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話,早有準備的韓唐眼睛都沒眨一下,淡定地說道:“也許吧,你是煙煙姐的堂弟吧,我們小時候可能見過。”
“是嗎?”男人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相信還是沒有相信,“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這重要嗎?
韓唐的這句話幾乎是要脫口而出了,不過到底他還是忍了下來,再次看了一眼面前的家夥。
說實話,這家夥跟遊戲裡的形象設置沒有太大的區别,也就是打扮得現代化了一點,眉眼間的陰翳更重了一點……嗯,更符合他神經病的形象了一點而已。
韓唐之前還以為聞卿至的那頭銀發是進入遊戲之後專門調出來的呢,畢竟聞家人這個發色特征因為聞落雨也挺出名的,不少玩家進了遊戲都會調這個顔色出來,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
不過聞卿至竟然就是聞淩煙那個剛剛回國的堂弟,這他媽是何等的孽緣。
韓唐的性格其實從來都是不介意爆馬的,哪怕是對方認識的是他的女号也無所謂。
但考慮到聞卿至上次的激烈反應,韓唐自然是吃一塹長一智,不打算跟這人多糾纏。
“你叫什麼名字?”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神經病吧你。
忍住,這是煙煙姐的家人,不能跟他起沖突。
韓唐深呼吸了口氣,回憶了一下自己在遊戲中絞殺他的過程,又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心平氣和地說道:“那麻煩讓讓。”
“脾氣這麼好,那看起來就不是那家夥了。”
韓唐聽到這個嘀咕,眉頭微微一跳。
這家夥還真的懷疑他啊,真是奇了怪了,自己現在這個體格子跟遊戲裡的16歲形象差距實在是很大的吧,更何況現在韓唐的五官鋒利得很,不說肌肉男,但在成年男性裡絕對算是有壓迫力的那一茬,已經完全沒有幼時那種偏女性化的線條輪廓了。
怎麼這家夥還能懷疑到他身上來?
不過這會兒對面自顧自地排除了懷疑,當然是最好,韓唐也就裝作沒聽見,帶着點不耐煩地問道:“那現在可以讓開了嗎?”
“不行。”
你這家夥還來上勁了是吧?
沒錯,聞卿至這家夥确實是來勁了,他看着韓唐,問出了一個可以說是正常人都不會問出來的問題:“你為什麼要跟男人睡/覺?”
“哈?”韓唐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聞卿至耐心地再次重複了一遍:“你為什麼要跟男人睡/覺?”
“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如果說剛才的不耐煩是裝出來的話,現在的韓唐就是真的有點不耐煩了:“我喜歡我樂意,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聞卿至很明顯是不滿意這個答案,他死死地把門給按住,“總得有個更加具體一點的理由吧。”
這神經病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韓唐深吸一口氣,突然出手,将聞卿至狠狠推到了門上。
聞卿至很明顯對這猝不及防的動手有些意外,他剛剛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下一秒,臉色卻驟然變化:“我草你……”
草什麼都沒用,畢竟實行這一行為的工具已經被韓唐給攥在手上了。
韓唐能夠在酒吧一條街搞出那麼高的知名度來當然不是鬧着玩的,隔着褲子稍微摩挲了幾下,某些東西的變化就已經顯而易見了,他沖着面前身體已經完全僵住的聞卿至笑了笑,不過這會兒的笑容中就滿是挑釁的意味了:“現在夠具體了吧。”
韓唐剛剛在房間外面的時候就因為聞卿至那放肆的目光而注意到了這家夥,這狗崽子的女人緣實在是好得很,短短的一小段遊戲複盤時間房間裡的小姑娘就都湊到了他身邊去,而這家夥也頗有些“來者不拒,去者不留”的浪蕩做派。
雖然說他們這種人裡也有異性緣好的,但是絕對不會像這家夥這麼張揚。
再結合一下聞卿至之前對他遊戲号的反應,這家夥應該就是個純種的異性戀。
哈,那這家夥對自己的疑問就完全是神經病發作沒事找事了。
既然如此,韓唐非得給他治治這毛病不可。
不過這家夥的活兒應該挺确實不錯的,感知到自己手裡的形狀,韓唐也不意外這人為什麼能在女人堆裡混得這麼開。
考慮到聞卿至跟自己第一次見面時候那要死要活的樣子,韓唐松了手,自覺這回這家夥總算該消停了,便又打算去拉門。
果然自己就應該待在家裡打遊戲的。
韓唐默默地這麼想道,卻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腕被聞卿至給攥住。
“我叫聞霍之。”
誰在乎你叫什麼啊?
韓唐的不耐煩情緒在此刻達到了巅峰。
果然吧,自己就應該在開頭就給這家夥一下然後奪門而入的。
天這麼暗,他未必能知道自己是誰啊。
不過其實這會兒也不晚,要不這家夥再說一句話他就給他一拳吧。
韓唐擡起頭,眼睛裡滿是蠢蠢欲動的渴望。
“你跟我睡一覺吧。”
韓唐的神色直接僵住,他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