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是和你說的一樣，隻是單純在獸園裡數靈獸。”

“也有可能你就是那個盜獵者，或者，你是那個兇手。”

“有什麼該說的，你快點說。”

“我是照顧你……要是你落到丁曉峰手裡，先得下三遍油鍋，再硬的嘴都得炸酥炸脆炸透了。”

袁文英勸劉牧雲早些交待，這是慣常的審訊方式。

“我真沒有其他事要說的了……”劉牧雲努力思考很久。

“我記得之前九隐真人有個玉球，可以看到人記憶裡的景象，要不，你們也拿那個玉球看看我的記憶？”

“……”袁文英知道劉牧雲說的是什麼，可那記憶要從死者的魂魄内提取。活人提取記憶，不瘋即傻。劉牧雲是不了解記憶提取的方式才會這樣提議。

“袁師兄，靈獸已經安置好了。”

牢房外的弟子說道。他們要還原案發時的情景，需要劉牧雲在那些靈獸中走一遍，看靈獸見到她，是否會說出些什麼來。

“好，我們現在就來。”

袁文英的手在空中虛點了幾下，霞光牢籠化成一件披風挂在劉牧雲的身上，連她的腦袋上都蓋了一層兜帽。這是控制住她，防止她在外出的時候做出任何不好的舉動。

莫離看到來的人是劉牧雲之後有些微微的訝異，她認識這個小女修，在無間獄裡，小女修幫過她。

靈獸們看着修士們入場，它們有些好奇，但也不算很在意。死了四名修士，在它們眼裡也是正常，獸類好鬥，它們經常見到不同獸類互相捕獵，隻要不威脅到它們的生存，其他都沒什麼要緊的。

兩隻晴雨雀從他們頭頂繞着飛了一圈，叽叽喳喳叫了幾聲。

執法堂的修士們看向了莫離。

“它們說這個女孩怎麼又來了，她身上穿的衣服好看。”莫離說道。

晴雨雀喜歡色彩豔麗的羽毛，越豔麗說明它越強大。

劉牧雲行走獸園時，沒有刻意隐去身形，是以不少靈獸都見到過她。有的靈獸分不清人的樣貌，還特意走近嗅聞。

它們隻說是見過劉牧雲，旁的沒有什麼。

一隻幼年龍鹿見到衆人的時候，驚吓地轉頭就跑。

丁曉峰用金網将它抓住，它嘶鳴不已。叫聲凄惶，不似尋常。

“莫離？”

丁曉峰封住龍鹿的五感，讓它暫時感知不到修士們，龍鹿漸漸地安靜下來。

“……”

“我……”

莫離看了看幼年龍鹿，又看了看劉牧雲。

莫離吐出一口氣，繃緊的神經放松下來。

“我不知道它說了什麼。”

“對不起，我現在聽不懂獸語。”

莫離倒出自己儲物袋内東西，她浪費了大家的時間，叫衆人白跑一趟，需要給出賠禮。

執法堂衆人面面相觑。

得到天賦，又失去，一定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