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贖罪是這麼個贖法?”】
為父贖罪!
葉鼎之聞言呼吸不自覺地收緊。
“鼎之?”易文君牢牢回握住那隻開始泛出涼意的大手。
【“殿下!”葉凜抱拳躬身。
“你不問,怎知我不答應?”蕭舒安的視線落在無心身上。】
“這語氣,聽着怎麼有點暧昧?”雷夢殺掏掏耳朵。
“你看仔細些,那張臉哪裡跟暧昧沾邊?”顧劍門一度懷疑蕭舒安是來滅口的。
【“這裡是天啟城,發生的任何事都逃不過父皇的眼睛。”話語間的溫度驟降,“我不止一次說過,不要插手我蕭家私事。”
“蕭氏統治的仁慈與否取決于你們有多聽話。”
“殿下日理萬機,貧僧豈敢打擾。”無心雙手合起。
“可本宮倒覺得,你敢得很……”蕭舒安朝赤王府的方向望了一眼,便聽得對面一聲悶哼。
“出家人不打诳語,無心師父倒是很喜歡裝模作樣。”那張俊臉痛得冷汗直流,蕭舒安也不為所動。】
“放心,小傷而已。”李長生腹诽,小丫頭計較得很,那個地方疼上一次,足夠小和尚長記性了。
葉鼎之緊鎖的眉頭微微舒展。
【見無心還不知收斂,蕭舒安輕蹙雙眉,“凜叔叔,送葉宗……”】
話音未落,嗖地一下,衆人直覺眼花,天幕中的白衣邪僧不僅人站得筆直,面容也恢複血色。
“好得倒挺快。”蕭瑟撇了一眼無心輕哼道。
——
兒子無事本該高興,葉鼎之卻生出一種十分複雜的情感,他擡頭看了眼身邊人,易文君的臉色比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種相處模式,都不是一般人啊。”君玉搖起頭。
“或許是情趣呢?”有創作畫本經曆的謝宣語驚四座。
“情趣?”看向葉鼎之和易文君的目光充滿同情,司空長風不由道,“有這種活潑過頭的兒子在跟前,雙親都得減壽幾年吧。”
【“走吧,我帶你去見她。”
無心換上一身宦官服,跟随蕭舒安來到景泰宮。】
“那不是……”易文君認出那裡正是自己居住的寝殿。
“原來明德帝所說的見面,是指小和尚跟易姑娘啊。”君玉不住地點頭,對蕭氏的改觀越來越多。
“這算什麼,補償嗎?”葉鼎之苦笑。
【一道風徑直破開緊閉的木門,蕭舒安絲毫不顧忌這裡是後妃之所。
聽到聲音,宣妃快步從内室走出,再看到無心,雙眸開始泛紅。
突然五髒六腑一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沖向喉嚨,在前一刻又猛地停下,無心擡起頭,狀如氣若遊絲,旋即俯首道:“小僧知錯了。”】
無心再一次接受同情目光的洗禮。
——
“住手!”
幾根金針刺穴,在白鶴淮高超的醫治手法下,葉鼎之逐漸平複。
原來在這兒等着呢!
看着搖搖欲墜的無心被宣妃抱住,衆人不禁感慨小公主愛記仇的性子。
【“殿下!”宣妃聲音急促。
“令郎不聽話,這是懲罰。”蕭舒安總算收手了。
“能與生母一見,小僧不吃虧。”無心滿不在乎地擦掉嘴角的血。
忽視還在逞嘴能的他,蕭舒安看着前者,語氣聽不出喜怒,“一個時辰,不要浪費。”】
“小公主果真喜怒無常。”但看到天幕中母子倆的相處,洛軒又能感受到蕭氏皇族待人溫情的一面。
“是個心善的小姑娘。”李心月道。
“與其說是心善,倒不如說是有原則。”君玉道。
而原則,恰恰是身處高位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