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遲到了。

三秋原本得意洋洋，準備等他狼狽地趕來教室時再嘲笑他一頓。

直到講台上面容嚴肅的班主任敲了敲黑闆，用強調的語氣說出了卡卡西今天請假明天請假後天也請假，一直請假到學期末的事。

而且——“旗木同學會在家自學功課，大家不用擔心他。”

聽到這句話，三秋才驚覺自己的遲鈍：難道，木葉白牙已經……

雖然她和帶土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族地解決了吃喝拉撒睡就不會出門給自己找事，但耐不住村子裡的輿論連小孩都沒放過。

“木葉白牙，嘻嘻！”孩子們随口調笑的語氣比紮入胸口的短刀還鋒利。

講台上的老師周身氣壓低的可怕：“旗木家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但總有一天，我們會面臨或陷入選擇同伴還是任務的困境。”

沒有人敢再發出聲音。三秋在心裡大聲為老師的回答點贊喝彩。

“——等你也有勇氣做出抉擇的時候，再笑也不遲！”

第一次沖學生大發脾氣的老師走下講台，單方面宣布這節課自習。

*

轉眼到了忍者學校的期末考試。

三秋又緊張又興奮，結果上一場的體術攀岩剛毫無懸念高分通過，在這一場的忍術考察卻卡了關。

監考老師打量她的眼神很怪異：“明明對查克拉的控制很娴熟，流動感也很強……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疏于練習，以為隻要擺出的手勢對了就能啟動攻擊。

她一個忍術也放不出來，尴尬地站在房間最中央，被全級段的人頂禮膜拜：“納尼，體術最高分原來這麼弱？”

“體術最高分？宇智波三秋的記錄已經被刷新了！”人群外圍，有一道聲音在大聲嚷嚷，“現在的最高分是邁特凱！”

……什麼嘛，這哥們也和自己同級啊。

最後，監考老師叫來了三秋的班主任，結合她平時的作業情況給了一個及格分。

“這孩子平時很努力的。今天是身體不太舒服而已……”

身體不舒服？體術最高分？

考官微微一笑，看在她頭頂宇智波的份上才賣了一個人情。

三秋走出考場，在隔壁教室找到了剛好考完的帶土。

帶土的成績不算好也不算差，但是相比期中時的成績，在忍術方面進步了很多。

二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對查克拉的掌控上有明顯進步……”帶土念出監考老師給的評語，暗暗決定自己以後有空就要去爬樹。

距他一肩之隔的三秋聽到了哥哥的評語，想到了卡卡西，然後就又想到了木葉白牙，心頭更加沉重。“哥，我們快走。”

诶，今天咋主動叫哥了。帶土看了一眼三秋，發現自己妹妹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想起同學跑來告訴自己“你妹忍術科好像考崩了”的消息，心下了然：“好，我們回去喝點奶奶做的湯，補補身體。”

媽媽曾經和帶土解釋過為什麼他5歲時才能入學，而三秋4歲時就能入學。

因為天賦。

媽媽不是這樣回答的，但是帶土很擅長從大人的嘴角尋找被藏起來的答案。

大人的臉上有很多皺紋。而奶奶說過，每向自己珍視的人隐瞞一次自己真正想要講的話，嘴角的皺紋就會多一條。

雖然不知道其他地方的皺紋是什麼意思，但是……像珍視的人隐瞞什麼東西，聽起來就很不好受！

總之，宇智波帶土是明白這一點的。

妹妹比自己厲害。

是誰說過的來着？每個人都是會成長，會改變的。

從妹妹最近幾個月的所作所為來看，那個告訴他的人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