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克言一臉吃驚的表情,“怎麼回事,子默沒把結果告訴你?”說完立馬轉了語氣,“嗐,肯定是太忙忘記了。”
應遠咬着牙漲紅了臉沒說話。
周克言瞄了一眼,嘴角向下卻有笑意帶過,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那鸩鳥是真能抗,威逼利誘竟是一句話都不說,那行刑的場面我都看不下去,就差剝皮抽筋了。不過子默聰明,套話套出了妖族與葬花閣達成了某個協議……師兄,他們可都是沖着應家來的,他們想要什麼,子默他們小輩不清楚,我們可都是心知肚明的。”
應遠臉色陰沉,“伏妖殿可都守好了?”
周克言:“當然,蒼蠅進去了都得被大卸八塊。”
應遠:“很好。”
伏妖殿内藏了十年的東西隻有應遠和幾個長老知曉,那東西一旦被外界發現,應府便會身敗名裂,但應遠甘願冒着這等風險也要留住它……
“差點忘了今日要同師兄說的了。”周克言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應遠。
應遠信還未看完,眉頭都擰成一團了,“這宋家女果然有問題。”
周克言:“你上次同我說這宋家小姐身份可疑,我便讓人去查了,發現這宋小姐不是宋祖安的親生女兒,而是宋夫人同一個青樓樂師生下的。那宋祖安确實在大婚之後離家出走,是否與那妖女有幹系,答案都在這封信中。”
信是抄了宋嫣然寄到鳳都的家書,裡頭她同宋夫人胡氏提到了越溪,還提到了宋祖安珍藏的畫中人,說是越溪同那畫中人長得十分相似,懷疑越溪便是宋祖安與外室生的女兒。
周克言繼續道:“這越溪是醒山居的人,我悄悄去看過,确實與那妖女有七八分相似。”
應遠還有些懷疑:“我聽雲菀提起過,說是廚藝很好,是青初從鳳都帶回來的,你可看仔細了?”
“當然,而且,羽兒貌似挺在意她的,經常帶在身邊。”
應遠聽後陷入沉默,随後說道:“那便随他們去,這次的降妖大會,越溪和宋小姐都一并前去,到時候你派人盯着。”
“萬一羽兒不去該如何,我可不敢勸他。”
應遠淡淡道:“告訴他,若是他參加,他娘親的梅竹苑我随他處置。”
*
降妖大會的随行名單下來了,越溪和久香都在名單當中,弘遇是應洛羽的侍從,應洛羽參加他自然是要跟着。
弘遇調養得還不錯,如今練武劃劍都不是問題,就是院裡現在除了越溪盯着應洛羽喝湯藥,還多了一個久香每日在屋檐下喊弘遇喝湯藥。
這醒山居,每日都充斥着一股藥香味。
這日應洛羽在屋中飲茶看書,越溪帶着應天月小跑進來,應子默和弘樞緊随其後。
“你這次也去沐家莊?”應天月一到就叉着腰問應洛羽。
應洛羽沒擡眼,淡淡應了一聲。
應天月急了,“那你去了,我們哪有上場的機會,每次你上場都毫無懸念,真沒意思。”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再說我赢得并不輕松,你反倒比我還自大。”應洛羽冷哼一聲。
“如果你赢不了就妄為應氏子弟,你怕我可不怕,這次我準備了好多秘密武器,區區其他門派的弟子,還不是我的對手。”
應子默開口打斷:“别忘了,這次是在沐家莊,還不一定是擂台比武。”
應天月恍然大悟,“對啊,還不知道沐家莊會安排什麼比賽呢。”說着湊到應子默身邊,“大哥,要不你寫信問問沐瑤姐?”
應子默擡頭瞪了她一眼,背過身去,卻不想通紅的耳朵早已出賣了内心。
“我隻是讓你問下沐瑤姐,又沒其他意思。”應天月嘴裡嘟嘟囔囔的,“要不是你當初悔婚,沐瑤姐早就嫁過來了,我也不用每天都對着你們這兩個呆愣子。”
應子默臉色微愠,指着應天月的鼻子,威脅道,“你要是再扯着這件事,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參加不了,到不了沐家莊!”
應天月讨笑地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
今天三人聚在一起,主要是讨論鸩鳥和葬花閣的事情,還有計劃去沐家莊要準備的東西,包括兵器法器,還有随行的降妖師名單,這次應遠放了權力讓他們三人決定。
鸩鳥的審訊結果與周克言說的大差不差,然而三人不知伏妖殿内藏了東西,便以為是應府的仇家找上門,往尋人的方向找線索。
末了,應天月感慨了一句,“真是稀奇,這麼多年都沒見你們兩個聚在一起這麼多次,我真是有幸都參與了。”
應子默心虛下意識看了一眼越溪,越溪裝作不知情低下頭去。
應洛羽察覺兩人之間氣氛異樣,拉下臉,悶聲一杯茶水下肚。
越溪自然看出應洛羽挂臉的情緒,心中暗自歎氣,自己替這對兄弟可算是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