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問。”

“了解一下自己女朋友的習慣。”

順着徐章的目光看到了燈，顧念許支支吾吾道：“那個燈是跟雲歡逛商場買的，她說很好看。”

“我記得我第一次送你的花，就是郁金香。”徐章指尖碰了碰燈罩，“我能想，這個燈是因為我嗎？”

顧念許看着他，遵從内心：”是。那時候我以為我們一輩子都不會見面了，看着這個燈就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樣子，等我回過神來，已經付完錢了，隻好帶回家。“

”你會後悔嗎？”徐章眼睛有些泛紅。

“我很慶幸。”

被徐章抱在懷裡，原來他也是個愛哭鬼。

她拍了拍徐章的後背：“原來當了警察的人也這麼愛哭。”

“我哭是因為原來我們很早就心意相通了，我應該早點表白，在地震找到你的時候就應該對你說喜歡。”

“沒關系，我們現在還是在一起了。”顧念許從徐章懷裡退出來，幫他擦眼淚，“我時常覺得，遇見你是我一生中最幸運的事。”

“即使現在讓我從這個世界消失，我也不會有遺憾。”

“不可以。”

“好。”

我現在怎麼舍得從這個世界消失。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顧念許都在責備命運，後來她習慣了，接受了，不再責怪，所有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她都接受，就像手被刀割傷了，她也隻會看着血流，而不去處理。

現在卻有個人願意為她處理傷口，會替她心疼。

……

徐章睡着了，睡相很好，長而黑的睫毛垂下，挺翹的鼻子側面有個小痣。顧念許坐在床邊用目光描繪着他的樣子。

“徐章，你變成一隻鳥吧，我成為你的羽毛長在你身上，你振翅高飛，我就翺翔，你掉入泥土，我就跟你一起腐爛。”

幾分鐘後，顧念許關上房門，徐章睜開眼睛下床，将她堵在房門口。

顧念許驚道：“你沒睡？”

“可以接吻嗎？”

顧念許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徐章就吻了上來。

心跳如雷，關門的手緩緩放了下來，連呼吸都不會了。

徐章也是緊張的手抖：“第一次，不好意思。”

顧念許下意識說沒關系，可是這是說沒關系的時候嗎？她悄悄進徐章房間的事被發現了，那些話也都被聽見了。

“睡不着嗎？”徐章問，“走吧，去睡覺。”

顧念許清醒了，看着徐章身上穿着自己最大号的短袖當睡衣，又看了眼自己。

“你在想什麼。”徐章被顧念許反應逗笑，“我陪着你睡，等你睡着我回房間。”

被徐章牽着上床，蓋被子：“要聽睡前故事嗎？”

“不用了。”

“安心睡吧，我守着你。還有剛才問題的答案。”徐章理了理她的頭發，“好。”

變成小鳥也好，變成羽毛也好，隻要是你在我身邊，怎麼樣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