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魔會有變，是機密消息。黃文燦的父母在東華門任職高位，她知道的消息比旁人更多些。

“獸園裡那條快化龍的乾坤蟒，也被請了出來。”

“……我爹爹收服乾坤蟒，可不容易呢……”黃文燦頗為驕傲道。

“書上說乾坤蟒的丹田處天生擁有一處混沌空間，每條乾坤蟒出世也代表着一個新生的世界出現……”

乾坤蟒的皮子是制作空間法器的好料子，劉牧雲牢記在心。

“是。而且這條乾坤蟒更不一般，它有天賦神通！誰叫它遇上我爹了，我爹可是藏劍峰最快的劍修！”

若不是，若不是為了照顧她，或許現在也是東華門第一劍修吧。很多人同黃文燦講過她爹當年風頭一時無兩。

黃師常說遇到許清辭，生下黃文燦，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不知他是否幻想過，若沒有妻女，他現在可能過着的不一樣的人生。

“你爹的劍，是百問仙打造的那把？”

劉牧雲來了興趣。

劉牧雲和黃文燦聊着，十七妹哼着歌照着鏡子自娛自樂。

雖然很想哥哥，但是，和劉牧雲住一起也是不錯的。劉牧雲會給十七妹穿漂亮的衣服，衣服上有花有蝴蝶還有很多亮晶晶，十七妹喜歡極了，照着鏡子都舍不得眨眼。

這裡還有一朵花，十七妹撿起地上的小白花，插在了頭發上。

小白花帶着泥土和雨水的氣味，不難聞也不好聞，莫名地叫人有些懷念，在很久很久以前，十七妹也聞過這樣的味道。

“十七妹！”劉牧雲有些驚慌又強裝鎮定喊道。

“嗯？”十七妹轉過頭歪着腦袋不解，牧雲姐姐喊她幹什麼。

“十七妹，你頭上的花，是哪裡來的？”劉牧雲說着，小心翼翼靠近十七妹，摘下了她頭上的花。

小白花的花瓣上還帶着露水，是被人剛摘下的。

“花，好看。”十七妹指着小白花笑道。

“我撿的呀，剛剛在那裡撿的。”十七妹指着黃文燦的腳邊。

黃文燦的腿僵住了，她剛剛坐在這裡和劉牧雲聊天，十七妹确實有彎腰撿東西，她以為十七妹愛玩，沒仔細看。她也知道，這小白花殺了很多人。

“十七妹，這幾日，你出去過嗎？”劉牧雲問道。她想往好處想，或許這花是從屋外被風吹進來的，或許是她在外走動的時候不小心沾到了花帶回了屋子。

可是，這花和她見過的那些小白花一模一樣，這種花無法在有靈氣的地方存活。因為十七妹現在住在這裡，屋子裡特意做了改動，所以靈氣并不多，否則這花已經敗了。

“沒有啊。我很乖。”

“乖乖的，哥哥會回來。”十七妹以往總想出去玩，最近卻壓着天性，她想自己乖乖的，哥哥就會回來了。

“燦燦，你快叫你爹娘師父來！”劉牧雲急忙說道。

黃文燦被小白花吓住了，她不由得想起了那場大雪，和大雪裡死去的九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