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許收拾着自己的東西，徐章在他父母的房間裡說話，兩個多小時才出來。

徐章出來扯出一個笑容：“念念。”

“怎麼臉色這麼難看，這麼不想離開家。”

徐章幫她一起疊衣服：“念念……”

“怎麼了？”

“沒怎麼，隻是覺得你好好一個年被我攪了。”

顧念許摁住徐章疊衣服的手：“這是我過得最好的一個年，隻有一點遺憾。”

“什麼？”

“我以為你會向我求婚。”顧念許說。

“我求婚你會答應我嗎？”

“你猜？”

“我猜啊。”徐章難撐笑意，把顧念許抱在懷裡，“我希望你答應。”

“怎麼這麼說？”

“我怕自己不能如願以償。”徐章望着窗外，每一層的窗戶都貼着新年的窗花，自下而上，仿若沒有盡頭。

顧念許說：“我會讓你如願以償。”

……

下了飛機，徐章和顧念許回家放行李。

沒了幾天人氣，屋子看起來都舊了些。到底是現代的交通工具太方便了，早上還在一千公裡外的地方依依惜别，下午就已經在家裡了。

“念念，我要走了。”徐章放下行李。

“嗯，注意安全，東西我幫你收拾就好了，好好工作。”顧念下說，“今晚還回來嗎？”

徐章牽着顧念許的手：“不知道，念念不好意思，這麼急急忙忙的你一定不習慣。”

“沒關系，我今年都26了，徐警官。”

“嗯，我們念念26了。”徐章理了理顧念許的頭發，心想：可我怎麼總感覺的你是個小孩子呢。

“快去吧，别耽誤了。”

“再見。”

“再見。”

徐章晚上沒有回來，給她發了消息，說過年在家吃得太好了，有些不習慣。

顧念許說要不要給他送飯，徐章拒絕了，說讓顧念許好好休息，等他回來。

徐章一定會平安回來。

三天後的晚上，徐章回來了，憔悴了很多。

顧念許是被徐章從沙發抱到床上的時候醒來的。

徐章看她醒了，溫柔的笑着看她：“還以為我動作很輕。”

顧念許有些不敢相信：“你回來了。”

徐章順着她的手握住，貼在自己的臉側：“怎麼睡在沙發上。”

“不小心睡過去了，剛好被你碰到。”

“我們念念啊，真是讓人不放心。”徐章嘴上這麼說，語氣卻是溫柔縱然之極。

“所有你要早點忙完回來陪我。”顧念許看着他眼下的青黑，“怎麼才幾天，就這麼憔悴了，是不是一直通宵。”

“是啊，熬了兩個晚上，抽空回來看看你，怕你不放心。”

顧念許挪了挪位置，示意徐章躺上來。

“我還沒洗澡。”

“我不嫌你髒。”

許是太過思念，顧念許也管不得許多，眼睛不眨的看着徐章，等到徐章坐在她的旁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頭枕在他的腿上。

“徐章，你什麼時候忙完啊？”

“快了。”

“等你忙完我們就結婚好不好。”本來還在被顧念許把玩的手指，一陣冰涼，套上了一個戒指。

“怎麼？”徐章看着戒指的形狀。

“不是你訂的嗎？”顧念許拿出另一個遞給徐章：“給我帶一下。”

徐章紅了眼眶：“念念。”

“怎麼你的自尊心受傷了，雖然是我求得婚，但是是你的戒指，沒有差别得。”顧念許說，“戒指是今天送到的，你留了我的備用号碼，剛好你的打不通，剛好你今天回來，是不是很奇妙？”

徐章抖着手，鄭重其事的将戒指推向顧念許的手指，心想，果然這個好看。

“你怎麼知道我手指的尺寸，我從來不帶戒指的裝飾品。”

“第一次牽的時候，就清楚了。”徐章回想起來，他像十幾歲的少年一樣，因為牽了心愛的女孩的手，回味了許多遍。

“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啊。”

“嗯，非常喜歡。”

如果非要說多麼愛顧念許，徐章想她和自己的信仰同等重要。

“我也非常愛你。”

如果非要說多麼愛徐章，顧念許想一無所有的她願意為了他放棄整個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