朝座位走,那裡也圍了幾個女生,好像在玩遊戲:“你習慣回家拆禮物?”
琳點了點頭。“你想要我現在就拆?”
不愧是溫柔可親的姐姐類型呢……“啊不不不不……按照你自己的習慣來就好。”
“我的習慣啊?”琳聽到這話又笑了。“那我回家第一個拆你送的!”
“诶?!”三秋不自覺瞪大眼睛,圓溜溜的眼廓和幹淨的純黑瞳仁,吃驚的像貓。
趁着午休,三秋主動溜進醫療班找了琳。
一回生二回熟。她捧着便當和琳一起溜出教室,兩個人沿着安靜的走廊邊走邊聊。
“畢業後,琳有什麼打算嗎?”
女孩咬着勺子,一邊蓋上飯盒一邊斟酌回複。“應該會被編入下忍小隊吧。”她有點遺憾地說道,“我并沒有拿到進入木葉醫院的資格。”
醫療班的考試果然提前了……不過,這可奇怪了啊——能在生死時刻操作器官移植忍術的野原琳沒有拿到名額?
“是發揮失常了吧?”
“那時候家裡有事,我請假沒參加面試。”
“不過這樣的話,我們被編到一起的可能性就更大啦!”
“不可能啦,”琳知道三秋是在安慰自己,“女忍這麼少。”
所以為了保持戰力,編隊的不成文規定就是一個小隊最多含一名女忍。
“琳的表現那麼優秀,肯定會有很厲害的隊友的!”
……這倒是真的,你的兩個隊友在未來強的一批。
而心理醫生的事也沒了後文。
忍者不過是前仆後繼的工具。如果沒用、或者不再鋒利了,那麼換一把就是。維護僅限于此,後續的維修更是想都别想。雖然三秋早就想到了這樣的局面,但是她原本并不擔心——
真正讓人難以跨越的天塹,是忍界當今還沒有一本具有可操作性和一定理論性的心理類書籍。
就算上輩子粗淺學過,也不能指望着到達異世界後突然點滿技能點這種事啊……
*
大蛇......紅豆說的沒錯。
五年級的時候,三秋、帶土,和止水一起畢業。順帶一提,止水本來可以提早一年畢業——“但是跳級了就沒辦法和三秋姐姐坐同桌了噢?”他的眼睛亮亮的。“而且……”
“而且我的烤魚宴還要靠你。”三秋順口接上了嘴。
但是同不同桌的和烤魚有什麼關系啊?
帶土很想這麼問。
不過畢竟是從小玩大的,孩子黏人很正常,嗯。
領導登台講話前的最後五分鐘,三秋拉着帶土急匆匆跑過操場,本意是回教室拿已經收拾好了的書包——這樣能直接撤退回家,幫奶奶做家務。
帶土記得很清楚,那是他和妹妹一起畢業的日子。止水也在,烤魚三人組全員到齊,整齊地拍了一張合照——順帶一提,這個讓人無語的組合名是三秋想出來的。“有什麼關系嗎?明明很好聽啊!”
“而且還很好吃。”止水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