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蔔雖然能力平庸,但他有向上爬的野心,我姑且算他不想當廢物,而你所謂的不認命可以說完美傳承到了七哥身上……”
“所以陛下從未打算給我第二條路走。”
換言之,宣妃若是有能耐掌控影宗的一切,那她就不會進宮當一隻花瓶了。
“不過沒有直接說出要去見葉鼎之這種蠢話,我着實對娘娘刮目相看了呢。”
“那一年……”宣妃想知曉又害怕知曉。
“老頭子沒那麼有閑情逸緻,他掉進王府是意外,隻不過在你們花前月下、互訴衷腸的時候,父皇沒有出面過問罷了。”
宣妃當時雖然明面上是被易蔔囚禁,由洛青陽看守,但那是景玉王府,府中的一舉一動明德帝都一清二楚。”
從踏出冷宮起,明德帝自始至終都牢記自己想做的、該做的,包括主動選擇入帝王家的胡楊錯,他們不會因為感情而沖動,周圍的利益交割都是他們達成目的的籌碼。
在必要之時,他們也會做出相應的犧牲。
不知過了多少日,宣妃終于踏出了她居住近二十年的景泰宮。
“我可以走了?”
“請。”
宣妃面上還挂着不敢相信的表情,她就這麼容易離開了?
“殿下,這不妥當。”目視人影消失,葉凜擰眉。
“對你的四弟有點信心,話已至此,若她還是執迷不悟,那就更沒必要留下了。”連自我都會主動抹去的人,跟自殺的廢物也沒什麼分别,走就走了。
冬月至,蕭舒安收到傳書,落筆為易文君。
“倒也算另一種夫唱婦随了。”
随手燒掉信件,蕭舒安起身走出書房,暖陽打在身上,她卻背身望着金光的另一面。
親人離散,不知何時能聚首……
“啟禀殿下,段辰逸連同域外十六宗派主事人已全被押解回天啟。”多日後,葉凜終于帶來她想要的消息。
“白發仙和紫衣侯被救走了?”
許久都沒有聽到葉凜的回答,蕭舒安就猜到是某人的手筆,“果真是我佛慈悲,既然他執意要普度衆生,那本宮就給他這個機會。”
“明日早朝後允他進府吧。”
“多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