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自動更新完畢,小七活過來了。”
消失了好幾天的系統,竟敢主動出現。
虞绯的笑不達眼底,語氣輕飄飄帶着冷意,“你也知道你死了好幾天!”
小七一激靈,“聽我狡辯,不不不,口誤口誤,且聽我解釋。”
“現在我沒工夫聽,容你先整理好語言,待我想聽的時候,你再來狡辯。”
“宿主,是解釋不是狡辯!”
“閉嘴!”
“……”
船兒要翻不翻,沉了一半,也怪讓系統忐忑不安。
“十九鏡一次,3—2—1,action。”
蛇神村的村民擡着由木頭架成的高台,慢悠悠地往山上走。
高台兩側有巫師拿着挂滿鈴铛的木棍,上面的雕刻栩栩如生,蛇首為杖頭,蛇身繞在棍子上,複雜而又詭異。
隊伍後面跟着三兩個姑娘,都是其他村落的妙齡少女,她們受邀來看蛇神村落最高規格的祭祀儀式。
每個村落,各有信奉,而祭祀的時間,不盡相同。
若是村落間交好,便會讓村裡最美的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為祭祀送上最虔誠的祝福。
姬夭扮作其他村落的姑娘,雖是生面孔,但貴在好看。來的姑娘越美,彰顯的誠意越足。
蛇神村的村民不曾懷疑,他們把高台放在了入谷前的一片空地上,手舞足蹈地跳了起來,嘴裡喃喃自語。
姬夭輕輕扯了扯方淮憫的衣袖,無聲問道:“動手?”
方淮憫擰着眉,蒙着的布巾是當地的習俗,蛇神厭惡成年男子,不喜見他們的全臉,而巫師除外,他們臉上都畫着古老的咒語,見與不見,臉上都有塗抹。
他把手往下壓了壓。
姬夭領會了他的意思,卻不贊同,她輕啟朱唇,追着問道“我師姐還昏着,再不截人,她就要被送進洞中。”
“人不在我的視線範圍内,我不放心。”
她微眯了眯雙眼,目光淩冽,她師傅臨死前,讓她好好照看師姐,她說什麼都不能讓師姐有事。
話音剛落,她撫了撫腰間。
方淮憫察覺到她的意圖,下意識攔住她。
兩人做了好幾年的對手,她隻要稍稍動手,他便知道她要做什麼。
“現在還不是時候,先别急。”
明明不是心急的人,眼下卻關心則亂,他置身事外,能穩得住,也必須穩住。
蛇神村果真如外界傳聞的那般,邪門的很,輕舉妄動,定會出事。
姬夭臉一黑。
“放開。”
“什麼?”
“你的手!”
方淮憫這才感覺到收下的觸感不對勁,溫溫熱熱的,指尖劃過,他的手被灼的彈開了。
不知是心熱還是手燙。
“咔——”
劉然剛喊完,蔣楚兒刷地拉開蓋頭,從圍着的木凳上起身,“绯绯,你能接住我嘛!”
她站在有一人高的台子上,巧笑嫣然地對着虞绯傻笑。
換場地轉鏡頭,估計還要一會兒,才能拍下一幕。
同樣是十八歲入行,绯绯十八一朵花,舅舅已經大三十,年紀也太老了,實在配不上她家绯绯。
更何況,要是绯绯當她舅媽,那她得多别扭。偶像變舅媽,那可千萬别,她會無法直視偶像的。
她定要嚴加防守,不能讓兩人因戲生情!
虞绯不知道她心裡的小九九,目光丈量了下台子的高度。
沒有一棵樹高,接個人而已,穩當得很。
“來,我接你。”她伸手敞開懷抱。
裴喻不留痕迹地瞪了蔣楚兒一眼,他拉住虞绯的胳膊,“别理她,這很危險。”
嗯……
很難評,危險嗎?
她從小爬樹,躺在樹杈上睡覺,都是常有的事,師兄來尋她,動不動伸手接她。
師兄接得住,她必然也是能接住的。
裴喻是小瞧了她做劍修的能耐?
劍修手上功夫了得,不止是劍術,更是負重能力,要想把劍耍得漂亮,要視手中無物。
她的基礎是師兄給她打下的,力提兩百多斤,根本不是事兒。
每回,師兄從高處抛劍給她,那鐵劍重八十來斤,她需單手接下,起甩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