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阗國大梵音寺,兩路人馬率先相遇。】
“王人孫!他成了和尚?”葉鼎之呆愣道,也是因為東征嗎?
“皇兄果然派的是瑾仙。”
五大監中,瑾仙最具江湖氣,也是最适合處理這件事的人選。
“他不信雪月城。”李寒衣冷聲道。
“我們也從未信任他。”司空長風肩上并沒有卸下重擔的輕松,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信或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解決問題。”蕭若風已經看開了,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外人的想法他管不了,隻要不犯上作亂,安穩做北離子民,蕭氏自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被她影響得很厲害啊。”對于收回令牌的決定,姬若風還留有不滿。
“是我異想天開給了江湖勢力參與朝堂鬥争的權力,我理應收回。”既然做錯了,那就應該在釀成大錯前及時改正。
唐憐月側開視線,他是四人當中與琅琊王交集最少的,意外成為朝堂的玄武使,還是因為老太爺在暗中推波助瀾,對在江湖評價不佳的明德帝,他也沒有太多自己的想法,隻要北離太平,誰坐上那個位置都一樣。
可一旦跟權力沾邊,下一任皇帝又該如何對待下一任天啟四守護呢,還有他們背後的勢力?收回是對的。
見此情形,雷夢殺忽然就理解了雷門那句弟子不得入仕的門規。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隻是選了一條與家族不同的衛國之路。”李心月握住丈夫開始泛涼的手。
【天山派滅于魔教東征,隻留下王人孫一人苟活于世。】
“飛燕!”
“寒衣,不可!”
鐵馬冰河冰冷的劍氣掃過,葉鼎之沒有被傷到,受傷的是擋在他前方的易文君。
“易姑娘,你的臉!”
“隻是一張皮囊罷了。”曾經的她很在意這張花容月貌的臉,但如果能救下心愛之人,她可以舍棄。
“放心,不會留疤。”白鶴淮拿出随身攜帶的止血藥。
“寒衣,你太沖動了。”李心月拉住李寒衣,她此刻也終于明白為什麼女兒會加入最後的七人殺局。
“可我的好朋友死了,她本該擁有更好的人生。”
話落,李寒衣看向易文君,“誤傷娘娘,我很抱歉,但魔教一日不除,我李寒衣便一日不罷休。”
“那我葉家上下幾十口人命,又該算了嗎?”葉鼎之沒有動怒,兩隻無神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鶴淮抹藥的動作。
“北離皇室不賢,自有北離子民去讨伐,若外人企圖颠覆,那便是我北離的敵人!”冤有頭,債有主,從對方選擇以天外天宗主的身份發動戰争起,他便喪失對北離皇室複仇的資格。
李寒衣不喜歡充滿陰謀詭計的天啟,也不喜歡内鬥不止的蕭家人,但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受外敵侵犯甚至統治她所生長的這片土地。
傷口複原,葉鼎之移開目光,看向的人卻是蕭若風,“還沒有結束。”對方淡淡道。
“東君,你覺得我能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