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的娛樂圈年末沖業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繼宋一越爆料石上柏戀情一戰成名後又發表了條對石上柏深惡痛絕的控訴,濫用主演權利删掉小演員台詞,并發出聲讨,讓這顆業内毒瘤滾出話劇圈。
一石激起千層浪,揭露帖如雨後春筍層出不窮,仿佛雙無形黑手在背後推波助瀾,風向也由戀情瓜演變成石上柏本人作風問題。
有個自诩某劇組18線女演員聲稱在拍戲期間收到石上柏騷擾短信,片場遲到那是家常便飯,虐待助理更是不在話下。
更有說是合作品牌方的私人賬号跳出來直呼石上柏拍攝期間耍大牌,十分不敬業。
針對以上控告,石上柏方一如既往地不予回應,粉絲也牢記謹言慎行,專注自家。
而辛春堂那的關注度也因這件事慢慢淡出大家視野。
那晚風波過後辛仁宗就閉門謝客,提前放年假。即使不接診,陳己照樣雷打不動地出沒在醫館。
凜冽的寒冬終歸在這一天等到了屬于它的一抹暖陽。
陳己刷着實時動态,不留餘地地評價網上這幾天的總總。
“這個石上柏也是不作不會死,從職業素養能上升到個人道德敗壞。”
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又作不經意提起,“師傅,這兩天的輿論已經偏向了另一方,我們要不要考慮開門營業?”
藥房剛收了批野生冬蟲夏草,辛仁宗偷瞄了一眼在收拾藥材的辛夷,回複陳己:“再等等吧。”
辛夷這些日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怕人被悶壞,更重要的是,按她那心不在焉的挑法,好東西都讓她給霍霍完了。
他心疼啊!得想個法請這尊大佛出去走走。
辛仁宗清清嗓,充滿暗示的委婉交代。
“辛夷,快過年了,帶些冬蟲夏草給你老師送過去,順便出門逛逛。”
辛夷反應平平,應允後,像是完成跑腿訂單任務,裝成盒打包披上外套就準備出門。
辛仁宗倚在門邊望風,見人徹底走後,唉聲歎氣地蹲在地上拾起一根根殘骸,他對一旁的陳己叮咛:“别動不動提網上那些事,沒見着她這些天魂不守舍的是不是。”
陳己郁悶不已,還沒為自己辯駁,又聽到辛仁宗給他下了逐客令。
“醫館又沒事,放你的假還天天跑來,你不知道你爸那老頭可勁念叨我苛待他兒子嗎。”
“師傅,那不是我本意,我都是自願的。”
可惜辛仁宗左耳進右耳出,一門心思都在藥材上,嘴裡喋喋不休,惋惜個不停。
辛夷從後門繞到前街,午後陽光溫暖柔和,照亮她連日以來的陰霾,内心的憂慮經過這一曬都被熨燙平展。
貓狗惬意酣睡,孩童嬉笑玩耍,老街亦恢複往日生氣。
辛夷餘光掃到個神秘女人蹲坐在辛春堂大門前,她裝作沒看見路過,步子越邁越快,卻還是被女人眼尖發現叫停:“你是網上的那個辛夷?”
辛夷頭皮發麻,一句“你認錯人了”打發她,蒙頭就要跑。
女人不依不饒,堅持自己所見:“我不會認錯的,你就是。”
下一秒,她攥住辛夷衣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在網上看到您家裡世代學醫,求求你給我孩子看看吧。”
辛夷去而複返,辛仁宗還以為她落了什麼東西,放眼一覽,怎麼還多出一對母子。
女人坐下後聲淚俱下:“我們是在網上刷到新聞,抱着一線生機的希望特意趕來江城的,醫院笃定他活不過半年,他才6歲,我是真的不願看到他再承受化療的折磨。”
小男孩聽不懂化療,生機,他隻知道媽媽又在為他哭了,他輕輕擡手替媽媽擦掉淚痕。
辛仁宗對面色羸弱的小男孩露出和藹的表情,張開手臂:“小朋友,來爺爺這裡。”
小男孩頭戴毛線帽,裹得很厚實,在媽媽的鼓勵示意下慢慢吞吞地靠近。
辛仁宗輕聲細語地先是和小男孩友好交流一番,讓他放松警惕。
“可以告訴爺爺,你講什麼名字嗎?”
“江天賜,媽媽說我是老天賜給她的禮物。”
“那小天賜,介意爺爺看看你頭上那頂漂亮的小帽子嗎?”
“可以。”
辛仁宗脫下毛線帽,露出顆早因化療剃光了腦袋。
明明屋外豔陽高照,屋内卻沉悶陰郁。
辛仁宗面完診,重新給他套上帽子。
“真棒,那一會爺爺給你準備好吃的,好不好?”
小男孩清澈雙眸一泛起漣漪,随即乖巧點頭。
辛仁宗又道:“爺爺呢和媽媽有話要說,小天賜可以和辛夷阿姨先在院子裡玩玩,好嗎?”
小天賜這次沒看媽媽的眼色,主動向辛夷送出手,兩人去向後院。
花費整個下午,辛仁宗給出了他的治療方案。
母子倆告辭時夜幕已然降臨,大地陷入黑暗中。
辛仁宗來到後院打算将風幹的藥材收回,遠遠望見辛夷暗自神傷坐在後院的石凳上,桌上是和小天賜下到一半還未見輸赢的五子棋。
“怎麼悶悶不樂的,還在為網上的事煩心呢?”
“不是,是突然想起小時候的事。”辛夷歎了口氣,“老辛,小天賜...你有信心嗎?”
“人定勝天,況且他還有一個這麼愛他的媽媽。”辛仁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