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剛才将軍所說的,讓城中女子多個一技之長。”雲芽道,“我想在城中開個醫孰,專門教導女子醫術,等這些女孩長大了,可以憑借自己的本事安身立命。”
“好想法。”周思源點點頭。
“可是開學孰需要本錢,我本是流放之身,将軍大義,心胸寬廣,這才讓我在将軍府安身立命,将軍如此善良高義之人,可否援助一下?”雲芽期待地看着周思源。
“夫人想要教導那些女孩本事,這本是好事,我自當援手,”周思源似乎是有些苦惱,“可是我也沒有錢啊。”
“?”雲芽疑惑,“将軍在開玩笑嗎?”
雲芽懷疑他在消遣自己,鎮邊将軍,跟她說自己沒錢?
誰信啊!
“夫人若是想要積攢銀子,不如做好進京的準備,以夫人的醫術,必能在京中大放異彩。”周思源笑道。
雲芽起初有些迷茫,然後漸漸明白了,眼睛裡面漸漸亮起了星光,她雙手擊掌,點頭道:“真是個好主意!”
三天後,周思源将北疆的事情交給了楚子雲,并點了一部分人與他一起領兵歸了京。
趕路的這些天,雲芽每天坐在這破舊又颠簸的馬車上,古代的馬車防震功能很差,而周思源的破舊馬車防震更差,趕路這些天裡,到了晚上紮營的地方,雲芽下了馬車踩到地上感覺世界搖搖晃晃的。
“怎麼了?頭很暈嗎?”周思源勒住馬停在雲芽面前,看見她走路搖搖晃晃的連忙下馬扶住她。
“嗯......有點。”雲芽捂住腦袋,試圖将腳下晃動的地面踩結實了,她不自覺地向着周思源的方向偏倒,裸漏在外面的皮膚觸碰到他冰冷的盔甲時,忽然一個激靈,皮膚上迅速爬滿了雞皮疙瘩。
周思源見狀拿過枝兒手中的鬥篷将雲芽整個人罩起來,裹得嚴嚴實實,并将其一個橫抱起來,大步向着紮起來的帳篷走去。
枝兒連忙跟上。
周思源将腰間的水壺取下來遞到雲芽嘴邊,她就這他的手喝了一口,冷天行軍,将士們壺中放的都是酒,每當感覺冷的時候喝一口,渾身上下熱乎乎的,也不至于被凍死。
雲芽喝了一口被嗆了一下,随即她便感覺有一股暖流順着食道流進了胃裡面,然後暖意順着四肢擴散,身上的寒氣散了不少。
她緩了一會,感覺頭暈的症狀緩解了不少,随即便有些郁悶。
她以前坐車也暈車,從上學到參加工作,她活了多少年就暈了多少年。
沒想到她在現代暈車的毛病居然還帶到了古代。
“可好些了?”周思源問道。
“好多了,謝謝将軍。”雲芽将手中的酒壺遞給他。
“你先在此處休息,過會我會讓他們給你送些吃食過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周思源頓了頓,“有什麼事情大聲叫我,我就在隔壁。”
“好。”雲芽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
“夫人你感覺怎麼樣?”枝兒有些擔憂地看着她。
“好多了,将軍府的馬車一直都是這樣......簡樸的嗎?”雲芽想了想,換了個更加委婉的詞語。
“是啊,将軍一般都是騎馬的,府中幾乎沒有人坐馬車,這輛馬車還是為了夫人專門從倉庫中拉出來的,”枝兒道,“夫人要跟将軍講一下重新換輛馬車嗎?”
“有機會我問問他吧,”雲芽有些憂愁。
這輛,馬車太過颠簸,又透風,繼續坐這輛車估計過不了多久她和枝兒就會凍成冰棍了。
“哎對了,将軍為什麼說他沒錢啊。”雲芽有些疑惑。
堂堂一個鎮邊将軍說自己沒錢,她不由得懷疑他是不是嫌棄自己開醫孰花錢而糊弄自己。
“以前北疆人偶爾會來騷擾北城,兩軍對戰難免會有傷亡,除了朝廷給家屬撥的撫恤金之外,将軍也會給他們一些錢,有時候将軍還會給軍隊改善夥食,這些都是出自将軍自己的私庫,久而久之,将軍就沒有錢了。”枝兒道。
雲芽點了點頭,感情是真沒錢了,不是糊弄自己啊。
随即她又歎了口氣,那她得努力賺錢了,夫妻倆人不能都隻花錢不掙錢,總得有一個會賺錢的去填補另一個隻會花錢的大漏勺。
大漏勺周思源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特殊關照了,此時他正在與副将商議。
“将軍,前面是葫蘆峽,此峽兩邊寬中間窄,形狀像是一隻葫蘆,才由此得名。”副将楚樓拿着地圖,他指着地圖上的一處位置道,“過了這裡,我們便離京都不遠了。”
“嗯,在此地休息一夜,養足精力,到了京都,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周思源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