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徐章看着對話框的消息，笑着搖了搖頭，看來讓這片羽毛待在身邊還需要再耐心一些。

“好吧。”

看到消息，顧念許如願以償，但心裡又空空的，她還沒有學會這些。

直到下班都在後悔沒有答應徐章，出了教學樓，在人潮中一擡頭就看見徐章在朝自己招手，顧念許繞過好幾個人來到徐章身邊，洋溢着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你怎麼來了？”

“想我女朋友了，來接她回家。”徐章接過顧念許的包。

至于為什麼不牽手，因為顧念許不習慣。

“我們回家吧，我飯都做好了。”

“好。”

紫色的晚霞鋪滿整片天空，風吹着頭發輕輕飄動，徐章瘦了，變得有些黑，走在他的身邊，能聞到淡淡的香味，明明用的同一種洗衣液，也沒有噴香水，就是覺得徐章很好聞，讓自己安心。

顧念許心是滿的，從前至今，她感覺到開心幸福的事都是徐章帶給她的，她能察覺到自己改變了很多，哪些說不出口的要求，從未表達出來過的感情都因為徐章在外溢。

“等一下，你鞋帶開了。”

于是，他們停了下來，徐章自然地蹲下給她系鞋帶，身後黑色栅欄纏滿了整牆的薔薇。

徐章起身的瞬間與低頭的顧念許相撞，呼吸纏到了一起，心跳如雷。

徐章的眼神順着她的眼睛，又往她的唇看去，“念念，我……”

呼吸都撒了出來，顧念許退了一步，手想去抓欄杆，又在觸碰到花瓣的柔軟時局促的移開。

“我可以親你嗎？”

徐章望着她，眼神裡欲望摻雜着請求，顧念許微低下頭去。徐章垂下眼睫，了然笑了笑。

不知道為何，她不想看見徐章這樣的眼神，委屈極了。

心，推着她擡頭，碰到了徐章的唇。

第二次，第二次碰到，心仿佛靜止不跳了，連呼吸都停滞，風吹着薔薇掠過她的手腕，柔軟的，卻發癢。

徐章驚得愣在原地，眼睛慢慢恢複神采，抵着顧念許的肩膀，呼吸變得重了。

“怎麼了。”顧念許僵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做了幾次深呼吸，徐章擡起頭來，眼睛有些泛紅，潤潤的。

顧念許笑了一下，原來一個吻就讓徐章如此顫抖，以至于紅了眼眶。

“對不起，我實在是沒想到。”

比自己高很多的人，肩膀圈起來能包住自己的人，看起來永遠不會因為她的逃避與反話，客氣和禮貌，不親近而難過的人，也期待了很久她的主動吧。

在這樣一片柔情的目光中，顧念許被牽引着，艱澀的表達自己的情感：“我喜歡你，我會慢慢學的。”

“你已經學得很快了，我為你驕傲。”

徐章的心跳得很快，顧念許額頭抵了上去，虔誠的像在祈禱：“從來沒有人為我驕傲過。”

你是第一個，第一個為我驕傲的人。

不是因為我取得很大的成就，不是因為我掙了很多的錢，隻因為我學會了一點，僅僅一點，會表達自己的心就為我驕傲的人。

“我很榮幸。”

顧念許抱住了徐章，融進他的懷抱，心跳漸漸同頻。兩個因為彼此而顫抖的人擁抱在一起，就安了心。

“我……我們有空，我帶你去見我家人吧。”

徐章抱得更緊了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